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可置信。
“仆人？邀请我们去参加茶会？我没听错吧？”
“您没听错，派蒙大人，仆人大人正在布法蒂公馆等候各位。”愚人众小哥回答。
“能问一下仆人邀请我们是因为什么吗？”夜语问道，她们应该和仆人没什么交集才对。
“仆人大人说，有几条情报想与你们分享，是有关水神芙宁娜的。”
和荧对视一眼，花散里也点点头。
这样的话，的确得去一趟了。
布法蒂公馆，可以看作是枫丹的外交部，身为至冬使节，仆人在枫丹的活动都是在这里落脚。
房间里，各种茶和点心早已准备就绪，直到夜语她们到来。
“欢迎，女士们。”仆人站起身轻笑着。
“坐吧，你们可是我尊贵的客人。”
和上次在沫芒宫见到的她不同，现在的仆人，给派蒙一种普通朋友见面的感觉。
明明上次的她更强势，也更生人勿近。
“在好奇为何我与在沫芒宫时不同？”仆人喝了口茶，视线在派蒙表情上流转。
派蒙：“！！！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仆人也没隐瞒：“身为情报工作者，通过表情分析人们内心所想，是必修的课程。”
“至于我为何与在沫芒宫时不同，正式场合有正式的工作模式，而在非正式场合，我更愿意以朋友的身份和各位相处。”
只能说，仆人在非工作状态下还挺好相处的，至少对派蒙来说是这样。
这次茶会的氛围，没有派蒙想象的那么压抑，就像是普通朋友聚会一般。
在她吃吃喝喝时，茶会也总算进入了正题。
只听仆人讲道。
“在正式分享情报之前，我想问各位一个问题，你们认为芙宁娜是真正的水神吗？”
“不是。”夜语回答。
“还真是果断呢，看来夜语小姐比我想象得知道的要多。”
“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就在前些时日，我袭击了芙宁娜。”仆人淡定开口。
派蒙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呛得她直咳嗽。
“你袭击了水神？！”
这么劲爆的消息，为什么仆人能面无表情的说出来啊？
“准确来说我并没有得手，被芙宁娜身边的那只紫金海鸥阻止了，但我也得到了想要的情报。”
前些时日的晚上，早就打探好芙宁娜行动轨迹的仆人，乔装打扮一番后很轻易的就接近了芙宁娜。
如此轻易让仆人都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不设防的通常是诱饵，但诱饵都送到嘴边了，也没人能忍得住。
仆人还是动手了，也正如她所说。
待在芙宁娜身旁的那只名为甘霖的紫金海鸥出手阻止了她。
让仆人奇怪的是，那只紫金海鸥明明可以彻底击退她，却只是和她周旋着，并且一段时间后还刻意引导着她，远离芙宁娜的视线。
直到仆人和紫金海鸥彻底离开了芙宁娜的视线后，那只紫金海鸥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你来的目的，神之心并不在芙宁娜手上，请回吧。”
“周旋这么久，芙宁娜身上的气息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一切的关键在于枫丹人的【原罪】，以及【审判】。”
“去找夜语吧，结合你们愚人众的情报，她也该猜出真相了，我能给予的提示就这么多。”
将紫金海鸥的话完整复述出来后，仆人看向夜语，期待着她的答案。
夜语淡定喝茶。
【原罪】她知道，但后面这个【审判】是什么意思？
那头“倔驴”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讲明白吗？
当什么谜语人？
“我目前只知道【原罪】，至于【审判】……”夜语摇了摇头。
“根据我们愚人众目前调查的情报来看，和【审判】有关的，一个是歌剧院内的喻示裁定枢机。另外一个，就是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和水神芙宁娜。”
先说喻示裁定枢机。
林尼和琳妮特那场在歌剧院表演的魔术，就是特意为调查喻示裁定枢机所准备的。
只不过当时夜语光顾着和芙宁娜打赌，也没问林尼潜入存放喻示机核心的地下室是要干什么？
现在她知道了，林尼的目的是为了调查喻示裁定枢机为什么总能准确的宣判一切案件，并产生律偿混能。
据林尼回来后报告，他当时正要着手调查，结果地下室中传来人声，可林尼很确定当时在地下室里只有自己一人。
认为目的暴露的林尼也只好放弃调查，返回魔术箱下的地下通道，后面的事，夜语她们亲身经历并全程参与，仆人也就不过多解释了。
“人声？还是在空无一人的地下室里？难道是有幽灵？”派蒙第一反应就是有鬼。
“如果真有幽灵的话，事情说不定会好办得多。”仆人笑着。
派蒙摊手：“那总不可能是喻示机的核心在说话吧？”
当时地下室里除了林尼，就只有喻示机的核心，不是幽灵，那只能是喻示机核心了。
“说不定呢……”夜语忽然开口，示意仆人继续。
她感觉好像抓住点眉目了。
接下来是关于那维莱特的，起初仆人怀疑那维莱特才是真正的水神，但后来她又否定了这个观点。
神是什么样的，她清楚。
如果说芙宁娜给仆人的感觉是如同大明星一般，那维莱特则是像异类一样。
这个异类不是指的不合群或是其他，就和这个词表面的意思相同，仆人怀疑那维莱特不是人类。
当然，也不是神。
关于这个，夜语她们心知肚明。
最后，是芙宁娜……
仆人对芙宁娜水神的身份产生怀疑是很早之前的事。
为此，她还特意去试探了一番。
结果就如同她猜测的那般。
“芙宁娜跟本不像一个神，而且……她身上还有着某种类似诅咒的气息。”
“诅咒？可我在芙宁娜身上没感觉……”
夜语脑海中不知闪过什么，话说到半，就没了下文。
她知道芙宁娜身上违和的点在哪里了，明明不是神，却有着神的气息。
这种违和感，从最开始来到枫丹，见到芙宁娜的那一刻，夜语就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