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给你这种为别人决定去向的权利”
祝遥光冷冷看向江恒。
她扭头朝服务生绽开一个礼貌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这几个人,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我,还想拿走我手上的礼物。我想,贵酒店应该维护自己客人应有的权利吧”
服务生也被这一幕弄懵了。
他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最后朝江恒尴尬的微笑:“不好意思,这些礼物是这位客人带来的,我没有权利把这些东西交给您。”
“你这个小孩儿怎么回事信不信我回头找你经理投诉”
周遇卿眉眼一下就沉了下来。
他们今天可是在这里包场办了订婚宴的,是大客户!
这个小服务员怎么这么没眼色,居然帮祝遥光
祝遥光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挡住周遇卿看服务生的目光:“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你们三个人一直在这里无理取闹,再多纠缠两句,信不信我让你们订婚宴办不下去”
周遇卿不屑地看她一眼:“你认识谁啊,还能让我们订婚宴办不下去”
祝遥光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输入"110",朝他们晃了晃手机。
“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就报警,告你们骚扰我,还意图抢劫,想来酒店会很乐意帮我这个忙,调取监控的。不想江恒成为第一个在订婚宴被带走的新郎,就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的面前消失。”
周遇卿跟江奕白原本还想继续嘲讽。
却看见祝遥光望着他们眸光冰冷,真的举起一只手开始倒数“三、二、”。
这场订婚宴很重要,江恒的外企大领导也来了。
绝对不能丢脸。
江奕白咬了咬牙,一狠心拉走了周遇卿与江恒。
“我们走,不跟她一般见识!”
江奕白一边走,心里还有些暗恨。
祝遥光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明明就是她自己带着礼物来的。
还化了妆,这么隆重的打扮。
不是特意来给他们添堵的,他们才不信!
走到订婚宴门口。
江奕白特地对着守门的两个保安说:“那边那个女人,看到了吗千万不能放她进来,她是个疯的,我怕她进来砸场子。”
两个保安点了点头。
这家酒店是杭城最大最高级的酒店,是宋氏集团旗下的高级酒店。
保安都请的退伍军人,高大威猛。
江奕白看着两人身高190的大块头,满意地点点头。
他不放心地朝后面看了一眼。
苏亦跟宋越急匆匆地朝祝遥光的方向走过来。
宋怀舟也终于谈完了事情,从祝遥光身后的方向走来。
宋怀舟见她的披肩因为抱着东西而滑落,露出小半个肩头,隔着些距离都能看到她因为温差起的鸡皮疙瘩。
他走上前两步,细心地为祝遥光掖好衣服:“这里风这么大,这么冷,怎么不进去坐着等我们”
苏亦连忙快步上前,有些不好意思道:“干爹,是我的问题。干妈对不起啊,我刚刚肚子好疼。那个服务员又指错了方向,我在酒店后面迷路绕了很久,刚刚遇到宋越在停车,才找回来。”
祝遥光不想跟他们说刚才的事情,也不想让宋怀舟知道他忘记给码的事情自责。
便笑了笑道:“没事,我还好,不太冷。我们进去吧。”
苏亦拿走祝遥光手上的礼物,宋怀舟顺势牵起了祝遥光的手。
江奕白、周遇卿、江恒三人则是隔着一段距离,看着祝遥光对那几个人微笑说着什么。
“难道她真的不是为了小恒来的”
周遇卿皱了皱眉。
祝遥光身旁那个男人,总感觉有些眼熟。
看着那个男人对祝遥光嘘寒问暖的模样,周遇卿有些不舒服。
等她回头看到江恒父子铁青的面色,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她用力牵了下江奕白的手道:“进去呀!愣着干嘛呐订婚宴都要开始了!”
江奕白喷火的目光看着那个男人亲密地为祝遥光披上披肩,又牵起了手。
“不是,那男的谁啊”
他有些不悦道。
周遇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管人家是谁,跟你有关系吗”
江奕白自知失言,闭上了嘴。
只是内心依然有一把火熊熊地烧着,令他满腔怒火无处可发,憋屈地梗在胸口。
进了大厅后,这一家人的面色都不算好看。
为了面子,大家都强撑着露出笑容来。
祝遥光一行人也被大堂经理带着恭敬地笑容迎入vip包厢。
进包厢后,宋怀舟从他拎着的袋子里掏出一件女士大衣。
要给祝遥光披上。
“你身上这件太薄了,这会儿正好降温你身体受不住。我们把披肩换下来,你穿这件羊绒大衣,很暖很轻薄的。”
宋怀舟温声细语跟她讲道理。
祝遥光想了想,决定听他的。
脱了身上披肩,换上了他带来的那件大衣。
“这衣服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去商场陪你试衣服,我看你穿这件好看,又不愿意买,就偷偷付了钱,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拿了。”
宋怀舟笑了笑。
祝遥光想起来了,那天她试了这件燕麦色的大衣,自己也很喜欢。
但一问价格,居然要四万七,她就立刻放下来了。
宋怀舟一个月退休工资才两万。
这衣服太贵了!
没想到,他居然偷偷买了下来送她。
羊绒大衣披在身上,确实比单薄的披肩暖和多了。
苏亦打了个喷嚏。
祝遥光便把自己的披肩给她,让她披上。
吃完饭,侍应生去推蛋糕了。
趁着这个空档,祝遥光提出要去上个厕所。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患病之后,她小便次数就变得频繁了许多。
宋怀舟要陪她一起去。
两人拉着手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祝遥光打趣他:“怎么了最近这么黏糊”
宋怀舟笑着摇摇头。
他在厕所门口停了脚步,笑着看她:“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周遇卿正好也要上厕所。
她从订婚的大厅走出来,正好看见刚刚对祝遥光嘘寒问暖的那个男人,现在又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说笑着往厕所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