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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烟察觉到薄远舟没有掩饰的敌意。

她垂眸微敛神,可想而知薄司珩之前的压力有多大。

怪不得薄奶奶催着他结婚生子。

“阿珩,你觉得我需要生孩子来分家产吗?”

贺烟侧过身,故意抱着薄司珩的腰,贴近他表示亲昵。

她抬头看他的时候,两人的眼神交汇。

扮演恩爱夫妻这种事轻车熟路,根本没有压力。

薄司珩笑容宠溺的回应。

两人的默契,让他立即就反应过来。

“你是我的薄太太,就是薄家的女主人,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知道贺烟一颗心是纯善的。

而且他和二叔之间的较量,也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贺烟这样帮助他,他更要配合好她。

“奶奶希望我们尽快传宗接代,我也很期待。”

“可是怎么有些人还会惦记薄家的钱呢?你是薄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奶奶唯一信任并且只能依靠的,居然有人巴不得我们不好。”

贺烟瞥了薄远舟一眼,故意指桑骂槐。

既然薄司珩不好开口撕破脸,那她就来做这个恶人。

反正别人只会觉得她是没教养。

这些事情,她能帮,就尽量多帮他一点。

“不过没关系,你还年轻,我们夫妻还有很多的时间和未来。”

贺烟笑眯眯的拍着薄司珩的胸膛。

她的动作眼神自然到所有人都不觉得像假装。

“孩子嘛,当然想生就能生。”

薄远舟捏着文件的手都发白了,几次想张口打断两人。

却发现他根本插不进嘴。

这个贺烟,简直是太难搞了。

而且薄司珩还这么宠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故意在自己面前演这一出戏。

“夫人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可别说出去伤了和气。”

薄司珩顺势握回贺烟的手,笑容遮掩了眸底的恍惚。

他听到贺烟这么说,明知道只是气二叔。

可他还是会憧憬会心动。

哪怕只是短暂的,他也想拥有这样正常人的生活。

和贺烟。

“二叔,我夫人心直口快,你别放在心上。”

薄司珩笑容睥睨,哪怕是道歉,气势上也没有任何退缩。

他反倒觉得贺烟这话说得好。

她的坦率,反而比他耍阴谋的反击更有效果。

“小烟性子直率,我正好就喜欢她这样。”

薄远舟皮笑肉不笑,斜着贺烟,是忍不下心里这口气。

“司珩,你这薄家继承人,却娶一个不懂规矩没教养的女人,简直是让薄家先祖蒙羞,更何况,她有什么优秀的地方吗?”

贺烟一听,表情立即下沉。

教养这两个字她实在听烦了。

她直接转身进了房间,而后又端了一杯红酒出来。

“刚才是我说错话了,二叔别生气,阿珩娶我本来就受了很多非议,我不想给他带来麻烦,您是长辈,就原谅小辈吧。”

贺烟装出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说的情真意切。

薄远舟得意一笑。

他就知道,两人结婚是有原因的。

“小辈,以后还是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他没有防备的喝下酒,却没想到立即就变了脸色。

熟悉的闹肚子感觉又来了。

“我……你……”

“二叔你怎么了?”

贺烟表情平静,眼神却带藏着狠戾。

她听不得薄远舟这样奚落薄司珩,也没意识到自己这样主动反击,是在护夫。

别人说自己,她可以很淡定,哪怕是贺家人也一样。

可在这里,她就是要给薄司珩出气。

薄远舟根本没空回答,直接就跑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其他人都懵了。

等薄远舟跑远了,他们才闻到一股臭味。

贺烟桀骜一笑,故意表情惊讶。

她对药的掌控极其精准,是能让薄远舟拉上一晚,却又不至于去医院的地步。

这也是要好好教训他,什么叫口无遮拦。

“阿珩,你二叔该不会是水土不服吧?”

她转头看着薄司珩,眼里的笑容都带着戏耍人的狡黠表情。

“二叔总是这样,不用理会。”

薄司珩立即反应过来,诧异过后就是平静。

其他负责人本就是被薄远舟叫来当观众,这会看到他自己都跑走了,他们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理由,一个个向薄司珩告辞。

“薄总,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和夫人了。”

这种好戏除非是他们不想干了才会有心情看下去。

两人关门回了房间。

“那我先去洗澡。”

如果不是薄远舟过来打扰,贺烟本来就打算洗洗睡了。

她打着哈欠往浴室走去。

薄司珩一转头就看到她领口里面的肌肤。

他默了一瞬,便立即移开视线。

回到里间卧室,看到贺烟脱下来的衣服就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随手整理,却不小心碰到一个柔软的衣物。

薄司珩看清手里是什么,脸色顿时发烫。

他想丢掉,却又觉得不应该,而衣服上还带着贺烟的体温和香味,双重冲击。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他觉得自己竟然有点失控。

贺烟是真的很困,打算早点睡觉。

结果洗完澡出来就看到薄司珩还在看文件。

“这么晚了,你应该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会没精神。”

“其实我有点认床。”

薄司珩其实根本就没有看进去。

他觉得自己今晚很不正常,他明明很累需要休息。

只是因为看到贺烟竟然过来找自己,心里的悸动就无法平息。

“认床?”

贺烟倒有点诧异,不过什么毛病在她这都不算什么。

“那你先躺下,我点个安神香。”

“好。”

薄司珩只是觉得今晚的气氛暧昧,却还是听话躺下来。

他不敢表现出一点异常,是怕轻浮了贺烟。

贺烟习惯出行带齐所有会用到的东西。

各种药物更是常见。

结果等她点完安神香转头一看,薄司珩竟然就直接睡着了。

她诧异之余又有点想笑。

“不是说认床?”

这得是累成什么样子?

贺烟叹了一口气,也过去躺到他旁边,顺便给他把脉。

“怎么感觉比之前的体温要高点?”

她又摸了摸薄司珩的额头,没有任何问题。

殊不知,薄司珩都是因为碰了她的衣服,有点失控心率不稳,才变成这样。

贺烟没想那么多,也打着哈欠睡着了。

早晨。

阳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

薄司珩在稳定的生物钟作息下,率先醒了。

他想翻个身,却发现贺烟正着自己的手臂,他立即不敢动,生怕弄醒她。

想到昨晚床上没有隔枕头,两人之间几乎亲密无间。

鼻间都是贺烟头发散发的香味。

薄司珩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低头靠近。

他藏着小心机的动作,是想要偷偷的证明她现在是属于他的。

贺烟这个时候也有一点要醒的迹象。

她睡的迷迷糊糊,在被子里伸了一个懒腰。

薄司珩的动作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唇,正好亲到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