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走后,姜妧姎按了按眉心,看着现场哭喊一片,眼中划过一抹狠戾。
她施施然抚了抚裙摆上的褶皱,提着裙摆便也要离去。
“妧姎!”
陈才人叫住了她,她的眼中有疯狂的光芒在闪烁。
“或许你现在很得意,但本宫要告诉你,一时的输赢不算什么,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本宫如今只是被打入冷宫,等待你母后的可是灭顶之灾。”
“今日本宫、颢儿和初儿失去的日后定会千倍万倍的拿回来。”
“倒是你,没了母后的庇佑,没了夫家的支持,还把兄弟姐妹得罪了个遍,日后你最好祈祷永远不让陛下对你失去宠爱,否则你的下场不一定比初儿强!”
听到陈才人的“忠告”,姜妧姎唇角淡淡地勾起,“我的下场怎样,我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下场,你们却不知道!”
“我们拭目以待!”
前世没有同他们撕破脸,不还是落个被吃干抹净的地步。
这一世,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即便是死,也要拉他们一起垫背,才不让他们好过!
沁竹殿
临睡前,姜妧姎坐在红木雕花大床边发呆。
行云在香炉中点上安神静心的名蕊香,楹风跑进来,神秘兮兮地说着,“公主,瑾萱公主的胎落了。”
“瑾萱公主?谁?”姜妧姎的眼中闪过迷茫。
“就是姜予初啊,为了让她去西照国和亲,陛下今夜新封的,瑾萱公主。”
“喔~”姜妧姎恍然大悟。
“哭得惨得咧~”楹风叹道。
姜妧姎脸上闪过玩味,这一世容羡终究是没有出生的机会,她才不会同情这个白眼狼!
行云和楹风出去的时候,姜妧姎叫住她们,她笑得娇嗔,“把殿门锁好,不要放些不该放的人进来!”
“奴婢知道了!”
寅时初
沁竹殿外黑影闪过,来人推了推寝殿的正门,纹丝不动。
来人的瑞凤眼中划过无奈。
从树上一跃而下又一团黑影,冲着他行礼,“主人!”
来人摆摆手,手虚握成拳,放在唇边干咳一声,以掩饰尴尬。
毕竟被下属看到他被拦在门外可不是件光彩的事。
“主人,这边有个窗户没关严,属下不让她们关严实,以防夜半有突发情况,属下也好近身保护公主!”
星河大剌剌地指着正对姜妧姎寝殿内床铺的一面窗户冲着容予兴奋地招呼着。
容予用食指指节轻敲了敲眉心,唇角压得极平。
一番纠结,罢了,又不是没走过窗户,不过当着下属的面走窗户倒是头一回。
茜纱窗轻响,很快又阖上。
进到殿内,容予一闪身便走到姜妧姎闺房的床榻前。
沁竹殿他也来了不少回了,内部的摆设构造已很是熟悉,称得上轻车熟路。
红绡帐内
姜妧姎上身仅着藕粉色上绣浅白色芙蓉花的肚兜,肚兜绳子松松地挂在纤细的脖颈处,露出精致的锁骨,肚兜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
下身穿着同色的藕粉色丝绸小裤,小裤堪堪到大腿,露出她两条纤细修长匀称的美腿。
睡梦中她翻了个身,光裸的纤背称得上冰肌玉骨,肌肤如雪,吹弹可破,
她睡得香甜,鸦羽色的长睫轻颤,发丝散落缎锦织金枕上,有几捋不听话的青丝挂在她嫣红的唇角,称得上满眼春娇。
容予眸色暗了暗,喉结轻动,他解下腰封,脱去外衣,掀开纱帘,翻身上榻。
“唔~热~”
睡梦中被强势的拉入滚烫的怀抱中,姜妧姎无意识地呢喃着。
她推却着,往旁边挪动着,却无济于事,她挪一寸,热源便随她移两寸,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滚烫。
放在她后腰窝处的大手还将她往他怀中按了按,直叫两人间不留一丝空隙。
湿漉漉的吻绵延不绝地落在姜妧姎那粉白芙蓉面上。
这番阵仗下,姜妧姎睁开惺忪的睡眼,入目的正是容予那张郎艳独绝的脸。
她娇娇地开口,“夫君,不要闹了,好困呐~”
声音软软糯糯,还夹杂着慵懒,容予心中那点子气闷瞬间荡然无存。
他捏了捏姜妧姎的香腮,诱哄道,“为夫同姎儿说会话便走,为夫走了姎儿再睡。”
姜妧姎忽闪忽闪惺忪的睡眼,她手臂一伸环上了容予精壮有力的腰身,“嗯,你说,我听着。”
容予的手落在她的背上,入手是滑如绸缎的触感,指尖的滑腻让容予有些爱不释手。
想到方才在殿外时星河的那句我让她们留一扇窗以备不时之需的言论,他的星眸闪烁了下。
“日后为夫不在姎儿身边,姎儿不许穿成这样睡觉!”
姜妧姎打起精神听了半天,就听到容予来了这么一句,她唇角瞬间耷拉下来。
“可是热嘛~而且人家的膝盖都青紫了,碰一下都疼,不这么穿怎么睡嘛!”
跪了一天一夜的膝盖,青紫一片,饶是再绵软的布料碰上去也让她忍不住皱眉。
姜妧姎埋在他怀里,娇娇软软地撒着娇。
容予松开她,起身下床,从殿中拿过来一颗用于夜间照明的夜明珠。
回到帐中,借着殿中烛火的光亮和夜明珠微弱的光,他细细地查看着姜妧姎的膝盖。
果然两条腿膝盖处的青紫在她大片瓷白中格外醒目。
指尖轻触,
“嘶~”
耳旁传来姜妧姎下意识地轻呼。
容予眉头皱起,满心满眼地心疼。
“况且你好端端地非让人家配合你演这和离的戏码,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在我身边。”姜妧姎皱着小脸抱怨道。
容予宠溺地刮了刮她皱着的鼻头,“不过才一日,姎儿就忍不住了?”
“谁忍不住?夫君才忍不住!夫君若是忍得住,大半夜跑到我的寝殿来做什么?登徒子!”姜妧姎不服气道。
“谁家好人正经夫君不做,非要做姘头~”
他们现在这偷偷摸摸地做派跟偷情的奸夫淫妇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