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宣判,那么这庄枫丹悬案,也算是彻底落下帷幕。
瓦谢……也就是玛塞勒,同样的随着宣判结果,而被警备队员押送而出。
枫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刑,等待他的,或许是无尽的牢狱之灾,又或许是其他刑罚。
具体是什么,夜语就不清楚了。
玛塞勒也恢复了神智,不再是被指控席上,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看了一眼夜语和花散里,她们似乎早就在这里等着自己了。
嗤笑一声。
“你们是特意来嘲笑我的吗?”
“你说是就是吧。”夜语随意应了声,便跟着押送玛塞勒的警备队员,出了歌剧院的大门。
按照规矩,歌剧院里被审判的犯人,都会被送入梅洛彼得堡。
咕噜咕噜……
露景泉“沸腾”了,突如其来的事件,让警备队员们全都警惕起来。
玛塞勒也疑惑。
他被押送到歌剧院时,露景泉似乎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知道为什么露景泉会‘沸腾’吗?”夜语忽然开口。
尽管没有点名指姓,但玛塞勒感觉她这是在问自己。
“为什么?”玛塞勒下意识回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只是隐隐感觉,如果不回答,他会后悔一生。
就像当初失去薇涅尔一样。
“露景泉是枫丹一切水流的交汇处,而水,可以寄托人们的情感。”
“那是你所溶解的少女对你的恨。”
“玛塞勒,你的遭遇的确令人惋惜,但那不是你去伤害无辜少女的理由。”
“你不是说你溶解不了吗?”
夜语拿出了,从玛塞勒那里收缴,经过自己“加工”的原谅胎海之水。
依旧是那个蓝色的小瓷瓶。
“喝了这个,你就可以去见薇涅尔了,她的意识也在露景泉里。”
“你,你说真的?!”原本有些狼狈,颓废的玛塞勒,双眼此时明亮无比。
如同饿狼一般盯着夜语手中的小瓷瓶,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将它夺去。
警备队员自然也察觉到玛塞勒的异常,立刻就将他压制住了。
“老实点!”
“不!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见薇涅尔!”
“放开我——!!”
也不知道玛塞勒哪里来的力气,两三个警备队员竟还有让他挣脱的趋势。
“放开他吧,由此造成的责任,我会去向那维莱特解释。”
“花散里,拜托你用留影机记录证……”
夜语话说一半,发现花散里早就拿出留影机记录了。
“夜语大人,您无需关心其他,我会处理好的,做您想做的事便好。”
“呵呵,谢谢。”夜语微微一笑。
玛塞勒终究还是挣脱了,只见他飞快的来到夜语面前,明明很急切,却小心翼翼询问道。
“这个,真的能让我去见薇涅尔吗?”
“我没必要骗你,也感受一下那些少女被溶解时的绝望吧,【她们】不会放过你的。”
“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能让我去见薇涅尔……”
接过瓷瓶,玛塞勒想都没想便仰头,一饮而尽。
一股奇怪的感觉在身体里流淌。
玛塞勒能清楚的感受到它流过自己的四肢,躯干……
首先是手指,接着是手掌,小臂……
自己正在被溶解,自己正在变成水……
“太好了,太好了……”
“薇涅尔,我来找你了……薇涅尔,我来履行我们的约定了……”
玛塞勒笑着,一步步走向露景泉,最后只剩下一滩向露景泉蔓延的水渍,以及玛塞勒所穿着的衣物。
警备队员面面相觑。
虽然在歌剧院中已经见识过人能被溶解成水,但这一幕这么近距离的发生在眼前,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更重要的是,押送的重刑犯就这么没了?
他们要怎么跟上头交待?
“几位不必担心,这底片会帮你们解释一切,至于那维莱特先生那边,就让夜语大人去头痛吧。”
和底片一起交给警备队员的,还有一小袋摩拉。
人情事故方面,花散里拿捏得死死的。
夜语能清晰的看到,玛塞勒的意识正在被他所溶解的少女们所撕扯。
意识上的疼痛不是肉体可以比拟的。
玛塞勒一边惨叫,一边露出微笑,场面十分怪异,渗人。
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玛塞勒说了声谢谢。
“别误会,我只是想让你接受应受的惩罚而已,这是你罪有应得。”夜语这也算是给了那些【失踪】少女,手刃仇人的机会。
玛塞勒死了,死于溶解,死于意识消散……
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连灵魂都泯灭了。
……
歌剧院里,狂暴的雷元素力正肆虐着,犹如狂风呼啸。
公子戴上了他头上的面具,深紫色的怒雷化表了他此时的心情。
只见他从被指控台上一跃而下,由雷元素所化的双刃,锋芒显露无疑。
刃锋指着坐在审判席上的那维莱特,语气不屑道。
“没想到枫丹人引以为傲的审判,居然这么荒唐。”
警卫机关上台,公子打它们跟砍瓜切菜似的,一刀一个。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台上的警卫机关,公子也不打算玩什么法庭上的角色扮演游戏了。
“如果这就枫丹的【正义】,那我……也有自己的【正义】!”
怒雷肆虐,深紫色的光芒倒映在芙宁娜脸上,一闪一闪的。
甘霖往前一步,替她挡住了这狂暴的元素力。
曾见过公子和荧交手的派蒙,一眼就认出了公子的招式。
“他要用魔王武装!”
就在这个时候,那维莱特动了,周围的水元素如同参见君王一般拱卫着他。
舞台上扬起巨大的烟尘。
深紫与水蓝交相辉映。
等烟尘散去,公子已经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那维莱特看着公子,轻声开口。
“抱歉,如有冤屈我们会想办法查明,但法庭上的规则,不容破坏。”
以上,便是夜语重新回到歌剧院所看到的场面。
用满头问号来形容此刻的她,最合适不过了。
她就出去了一会儿,来回也不过十几分钟吧?公子和那维莱特怎么就打起来了?
到底发生了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