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院门,外面依旧是人声鼎沸,叫卖声、说书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的薛玉镇仿佛没有一刻停歇。
街道两旁,茶楼酒肆鳞次栉比,红色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将街道映照得一片通明。
然而,一墙之隔的小院内,却显得格外静谧。
走进房间,韩晔随手将那个古朴的盒子扔在桌上,仿佛那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而是一块路边捡来的石头。
房间内布置简洁,一张红木桌椅摆放在房间中央,桌上还放着一套茶具,茶香袅袅,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王怜花姿态优雅地坐在桌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盒盖,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这就是罗摩鼎?”
“应该是吧,”韩晔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长舒了一口气,懒洋洋地说道,“棺材里就这一个盒子,应该不会错。”
这趟古墓之行着实让他有些疲惫。
王怜花看着姿态全无摊到在桌子上的韩晔,放下罗摩鼎,有点嫌弃的说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要不是为了早点回来,我至于变成这样吗…”
韩晔用手撑着脑袋,有气无力和王怜花说这话,完全没意识到某人正在靠近。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让韩晔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他就像只差点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手忙脚乱地想把桌上的盒子藏起来。
“谁啊?”王怜花眼疾手快地拦住他,不慌不忙地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你怎么跟做贼似的?”
“还能是谁,肯定是我师父啊!”
韩晔压低声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转,“怎么办,怎么办,我师父还以为我还在养伤呢,这不是直接露馅了吗?”
果不其然就听到门外传来李莲花清朗的声音,”是我。“
韩晔顿时僵在原地,完了,又被抓包了!
王怜花好笑地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慢悠悠地开口道:”阿晔,你再不开门,你师父可要破门而入了。“
韩晔控诉的看了一眼王怜花,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这才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
”师父,你怎么来了?“韩晔卖乖似的朝李莲花露出一个笑容,试图蒙混过关。
李莲花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了韩晔的鞋子上,那里还残留着些许泥土。
“怎么,不方便我来?”李莲花挑了挑眉
“当然不是,师父请进。”韩晔无奈地侧开身子,心里暗自祈祷李莲花千万不要发现什么端倪。
李莲花走进房间,茶香和泥土气息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他环顾四周,目光首先落在韩晔身上,只见他眼神飘忽,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李莲花移开视线,落在了姿态悠闲的王怜花身上,他正端着一杯茶,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最后,李莲花的视线落在了桌上那个古朴的盒子上,那盒子样式古旧,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看便知年代久远。
“阿晔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宝贝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啊,这个……”韩晔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是我和阿晔在外找到的,怎么样,你要不要也品鉴一番?”王怜花接过话头,不动声色地替韩晔解了围。
李莲花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追问下去。
他走到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轻抿一口,才开口道:“阿晔,你看起来好像有些疲惫,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
韩晔一听此言,如蒙大赦,连忙应道“那师父,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啊,您和王前辈慢慢聊。”
说罢,便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生怕李莲花会反悔一般。
李莲花听着韩晔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这才将目光转向王怜花,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不是说好此事不让他参与吗?”
王怜花轻啜了一口茶,慢悠悠地开口道:“这哪是我阻止得了的,再说了,与其让他自己搞事,你还不如让他参与进来,给他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