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景春熙居然要练轻功,小北爷爷这个才当了一天的新郎官也坐不住了,他本来也没想歇着。
一下就帮景春熙做了三副沙袋,一副是一斤的,一副是两斤的,一副是三斤的,还说要继续做。
三郎四郎听说也缠着要,小北爷爷帮他们两人摸了骨,说是四郎学轻功还可以,三郎是肯定学不成的,劝三郎打退堂鼓。
但是连同大郎在内,三兄弟都说也要天天进行负重跑,能不能学成轻功无所谓,看他们那么积极,所有人也不劝了,三个人也连忙跟小北爷爷一起做沙包。
只有二郎对于锻炼没多大的兴趣,一说就去跑步就懒羊羊的,说自己在后院跟着祖父练功就好。
四郎怎么去求他,他都不肯一起。被磨得急了,干脆说:“我起不了床。”
把一个“懒”字表现得非常透彻,把四狼气得半死。
但也是从这天开始,基本上是他们跑回来的时辰,二郎就往村长家跑,一开始还以为他想通了,也出去小跑一下。
后来被四郎偷偷跟着,才知道是跟李子文约好了,两人一起温习功课。
为此,景永宁从县城宅子拿回来的一大撂书,都让他们借了去。
小北爷爷做了不少沙袋,还有拳头那么大的四个是巧巧和小团子的,他现在俨然成了女儿奴,对巧巧的要求是有求必应,小团子也沾了光。
还答应也每天带着她们两人从家门口跑到码头,团子们也说是去负重跑学轻功。还好小孩子家家的好糊弄,起床时间和锻炼的时间,团子们都不知道预先约定,纯粹就是闹着玩。
做得多,浪费的也多。
也是景春熙空间里的布头不少,掏出来一大袋给小北爷爷,所以不用专门去剪成匹的布,不然庄氏肯定不给那么糟蹋,怕是会揪他们这群小萝卜头来揉搓。
景永诚和老夫人有点担心外孙女的身体承受不住,想拦却拦不住她要学习的决心。
陶金列出个简单的训练方案,跟景永诚和小北爷爷三人碰头,删删减减后认为确实可行,又过了老夫人那关才得以实施。
因为学轻功,景春熙扎扎实实又被陶金讹了一笔,她气得牙痒痒又无处申诉。
事情的缘由是这样,当天总算是商谈完学轻功的事,景春熙才往后院走,想回自己那边休息,但是就被陶金盯上了。
他扯了一下景春熙的袖子,字句有理,语气谦恭,客气道:“熙姐儿!你说孙婶脸上的疤痕能不能去掉?实在太吓人了些。”
景春熙一口回绝:“她又不是现在才出来吓人!”
听着陶金是商量的语气,景春熙却听出了不简单,他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扯袖子的时候她就知道。
她脑子转了千百回,就是不吭声,此处有坑她不敢迈。
药房里疤痕药她是见过的,可是也死贵死贵的,跟这小纨绔的命一样贵,不记得是五千还是一万两了,而且只是手指头大的一小瓶,也不知道一小瓶够不够。
景春熙:“不值!”
孙婶看着就是平常人家的妇女,又不急着嫁人,那大块头即使脸上光滑无瑕,再如剥壳的蛋,也当不成高门贵妇,花这么多银子值得吗?反正景春熙认为不值得。
但刚说出来她就知道露馅了,恨不得打自己几嘴巴,说不值那就是真有药呗。
得了这种信息,陶金就使出了浑身解数,说:“他们身份不一样,这张脸太过明显了,回去~~都难!”
景春熙不情愿,什么回去很难,不行就不回去呗,他家还有皇位要继承不成?
看那张俊脸一直盯着她,景春熙心虚讷讷道:“我只有迷药。”
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对,又说:“迷药也快没了。”
陶金:……
果真是个小气鬼,烂财迷,那副不情愿的样子不懂又在想什么诡计匡他的银子。
贪财的人只能利诱。
陶金伸出一根手指:“给你一千两?”
景春熙一口回绝:“没有!”
都不够本的怎么可能,坑我八岁小孩呢。
陶金多加一根:“两千?”
景春熙:“说了没有!”
看就不再看他一眼。
景春熙走到了后院园子,再拐弯过东宅脚也不停。
这价差得还远呢,如果陶金肯加到六千两,即使小有赚头她也认了。
陶金停在后面园子,不再迈步向前,声音突然拔高:“四皇子不是皇上亲生!”
景春熙懵了,这哪跟哪呀?是不是真的?而且他怎么知道四皇子的是他景家的仇敌?
但是她脚步顿住了,没有回头。
陶金又说:“最近他不知从哪得了援助,源源不断有金银财宝运进他的别院。”
景春熙不淡定了:“有没有证据?别院在哪?”
景春熙这话几乎是冲口而出的,而且语气很急切,直接暴露了她内心所想,而且已经转过身了。
再看向陶金似笑非笑的眼睛,景春熙也不敢说没有药了,知道自己谈判失败了,又想锤自己的额头。
老老实实用药交换信息。
但是交换完后连后槽牙的肉都疼:又花了一万两的银子,如果不是当初变卖了田产和铺子,她娘亲的嫁妆也没了。
对外祖父、外祖母和大舅舅,景春熙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她从来都说神仙姑姑是无偿帮助的,自然不能因为买药花掉外祖父家为数不多的银票银子,得保证他们在崖门村衣食无忧。
如果再度回京,也需要银子傍身。
所以虽然得到了信息,她还是对陶金这种交换方式不屑。
太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