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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堂上,一位同学突然举手,在得到苏珊夫人的首肯后,迅速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质疑:“老师,单靠夏令营的成绩来选拔,会不会不太公平?”

法伦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坐在前排不远处的索菲娅,以往这种 “挑刺” 的问题,可都是出自她口,今天她竟出奇地安静,着实有些反常。

苏珊夫人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抬手示意提问的同学坐下,随后不紧不慢地开口:“之所以采用这个规则,和今年大陆杯的比赛形式有关。一个多月前,在帝国东边那片广袤无垠的无尽海上,又冒出了一座新魔窟。”

“新魔窟?!” 法伦心中猛地一震,瞳孔瞬间收缩,原本随意的坐姿也不自觉地挺直起来。

无尽海,那是对大陆之外海域的统称,传说这片海域浩瀚无边,没有尽头。曾经有一位威名赫赫的传奇召唤师,驱使着强大的御兽,朝着远方奋力飞行了整整三个月,跨越了十万公里的茫茫沧海,最终却连一片新陆地的影子都没瞧见。

“而且,夏令营的分数不过是选拔标准中的一项罢了。” 苏珊夫人继续有条不紊地说道,“往年的大陆杯,主要有三项赛事,分别是召唤师协调赛、武斗大赛,还有一对一擂台赛。但今年情况特殊,鉴于新魔窟的出现,大赛将增设第四项 —— 魔窟攻略赛,这项赛事的分值,将会占据总分的一半。”

“召唤师协调赛?” 法伦暗自嘀咕,他以前只在论坛上看过大陆杯的成绩通报,还有一些明星选手的精彩对战,其中大多是一对一擂台赛的内容,至于这召唤师协调赛和武斗大赛,他还是头一回听说。

“其余比赛项目,会按照夏令营的各项考核标准选拔。同学们大可放心,每个人都有机会在全大陆的召唤师面前,展现自己的卓越才能。”

大陆杯与主要面向帝国普通民众的帝国新生杯截然不同,它是全大陆召唤师一年一度的顶级盛会。

盛会开启时,大陆上声名远扬的召唤师,乃至各大组织的传奇强者都会纷至沓来。

在这场盛会上,他们会为各自组织寻觅未来的接班人,向潜力出众的学生抛出橄榄枝。

一旦入选,未来两年内,学生将获得组织全力的资源培养,实力也会随之突飞猛进。

尽管班上同学提出了疑问,但多数人心里明白,能代表学院参加此次大陆杯的,大概率还是那几位实力超群的同学。

“另外,本学期已经画上句号。接下来几天,大家好好做准备。周日上午,我们将统一乘坐学院安排的列车,前往帝国北方的铎灵。” 苏珊夫人最后宣布道。

中午,法伦一回到宿舍,便陷入了对提升实力的思索之中。

他对自身的战斗能力虽信心十足,但其他学院的赫赫威名,让他保持着清醒,绝没有狂妄到以为自己在同龄人中已无人能敌。

从千代等人那里,他得知了不少其他学院学生的情报,明白其中许多人的实力,与凯撒他们相比毫不逊色。

回想起影之国的试炼,法伦就记起那个使用长剑的强劲对手。

由于对方是复制体,他没能看清其发色。可自从研习九黎剑法后,他愈发笃定,当时在影之国试炼遭遇的那人,用的正是这门剑法。

由此推断,九黎族的后人也踏入了四大学院。

再者,在影界遇见的仅仅是武装召唤师,至于其他类型召唤师的实力,法伦全然不知。

不过,依他的判断,其强大程度肯定不会亚于武装召唤师。这愈发让法伦感到,提升实力刻不容缓,自己面对的挑战远比想象中严峻。

但此时对于法伦来说,提升实力的渠道并不多,一个是继续进暗面打被动技能,一个是香薰卡全部打上,只是粉尘加上点数差不多一共能打七套。

不过一旦打完,那么法伦就会进入油尽灯枯的尴尬局面,所以他并不准备这么干。

“最后,还是应该开发协同战术嘛......”

暮色浸透宿舍楼梯的窗棂时,法伦轻轻叩响了千代的房门。

“进来吧。”

刚刚一同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千代让他在回来之后过一个小时来一趟她的房间。

怪神秘的。

门缝溢出一缕雪松混着白梅的淡香,与平时千代用的熏香如出一辙。

法伦踏入房间的刹那,烛火倏然摇曳,映出屏风后朦胧的人影——素白绸缎如水滑落,千代踩着木屐转出屏风,鸦羽般的乌发绾成垂髻,簪尾垂落的银穗随步伐轻颤。

月白和服上浮着暗金鹤纹,宽袖随抬臂动作滑至肘间,露出一截凝脂似的小臂。

领口交叠处缀着朱红绳结,衬得脖颈愈发修长如瓷。

法伦被眼前的场景惊讶得愣在原地,这是在干什么?

千代缓步向前,走到矮桌前,似乎也看出了法伦得窘迫,脸上也是悄悄划过一抹娇羞。

“奖励。”她指尖拂过矮几上的青瓷酒盏,嗓音比平日更轻软,仿佛被熏香浸得酥了几分。

法伦喉结微动,你的这个奖励需要这么隆重嘛?

他故作镇定地盘腿坐下,却无意间碰翻了盛满琥珀酒液的杯盏。

千代倾身去扶,袖口扫过他手背时,两人呼吸皆是一滞——她耳畔垂落的发丝正悬在他鼻尖一寸处,幽香混着酒气在咫尺间纠缠。

法伦连忙咳嗽了一声,探过身子去取纸巾,但手还没伸到那便被千代得玉指按住。

“没关系,我来就好。”

法伦悻悻收回了手。

“所以这是......”法伦小心翼翼地问。

“奖励!”千代忽然抬眼,紫眸里跳动着烛火,平日裹着冰壳的声线此刻像化开的蜜。

法伦瞥见她攥紧袖口的指节微微发白,忽然低笑出声,伸手拈走她鬓角沾着的樱瓣:“那总得告诉我是什么吧?难不成是你吗?”

熏香炉腾起一缕青烟,将两人得影子揉碎在屏风上。

“那你希望吗?”略显青涩的面庞上虽然已经是浓妆艳抹了,但依旧没藏住那一份娇羞。

法伦用手指轻轻地戳在了千代的眉心。

“太狡猾了,不用那么快做决定,尽管相信我就好了。”

“狡猾的到底是谁啊......”千代低声说。

窗外惊起的夜雀扑棱棱掠过屋檐,却无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