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嘉老狗!我他爹的今天要是没死,我必把他剁成泥!踏平他的西亚帝国!把他们西亚帝国的所有人,全抓去污染区种树!”
“奸诈小人!居然给我下这种龌蹉毒!”
司令帐里,四个医师都没能按住洛昂。
他额前碎发全被汗浸湿了,斯文的五官痛苦的紧凑着,脖颈筋脉喷张暴起,浑身红透。
解开他身上的战袍,右侧下腹部,是一处被贯穿的血窟窿,血液还在往外涌出。
洛昂死死咬着下唇,鲜红的血液不断从唇角往下淌,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司令伤这么重,还中了赤狐媚毒,那西亚帝国二皇子是真狠!”
“司令要是找雌性,这个身体损耗状况,会流干血液而死,不找雌性,恐怕坚持不到血液流干就会发狂经脉爆裂身亡……”
“司令可不能死啊,我们要是没保住司令的命,弗林莱奥家族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那怎么办?要不先给司令找个雌性来?过程中,我们努力为他止血?”
四位医师都急得满头大汗。
“别给我找雌性,先给我止血。”洛昂按着快要冲破胸膛跳出来的心脏,稳住呼吸节奏,奋力吐字。
“可是司令,您全身血脉喷张,血,根本就止不住……”
洛昂笑得肆意又无力,上扬的眼角都飙出一滴泪,“就是说,我今天非死不可了呗?”
要是从前,他还能坦然说一句,死就死呗,可是现在,他做不到……
他才不想死呢,他还没和纱纱办婚礼,还没和纱纱生蛇崽,他怎么能死呢!
四位医师面面相觑,不敢发言。
确实不管怎么看,司令都是死路一条。
而且司令狂躁值飙升,抑制剂根本没用,军营里也不会有拥有雌性精神力的雌性。
景唯纱被传送来的地点是北昭国临时军营门口,刚来率先就对上了一双温润熟悉的眼睛。
她记得这个人,是乔隐。
“皇后?您怎么会来军营?陛下也来了吗?”
“没有,是我自己来的,我要见洛昂。”景唯纱顾虑不了太多,提着裙摆就急忙往军营里跑。
“唉,是雌性,好漂亮的雌性!”
“怎么会有雌性来军营里?迷路了吗?还是西亚帝国的诡计?”
“没靠近我就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了,好香,这就是雌性的味道吗?”
有雌性出现在军营里,还是这么美的雌性,想不引起那群雄性的关注都难。
景唯纱有些惊慌,她就顾着来找洛昂,都忘了雌性没有人保护是不能独自出门这一点了。
何况还是军营这种,全是雄性的地方。
清一色的军营里,身穿淡粉色长裙的小雌性就是唯一靓丽的风景线,美得明艳张扬,却又没有半点攻击性,一双秋水明眸清澈莹亮,看上去娇娇弱弱的。
那些士兵本有靠近的念头,但似乎看到什么令他们忌惮的东西,又退回去,只敢暗搓搓的看着。
景唯纱回过头去看乔隐,本想让他带自己穿过军营去找洛昂,却发现他已经快步跟上来了。
“司令的营帐在这边,皇后跟着我走就好。”乔隐彬彬有礼的为景唯纱指路。
“谢谢。”她不敢再要求乔隐快点。
营帐中,洛昂听到外面的动静,心烦之下,伤口的血涌得更多了。
“都在喊什么呢,有什么雌性!还是外来者,谁放外来雌性进军营的?肯定是阿勒嘉那条老狗的阴谋诡计!我必砍了她!”
洛昂挣脱按住自己的医师,挣扎着爬起来,拔出床头的黑金唐横刀,用刀撑着地,从床上翻滚下来,单膝跪地,勉强站起身。
剧烈的动作让他血流了一地。
“司令,算是我们求您了,别乱动了,外面有科里凯恩指导员看着呢,不会有事的,您再这样,真没救了啊!”医师们都快急哭了。
“我不是横竖都没救了吗!我先砍了那个扰乱军心的雌性,等我死了,记得用北昭国国旗把我的尸体裹着送回去!”
没从地上站起来,门帘被掀开了,带进来一阵凉风。
凉风吹拂过脸庞,是炮火与硝烟的气息。
不对,还有别的!
是首次接触就让他沉醉不已的,玫瑰花香……
纱纱的气息,他不会认错。
抬头间,他看到闯入者,不用看清脸,那个窈窕婀娜的身姿,就让他心跳一滞。
因为他的晃神,手中刀身颤抖,从他手中摔下去,失去重心,他整个人跟着摔倒。
尽管摔倒在地,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都怔怔得盯着门口的淡粉色身影。
没戴眼镜,他压根就看不清脸,但是他不会认错人。
基因不会认错人,心跳更不会。
“我不是在做梦吧……纱纱怎么会来?”
景唯纱扑到洛昂身边,试图把他扶起来。
男人身子沉重,她的力量又太小,完全撼动不了分毫。
随着她的接近,玫瑰花幽雅清甜的香味扑鼻。
这味道,本就能让雄性没有抵抗力,就不用说中了媚毒的雄性。
洛昂眸中满是血色,脖子上的血管跳动剧烈。
那眼神,就像是饿了七天七夜的狼盯着香喷喷的小白兔,恨不得一口将其吞食殆尽。
他满是鲜血的手抚上那张自己每晚必须看着照片才能入睡的绝美脸庞,在那张思之若狂的脸上留下鲜红的印记。
有温度。
是他临死前的梦,还是真的?
不管是梦还是真的,总之是纱纱就好……
“你们可以先出去吗?这里交给我就好。”景唯纱看向四位医师。
“好的,司令夫人。”其中一位医师认出了景唯纱的身份。
“如果司令出了什么事,那么夫人你看……”他们有些不放心。
“他有任何事,都是我的全责,和你们无关。我保证。”
得到景唯纱的承诺,他们急忙撤离,生怕晚了锅就要让自己背了。
四位医师刚出营帐,景唯纱就急忙趴在洛昂身上,吻住了他滚烫的唇。
没等景唯纱有所动作,身下的男人就率先发起了进攻。
明明伤得这么重,撕裙子倒是一点不拖泥带水。
他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紧紧箍住柔软的娇躯,舌尖顶开玫瑰花瓣般的唇,疯狂且痴迷的席卷玫瑰花的香甜。
滚烫至极的气息,来势汹汹的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