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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三人见她脸色不好,对视了一眼,都皱了皱眉,这孩子莫非是真的喜欢那个欧阳胤,那欧阳胤虽然各方面都不错,但是始终是个外人。

“这事爹地妈咪会给你出气的,你不用管这些事情,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聂苏禾摸了摸她的头,不想让她多管这些事,也不想让她和那欧阳家的有过多接触,他们什么都可以依着她,唯独这点是不可能的。

一点点的心思都不能有,即使有,也要立刻掐断。

斯棠雪摇了摇头,“不行,那白予晗这么害我,我忍不下这口气, 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去好好收拾她一顿,”她受这么大罪,不亲自出口气,她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这么害她啊,她准备了这么久,天天练习,末了都到最后关头了,来这么一出,她受伤受苦是小事,害她差点跳不了舞这是大事。

“糖糖觉得那欧阳胤怎么样,你在A市都没有什么朋友,倒是和他接触挺多的。”聂苏禾笑着摸了下她的头,安抚着她,似是不经意的问出了这事。

话音未落,三人虽是一脸淡然,但是心底都有些担忧,生怕她说出一些他们担忧的话。

“人挺好的,帮过我一两次,还不错啊!”斯棠雪并未听出母亲的话外之意,确实觉得那欧阳胤人挺不错的。

但是经过这次,她也要长点教训了,少和他接触 才是,他那烂桃花太吓人了。

斯越白闻言,面色瞬间有些沉,欧阳家那死小子,竟然敢勾搭她闺女,本来以为是那小子一厢情愿,没想到私底下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那小子偷偷的接触她。

斯越白脸色冷得吓人,斯棠骁也是冷着一张脸。

看来上次的车祸那事,是他疏忽了,那会确实也没有想到这上面,估计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欧阳胤盯上自己的妹妹的吧。

聂苏禾见两人都冷着脸,瞪了一眼两人。

又继续说道:“糖糖是不是喜欢他!”聂苏禾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这事可大可小,不能拖拖拉拉的。

若是女儿真的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他们必须马上切断两人之间的所有联系,以绝后患,在这一点上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

斯棠雪闻言啊了一声,瞧了下自己爹地和哥哥冷着的脸,又见母亲严肃的神色,连忙摇了摇头。

“我没有,我不喜欢他,我就是和他见过几次,稍微熟悉一点,我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啊!”斯棠雪连连摆手,生怕他们误会。

不管是伽则还是欧阳胤,父母要是误会了,她会被马上送回家的。

回了兰彻斯特,就和外面断了一切往来,那就说明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会联系不到伽则,这是万万不行的。

“真的,我发誓!”斯棠雪举起来手,斩钉截铁的说道。

三人见她这样,才松了口气,看得出她确实对那小子没有任何意思,也没有说谎。

“那就好,爹地妈咪从小就和你说过,你可以在兰彻斯特找一个你喜欢的人结婚,也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是不能和外面的男人过多接触,尤其是不能生了感情,你知道我们斯家的规矩,这是千万不允许的知道吗?”聂苏禾很是严肃的说道。

斯棠雪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不敢和伽则离开。

也不敢让两人的事情暴露。

虽然已经早就知道了他们对于这件事的抵触,但是真正被提起的时候斯棠雪内心也不是滋味。

他们的以后,要怎么办啊!

斯家的三人见她没有这个心思,脸色都好了许多。

特别是斯越白。

“糖糖,这事不是闹着玩的,不管你闯多大的祸,或者是你想要做什么,爹地从来没有说过你一句,也事事都顺着你,但是你要明白这事在斯家是禁忌。不能对任何外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知道吗?”斯越白很少用这种极其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话。

但是另一方面也意识到了她已经不小了,已经十八岁了,再过几年都可以谈婚论嫁了,也多说了两句。

任何事情都可以顺着她,唯独这点不行。

他不想自己唯一的女儿去受罪,自己纵使是斯家的家主,有些禁忌也是不能触碰的,特别是在这种特殊的时刻。

一但有了先例,事情就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她是自己的女儿,斯家权力中心的人,更是不能去破这规矩。

“爹地妈咪放心吧!我明白的,不会的。”斯棠雪面上信誓旦旦的,心里却酸涩不已。

她能怎么办,已经来不及了。

从她踏入仰光的那一刻就来不及了。

刚刚谈论完白家,说曹操曹操到。

管家走了进来,走到餐桌前说道:“家主,夫人,蒋家来人了,是白予清,白家的大女儿,蒋程的夫人。”

“蒋夫人说,是来赔罪的,白予晗做的事情是她个人私自决定的,和她们蒋家还有白家都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从未授意过她做这些事。说是不管斯家任何处理白予晗他们都不会有意见。”

一家人一听,面无表情。

斯越白将手中的餐具放下,冷声说道:“不见,告诉她。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由不得他们说停止。”

“她只要姓白,那她做的事情就和白家脱不了干系。”斯越白脸色沉了下来。

他如珠似宝的女儿,从小到大,他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白家差点要了她的命,一句不是他们授意的就想将此事揭过,没能教养好自己的子女,就不要怪他将气撒到他白家身上。

他们斯家在这里的根基是没有白家这么深,一时半刻弄不死他们,但是都是生意人,钱就是万能的,用钱砸也能把白家砸破产。

有些东西,还是慢慢折磨来的有趣。

让他们亲眼瞧着百年的家业在自己的眼前慢慢流逝,却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真正的折磨才开始。

管家颔首,明白家主的意思,随即退下了。

斯棠雪看了一眼外面,聂苏禾看向她说道:“你从小爹地妈咪都是教你做人要善良,不能有害人之心,今天你也记清楚,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她白家纵使没有参与到这件事中,但是伤害你的人只要姓白,他们就脱不了关系。”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伤害过你的人不值得你同情,也不值得原谅,伤害造成了再是挽回也是徒劳,因为他们既然有伤害你的心思,你就不能任人宰割,也不能因为对方的一点点祈求就心软,明白吗?”聂苏禾瞧着她,到底她经历的事情少,在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只想着打一顿那人,这孩子到底是善良了些。

斯棠雪点了点头。

她明白的,她只是有些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