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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插足上位,男主们又被抢走了 > 第17章 勾引回乡祭祖郎绝独艳的探花郎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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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勾引回乡祭祖郎绝独艳的探花郎17

御书房内,死寂在不断的蔓延,无声的恐惧犹如一把镰刀顶在众人的头上,宫女内侍们皆紧紧垂着头,就连呼吸声都微弱了些。

而这仅仅是因为暗卫的一句话而引起。

“人生百年,莫强求?”

不知过了多久,属于成熟男子的低沉嗓音,一字一句念出了这句批言。

可随即而来的便是一声嗤笑。

“真没想到,有生之年,朕竟然还可以听到这句批言。”

帝王靠在龙椅后,狭长的凤眸泛着冷意,晦暗不明,“福德,你说,这真的是巧合吗?”

福德头皮发紧,不敢妄言。

而帝王似乎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因为不久后本该在皇宫的帝王,出现在了白云寺。

禅房内,了寂大师望着突然出现在白云寺的帝王,并无任何意外。

“陛下。”

他单手串着佛珠,双手合十,朝他行礼。

帝王抬了抬手,福德等人皆退了下去。

“了寂大师似乎并不意外朕的出现。”

他的声音颇有些冷,若是常人恐怕早就慌了,可与帝王打交道多年的了寂倒是习以为常。

只是,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陛下,斯人已逝,您如此执着…”

“够了!”

不知是哪一句话忽然激怒了帝王,他蓦然冷下了脸,“朕不想听那些,朕只知道,当年,朕并没有看见她的尸体。”

他盯着他,狭长的凤眸眯了眯,“而今,命言重现,你只需要告诉朕,她们是不是和她有关系?”

这个她是谁,了寂心知肚明。

而只要见证过当年那一场血腥杀戮的人,恐怕也都心知肚明。

因为,那是一个禁忌,压抑多年的禁忌。

甚至至今,也无一人敢提。

“陛下,那只是一句命言。”了寂并没有承认,因为连他自己也无法确定。

他能察觉到今日这两位女子与当年那位应该来自同一个地方,属天外来客。

可又隐隐有些不相同。

他说不清,也道不明。

只知绝不能承认,若不然,一场腥风血雨必然少不了。

“是吗?”帝王不知为何忽然笑了起来,可蓦然,他又沉了下脸,“可惜,朕不信。”

这日,帝王是阴沉着脸离开的白云寺,而后不久,合欢与铃兰回京后的一切,便呈上了御案。

夜色,越来越深。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火光照耀在高坐的帝王脸上,却依旧看不清他的面色,凌厉的下颚紧紧绷起,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良久,他忽然笑了声,嗓音沙哑,“不记得前尘往事?呵,真像啊,怎么能那么像呢?。”

阿狸,她怎么跟你当年遇见朕时的遭遇那么像呢?

是你回来了吗?

可你怎么不来找朕呢?

而是……

【探花郎,谢淮序】

候在一旁的福德见陛下紧紧攥着暗卫之前交上来的东西,手背青筋若隐若现,似乎在极致暴怒的边缘,他连忙低下了头,一眼都不敢多看。

不久,本在府内安稳睡着的合欢忽然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随即屋内被吹入迷烟。

伴随着外间守夜的丫鬟陷入昏睡,一道黑影落了下来,随即悄无声息停在了床帷外,隔着一道朦胧的床幔,一道锐利复杂愤怒,同时又包含着期盼欣喜的目光不断交织在合欢的脸上。

床幔被缓缓掀开,吸入迷烟昏睡的女子也渐渐暴露在来人的眼前,可就这么一瞬间,他眼中的期盼欣喜蓦然褪去。

不,不像易容,年岁也不像。

来人不肯死心,锐利而冰冷的目光一点一点扫视着合欢的脸,每一寸都不放过。

可最终,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她不是她。

为什么?为什么?!

掀起床幔的手紧紧攥紧,骨节咯吱作响,带着瘆人的恐怖,就连望着合欢的眼神也渐渐带着死气,冷的可怕。

昏暗的屋内,冰冷的大手在渐渐向她的脖间袭去,细嫩的脖颈,只需轻轻一拧,便可让她消失在这世间。

可最终,帝王还是停住了,在近在咫尺时停住了。

望着合欢那纯真娇美的容貌,他再次不受控制的想起那批言【人生百年,莫强求】

失忆,难道……

他控制住了心中的那股杀意,收回了手,只是望着合欢的眼神渐渐晦暗不明,似乎多了分什么。

【王爷,要是哪天我想起来了怎么办?】

【王爷,也许我还有亲族。】

【王爷,也许以后我会回乡。】

曾经的一句句笑言,难道皆是真的吗?

那她呢?

男人居高临下俯瞰着合欢,凌厉的下颚紧紧绷起,眸色幽暗,似乎又带着淡淡的嘲讽。

阿狸,若我留下她,你会出现吗?

虽然铃兰与合欢是同时被怀疑,但不得不承认铃兰的运气很好。

她的背景没有丝毫的差错。

因为所有知道她来历的人皆死了,死在了那场屠村中,给她留下的是一张名正言顺的户籍文书。

而批命之言,帝王几乎与宋庭屿想到了一处,那便是孩子,子嗣。

宋庭屿虽竭力对老夫人隐藏铃兰身子极难受孕一事,但帝王的鹰爪遍布上京,终归瞒不过锦衣卫。

更何况,这件事经手的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且当初铃兰以命相救,身受重伤的消息上京几乎人人皆知。

就算猜到也不难。

所以,这件事可以说只有合欢备受怀疑。

无论是出现的时机,背景,还是失忆,都和当年那个人太像了,像到帝王甚至不惜自降身份,也要亲眼看看她。

即便明知她不是当年那个夺取他心的女子,但他却莫名有种感觉,特别是在见到她以后,那种感觉便越发浓烈了。

她们有关系。

她与她相识,即便是没有任何根据的猜想,但帝王却相信自己的感觉。

所以这一夜,他离开了,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接下来的多年,合欢一直在备受监视,日夜不断。

合欢自然知道,所以后来的几年,即便她们姐妹偶尔相遇,也不会多言,皆用密室传音告知一切。

而这所有,直到几年后终于迎来了结局。

或者也可以说,迎来了她们所有姐妹的结局,也让帝王了解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真相。

只是现在来说,还是为时尚早。

望着昏暗的屋子,合欢缓缓阖上了眼。

落入这尘世,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凡间帝王的龙气竟然会压制生气。

当然,也许是因为那份生气过早的被下了禁制,若不是凑的极近,她也根本不会察觉到。

而那份禁制所下之人…

呵,黑夜中,合欢无声的笑了起来。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上了正轨,合欢每日就待在府内摆弄她的徘徊花枝,闲暇之余看着谢淮序给她买回的话本子,吃着酸酸甜甜的蜜饯,酸果。

仿佛一切都并无任何异样。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临近年关,天色越发的冷了,白雪落了不停,日日都要堆满屋檐,任下人再打扫,也无济于事。

暖房内,丫鬟红珊端着糕点走了进来,见合欢姑娘又在为花枝铲土,不由放下糕点,上前劝道,“姑娘,奴婢来吧,您歇会儿,过来吃些糕点,都是您喜欢的。”

“不用,等我弄好再用。”

可听见这话,红珊却颇有些急。

她很清楚,大人虽说对合欢姑娘疼宠万分,但也非常不喜欢姑娘重视花多过他。

若是让大人瞧见姑娘今日在花房待了这么长时间,还又亲自侍弄,恐怕心中又不舒服了。

她不想和翠袖一般被退回到牙人那边,那不是人待的地方,她不想去。

望着被打理的非常好的徘徊花枝,红珊眼底透露着淡淡的恐惧,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

温润如玉,翩翩君子。

也许她们大人在姑娘面前确实如此,但对他们这些下人来说,却并不是。

至少翠袖一事便已证明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恐惧,合欢终于收了手,只是眼底却不知何时透露着淡淡的厌烦。

她不喜欢任何人束缚自己,可谢淮序显然越来越过分了,再加上近来被日夜监视一事,她颇有些心烦气躁。

不过没关系,

望着枝头的落雪,合欢躺在软卧上,吃着糕点,漫不经心地想着,只要等她们姐妹灵体恢复,法术大成,一切就都该结束了。

凡人仙界,也该各归各位了。

这日过后,谢淮序便发现近来喜欢待在暖房的女孩,又重新黏上了他,甜软的令他心颤,欣喜至极。

他虽有些奇怪,但也并没有多想,毕竟合欢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遂,只归咎于她终于玩腻了徘徊花,想起了他的好。这也让本准备过些时日,悄无声息弄走徘徊花的他,浅浅思忖番,便又留下了。

日子就这么平淡而又幸福的一天天过去。

两人一起走过了在一起的第一个年关。

那日,上京烟花绽放,美不胜收。

谢淮序抱着她,差点一发不可收拾。

还好,最后他收敛住了,只是最后呼吸着实过于急促,他将怀中人紧紧抱着,剧烈起伏的胸膛似乎在预示着刚刚的热烈。

过紧的怀抱几乎将合欢勒痛,但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抱住他的腰,依恋的靠在他怀里,须臾,她闷声闷气道,“淮舟若是想,也可以。”

在他面前,她永远都是炙热而信任的,单纯天真,却又惹人怜爱。

男人轻笑了声,微热的吻落在她的发间,酥酥麻麻又暗含着满满的温柔与宠溺。

“合欢,我是想,可我更想与你名正言顺,度过那只属于我们的夜。”

大婚之喜,洞房花烛,那才是她该有的。

若真的现在要了她,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他都是一种不尊重。

他爱她,便想给予她世间一切最美好的东西,哪怕是欢好之事,他也希望亦然。

天空烟花依旧在绽放,合欢抬起小脸,望着他眼中的温柔,疼惜,眼中划过了一分恍惚,忽然,她踮起脚尖,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很久之后,合欢也不知道自己那晚为什么会那么做?是一时的感动还是其他,她分不清,也不知道。

只知道,她当时就忽然很想吻他。

可后来,等她仔细想自己当时的心时,她又觉得那好像是一场梦,梦境太美,场景也太美,所以她才会一时恍惚主动吻了他。

不过,她也不亏,因为那夜,谢淮序给她贡献了非常多的青气,甚至一度都要化蛟了。

而这一夜的事也很快便被暗卫呈上了帝王的御案,不过,男女情事,他并不在意,只着重让暗卫盯着合欢周遭之人,以及她每日见过之人,必须分毫不差。

“是。”暗卫垂首,悄无声息的离开。

而此时,诺大的御书房,帝王面容隐在黑暗中,良久,他幽幽开口,嗓音沙哑,带着极致的压抑,“阿狸,你最好,别让朕抓到,若不然,朕必将用金链锁之,困于囚笼。”

帝王靠在龙椅后,仿佛又看到了当年自己大婚那日,她站在打开的窗户内,纵火自焚的场景。

熊熊的大火中,她一袭红衣在朝他笑,笑得很美,也很开心,是他从未见过的开心。

她还说,她要回她的家乡了。

当时,他本不明白,只以为她恨他娶妻,所以纵火自焚。

可当用命扑进火海却找不到她时,他却恍然明白了一切。

原来,她早已想起了一切。

原来,她早已准备离开。

他痛,他恨,他怨,可最终也找不到那个夺取他心后离开的女子。

遂在那年,他疯狂屠杀那些当年跟在老二身后的官员勋贵,若不是他们,他怎会被逼着娶下王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开,而他却连追踪也追踪不到。

而如今,合欢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会紧紧盯着她,盯着她身边出现的一切,他要知道,当她恢复记忆后,是不是也会离开,也会离开那位探花郎。

他要借着她,找到他的阿狸。

……………

冬去春来,春过夏至。

时光仿佛匆匆而过。

临夏的一日,合欢与谢淮序成亲了,而属于合欢的那条蛟蛇也终于在她的洞房花烛夜,飞入了上京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