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斌道，“那你就不用担心了。家里现在拿回了不少房产，家里有房租收入。听说在51年前，家里还有银行呢。
只是国家政策出台之后，不能办了。
方家还是有些根基的，
你不用担心方家养不起你，养不起三个小侄子，这点钱还是有的。”
听到方鸿斌这么说，王芳也就放心了。
看来二哥要干的，不是小事，缺的也不是小钱。
否则怎么会要千里迢迢去外面拉投资呢。
“那二哥的超市也还没开起来，我也总要看看别的市场机会。”
既然来了，总得瞧一瞧的。
“这市场啊，也就去年才有的，以前都是去供销社买东西，原来还叫黑市。现在已经有了个体工商户。”
没想到方鸿斌知道的还挺多，王芳便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的？”
“我以后啊，就想跟着二哥干。
二哥说让干啥，我就干啥。
我本来就不是读书的料，永远也到不了大哥和三哥那样的高度。”
王芳笑了，这人对自己的情况，倒是认知的很准确啊。
还别说，还还挺喜欢她这个五哥的。
她在市场里面，看了看市场里面卖的东西，卖干货的地方，还真的有蘑菇，但是大小不一，品质也不好。
远没有她家里培育的那些好。
而且卖的还挺贵。
50朵蘑菇干称重之后卖到一块五毛钱。
这可是比她的卖的足足贵了一倍多啊。
她便问，“老板，你这蘑菇干好卖吗？”
那老板回道，“怎么不好卖了。我这到中午就卖完了。每天收太少。”
王芳便问，“你进货去哪里进货啊？”
那老板说，“也就是就近的农民去山上采摘了然后晒干了来卖。
货源就不稳定。每天收上来的也不多。”
王芳便道，“你这要是好卖，我倒是可以给你些货，但是要卖的量多。我们一袋50朵，卖六毛。一次性要1000袋起卖。你要是有兴趣，我明天拿样板给你看看。”
王芳报价的六毛，其中多的一毛是运费。
如果要的量不多，那单次发货，是要这么多的邮寄费的。
老板一听，还是挺有兴趣。
“行，就是快过年了，我们明天不出摊，你过了大年初五来找我吧。”
王芳和老板谈好，便回去了。
方鸿斌见她这么熟练的谈判，简直是非常崇拜，“小芳，你挺牛啊。”
“你是觉得我和老板谈判，没有绕圈，直奔主题吧。
本来就是啊，大家时间宝贵，他要是看得上我的货，我又看得上他的销量，可不就是大家一拍即合嘛。
哪里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
做生意就是越简单越好。“
方鸿斌点点头，“你果然是比方淑敏接地气多了。”
王芳回道，“这哪能一样。我们农村人，本来就是靠天吃饭，自己家的这点东西要还卖不掉，那回家就只能吃糠。
和城里长大的人，自然就不一样。”
方鸿斌也不和她在这个话题上兜圈，却又问她，“你上次去那个四合院是要干什么？”
王芳道，“我是受朋友所托，想要买四合院。我说帮他去转转。”
方鸿斌心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没少跑，他便说道，“我那女朋友家就在四合院的，我改天让她帮忙打听打听，有消息了，我告诉你。
她们那也不好卖的，得看有没有房本的。
要是能拿得出来房本的，你才能买。
否则你折腾半天也白瞎。
听说好些年前，这屋子里没人，是后面的人看房子空住进去的。
这些是没有房本的。”
王芳多少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她才觉得难买嘛。
“那行，你帮我问问，有合适的，喊我。但是这事，你替我保密哦。”
方鸿斌也是爽快人，“成，我帮你保密。”
他不知道为何王芳一个农村姑娘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的神神秘秘的东西。
但是他能感觉得到王芳并没有恶意的。
要不然王芳也不会在乎妈妈的死活。
全家那么多人，也就王芳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还去寻找真相，就凭这一点，他就知道，王芳是好人，而且还是挺有本事的好人。
两人边走边聊，顺便逛了逛集市。
说是出来买年货的，总要买一些回去。
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王芳兴奋地看着各种摊位，不时停下来挑选商品。
方鸿斌则是在后面当起了搬运工。
俩人熟练地穿梭在人群中，寻找着他们需要的年货。不一会儿，他们手上就拎满了大包小包。
王芳日常吃的没多买，因为家里的刘嫂她们肯定是会买的。
她就买了些零食，比如瓜子，油炸糕，糖果等。
另外还买了些鲜花，她还顺便问了方鸿斌，“咱们家没人对鲜花过敏吧？”
方鸿斌道，“没有，你买吧。平日里也会放。只是妈躺着以后，就没人插花，就放的少了。”
冬日里的鲜花难得。
王芳买了一大捆，打算回去自己插花。
俩人心满意足的从市场离开。
方鸿斌还好奇说，“你一点都不像从农村来的啊。”
王芳抱着一大捧花说，“我怎的不像？”
方鸿斌道，“你没有土味！”
王芳确实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她本来也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又见过外面的世界，对市场啊，对城市啊，没有那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确实不像的。
但这事，王芳还是给了他个回应，“那下次我下地种庄稼的时候，喊你来看看。看看我身上有没有味。”
俩人就这样嘻嘻哈哈带着一大堆的东西回了家。
方淑敏在一楼，见着买了一堆东西，还不是百货大楼买的，还说，“你们买的东西，是人吃的吗？”
方鸿斌平日里不觉得这个妹妹有什么奇怪之处。
因为平时他未曾牵涉其中。
就算方淑敏说王小芳什么事，他也是置身事外的。
而这次，他却一起去的。
“这是政府新办的新兴市场买的。你少见多怪。有本事你别吃。”
方淑敏愤愤道，“不吃就不吃。谁稀罕似的。”
说罢她就出门了。
方鸿斌问一句，“马上中饭了，你还去哪？”
方淑敏道，“我中午不在家吃饭，约了同学。”
“你约的哪个同学啊？”
方淑敏回道，“你又不认识！”
这时方鸿渐也道，“我也约了同学，我也要出去，你们自己吃啊。不用给我留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