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日子总有到头之时,人也不可能一直有赚钱的运气,输红眼大卫长李仁,反手带人就把地下赌庄给掀了。
不仅让王麻子一夜回到解放前,百来号兄弟,死了一大半,好在,张财主他们也是有些实力,只折了些钱,为了不被揪出台面,硬是把王麻子藏了起来,躲过风头,再安排去冀州。
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瑶瑶回许都待产的消息,被糜芳泄露为刘备外出,有机会报仇,王麻子也不是怂包,按照张财主给的情报,准备在清河桥弄死刘备。
此时再看刘备还在嘻嘻哈哈的谈天说地。
“孙姑娘,好点没。”
面对刘备大叔的调侃,孙尚香掀开车帘气鼓鼓道:“公开场合请称职务,既然还有心情看本姑娘笑话,那我叫你大叔不过分吧。”
刘备微笑的用口语回道:“过……分。”
孙尚香嘟个小嘴,“大叔,你那蜜水好好喝,再给我弄点。”
刘备顿时白了一眼,“你这脸皮怎么比城墙都厚?”
“金库都带我去看了,喝点蜜水都不给,小气……那么多大金饼……留着……”
刘备连忙捂住孙尚香的嘴巴,“财不外露,别瞎说。”
孙尚香那原本不舒服的状态,在这一番打闹下,犹如春风拂过,终于明白为什么孙尚香会对刘备大叔,产生好感,一个身份尊贵的人,能放下身段,开得起玩笑,时刻感受到的包容,宠溺。
“怎么……我脸上长花啦……”刘备见孙尚香突然失了神,继续打趣问道。
就当孙尚香刚想开口说话之时!!!
清河桥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榫卯崩解的脆响如同炒豆炸裂,整座清河桥轰然倒塌,木材碰撞的“砰砰”声与木板坠落的“啪嗒”声接连炸开,刘备与香香所乘坐的马车,随着崩塌一同轰然砸向水面,激起震耳欲聋的“轰隆”巨响。
一丈宽的清河桥,三百步的距离,大约后世四百米左右,王麻子派人早就清河桥下做了手脚,待到刘备的马车经过,原本好好的木桥立刻轰然倒塌,整座桥上的人七十多号人,直接落入清河中,包括刘备、孙尚香、陈到。
打头阵的中卫长韩安,回头一望,主公与统领陈到瞬间就掉入了河中,先行过来亲卫就没事,主公马车经过桥就断了,警卫出身的韩安立刻意识到有问题,由于陈到也落水,韩安俨然成了这支队伍的最高指挥官。
旋即大喊:“五队,六队结防御阵型,护住夫人不可妄动,其余小队,沿岸救人……”
“五队,六队结防御阵型,护住夫人不可妄动,其余小队,沿岸救人……”
中卫长命令很快就有传令兵,一一传开。
小卫长们也是训练有素,纷纷立即行动。
桥塌的轰隆巨响,把还在睡觉的瑶瑶夫人吵醒了,擦了擦朦胧的眼睛,又没有看到夫君刘备,旋即打开车帘问道,“州牧大人呢。”
这时,最近的小卫长禀报道,“夫人请不要乱动,前方出现塌方。”
“我问你州牧大人呢。”
情况不明,小卫长也不敢乱回答。只能稍稍弯腰恭敬道:“还请夫人回车内。”
瑶瑶看着严阵以待的阵型,前面又是乱糟糟的现象,肯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哪里坐得住,当即就要下车。
能做小卫长战术素养同样很高,非常理解中卫长的命令,瑶瑶夫人下车基本就是添乱,所以叫上了几个亲卫,堵住了瑶瑶夫人下车的动作。
“你,你好大的胆子。”显然瑶瑶生气了,直接上手推开,但小卫长以及亲卫们就像水牛一样,瑶瑶根本推不动。
急得瑶瑶夫人回到车里哭了起来,小卫长也不怕秋后算账,因为瑶瑶夫人又不是糜夫人,现在做好本职工作才是最正确的事。
再看落水的刘备,突然失去重心下落,任谁都会吓了一大跳,好在桥不高,又是落入水中。刘备抓住一块桥板,大喊着:“香香,香香!”仿佛生怕孙尚香遭遇不测。
孙尚香的声音很快传来:“别叫了,还活着!”这让刘备稍稍安心了一些。
这时,陈到也迅速游了过来,关切地问道:“主公,您没事吧?”
刘备一边喘着气,一边回答道:“没事,妈的,塌桥可是百年难遇,竟然被老子给碰上了!”
陈到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这些木头都像是被锯过一样,显然是有人蓄意破坏。立刻提醒刘备:“主公,这木梁有问题,赶紧上岸吧!”
刘备虽然没有穿着厚重的铠甲,但里面穿着金丝软甲,在水中游起来有些吃力,孙尚香同样穿着轻甲,但好在从小在江边长大,没少和哥哥们一起下河玩耍,可谓水性极佳。
而陈到自从担任亲卫统领后,也开始学会了水性。
“又有刁民想害朕。”刘备暗骂一声,紧紧扶住一块木板,高声喊道:“弟兄们,把甲胄都卸了!会游水的带着不会的兄弟,赶紧游上岸!”
尽管铠甲军备十分昂贵,但在这一刻,亲卫们的生命显然更加重要。
清河的水流虽然并不湍急,但对于穿着甲胄的人来说,仍然是个不小的阻碍。听到刘备的命令,亲卫们当即脱掉珍贵的铠甲,丢弃腰间的兵器,然后纷纷抓住木板、柱子等有浮力的物体,准备向岸边游去。
就在这时,忽然有六条小船顺着水流疾驰而来。陈到见状,脸色大变,惊呼道:“不好,主公有危险!”
岸上心急如焚的韩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两边河岸苦苦寻觅刘备的身影,妄图接应。
然而,清河沿岸那茂密得如丛林般的水草,深不可测,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令人根本无处下脚。倘若没有船只,那就只能干瞪眼,束手无策了。
也是在这时,韩安同样发现了一群身份不明的武装游民,而且看得比陈到他们还清楚,六艘小船逐渐靠近主公落水之处,每艘小船上大约有六、七个人,左右游民手持盾牌,毫不畏惧两岸亲卫的目光,中间游民高举弓弩,恰似利箭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