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南流月心中一惊,瞳孔猛地一缩。他来不及多想,身形一晃,如同一道流星划破夜空,向高空疾飞而去,速度之快,令旁观者瞠目结舌。
但这份速度并未能让他逃离危险。那些吸收了龟甲檀生命力的血红色柳条,仿佛拥有了自我意识,如同精准的导弹,锁定了南流月的逃遁方向,紧随其后,步步紧逼。南流月惊讶地发现,这些柳条的攻击竟然有着惊人的组织和协调性,每一次攻击都像是经过精心策划的阵法,前后呼应,错落有致。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 南流月心中暗自惊骇,面对这超乎常理的敌人,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有了我的血液滋养,落沙番的力量已经今非昔比,你注定要成为它的祭品! 白十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带着一丝得意与狰狞。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恢复了一些元气。
未必! 南流月冷哼一声,身体突然变得轻盈无比,如同柳絮随风,随着那些血红色柳条的攻击轨迹灵活闪避,使得绝大部分攻击都落了空。
正当两人斗得难解难分之际,一个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停!我宣布,这场比斗即刻终止!
这声音如同惊雷,瞬间打破了战场的紧张氛围。南流月和白十同时一愣,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老者缓缓步入战场,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在那个被夕阳余晖染得金黄的比武场上,一向对争斗漠然置之的大胖子霍盾,突然间如同被雷击中般低吼了一声,那声音虽不高亢,却如同一记重锤,让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猛地一缩,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南流月正欲收手,打算细细品味这场战斗的微妙之处,却不料,对面的白十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他的意图浑然不觉,依旧指挥着那些诡异的落沙番,如同嗜血的毒蛇,继续向他缠绕而来。
“嘿,你这小子,前辈的话都敢当耳边风,是嫌命长了吗?”这时,一个身披火红战袍的修士,犹如一团燃烧的烈焰,猛地自人群中跃出,挡在了南流月与白十之间,他的声音炽热如熔岩,充满不容置疑的威严。
“死!”白十的声音冷冽如冰,没有丝毫动摇,仿佛他已将自己封闭在了死亡的深渊之中。
“哼,给我——废!”那火红修士怒吼一声,全身灵力涌动,仿佛火山爆发,一股汹涌澎湃的火劲,带着焚尽万物的气势,轰然撞向那些飞舞而来的血色枝条。然而,令人惊愕的是,那些枝条如同幽灵般,无视烈焰的炽烤,尖锐如针,一根根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修士的火墙,深深扎入他的肉身。
修士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他的身体开始以惊人的速度干瘪,就像被吸干了生命力的枯木,最终,“砰”的一声,化为一团飞灰,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片震惊与恐惧。
“道友!”南流月目睹此景,心中一凛,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他身形暴起,原本轻盈的步伐瞬间被一层蒙蒙青光包裹,如同风中之影,疾速向白十逼近。原本打算缓缓揭开落沙番变化的神秘面纱,再寻找机会制服白十的计划,此刻已被突如其来的杀戮彻底打乱。
“想取我性命,你还不配!”白十眼见南流月攻势如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双手迅速结印,那些追击南流月的血色枝条仿佛得到了指令,瞬间在空中编织成一张密集如渔网的防御法阵,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南流月眼神一凝,冷哼一声,从袖中抛出一件朴实无华的椭圆形法器——地级上品龙筋刺。那法器在空中缓缓飞行,看似笨拙,实则暗藏玄机。白十初时不以为意,心中暗笑其不自量力。
然而,就在这一刻,南流月的动作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他手腕轻抖,一柄黑色羽扇凭空而出,扇面上绘有繁复的符文,闪烁着幽幽蓝光。只见他轻轻一挥,那看似笨拙的龙筋刺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速度陡增,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击白十的防御法阵。
那一刻,白十的脸色骤变,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轻视了这个对手。那龙筋刺不仅穿透了他的法阵,更是在空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轨迹,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流星,宣告着死亡的到来……
在那个被夕阳余晖染红的比武场上,一件看似平凡无奇的椭圆形法器,宛如被无形之风猛然鼓胀的帆,化身为离弦之箭,其速度之快,即便是鹰隼捕猎也难以企及,肉眼仅能捕捉到一抹模糊的影子,便已呼啸而至。
就在白十一还沉浸在片刻的愣怔之中,奇迹般的转折悄然上演。那法器如同被神秘力量触发的烟花,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彭——!”,瞬间炸裂开来,化作万千锋芒毕露的飞刺,它们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遮天蔽日,向白十一无情地倾泻而下。
仿佛是大自然最残酷的狩猎,转瞬间,白十一的身体就被这些飞刺穿成了蜂窝,就像稻田中那被孩童嬉戏时戳得千疮百孔的稻草人,生机湮灭,只留下空洞的眼神诉说着不甘。
而这些飞刺在完成它们的使命后,竟如同被无形之手召回,重新汇聚成一束流光,准确无误地没入南流月紧握的掌心,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寒意在空中徘徊。
“哼——!自寻死路,怨不得人!”随着白十一的身体“彭——!”地一声重重摔落在比武台上,回荡起沉闷的声响,大胖子霍盾这才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站起,他的步伐虽然蹒跚,但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缓缓向擂台中央的落沙番走去,意图将其据为己有。
目睹这一切的南流月,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冰冷:“霍主持,您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