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仿佛对他的反应浑然未觉一般,仍然自顾自地打着泡沫。
将泡沫打出来后,她又顺着沈司远略有些粗糙的小麦色脊背就着泡沫来回揉搓,好像真的是在一心一意帮他洗澡一般。
不过,舒悦的双手本来就柔弱无骨,肤如凝脂,再加上又有了泡沫的加持,她这样滑来滑去的揉搓着沈司远的背部,让沈司远的呼吸越来越紧促,喘气声也越来越粗重了。
舒悦将他的背部揉搓干净之后,又板着脸冷声道:“你转过身来。”
沈司远脸色紧绷地转过身来。
舒悦目不斜视,又将硫磺皂拿起来,在沈司远结实精壮的腹肌和胸肌上面涂了起来。
涂均匀之后,她又按照刚才的步骤,用双手将泡沫打开。
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指,在沈司远硬邦邦的胸膛上摸来摸去,从左到右,又从上到下的游移着。
而且,现在,他们两个人是面对着面的,加上视觉的刺激,沈司远的反应自然要比刚才她搓背的时候更加大,更加的强烈。
沈司远快一米九的个子,要比舒悦高出不少,从他的角度稍微低垂下眉眼,正好可以看到舒悦那张明艳白皙,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瑕疵的俏脸。
不知道是因为热水熏染还是因为害羞,舒悦那张明艳的脸染了几分绯红,让她张扬的长相添了几分妩媚和欲言还休的感觉。
而且,舒悦现在还是穿着衣裳的。
一身紧身的旗袍,将她完美的身段本来就勾勒得完美前凸后翘的。
现在,衣裳被热水溅湿了。
本来就紧身的旗袍,更加的贴身了。
因为湿水,显得若隐若现的,更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朦胧美感。
可能是因为太热了,舒悦缓缓抬起手,轻轻解开了旗袍的两颗扣子,将她完美的锁骨,纤长而白皙的脖子露了出来。
从沈司远的目光看下去,还能隐隐约约看得到那波浪起伏的曲线——
这种含蓄的性感,对于沈司远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
他本来深邃而暗沉的双眸,瞬间变得猩红起来,并且隐隐跳动着灼热而滚烫的火光。
他双眸就像是燃烧着的火炬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舒悦,突出而性感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了好几下,狂咽口水。
舒悦自然能够察觉到沈司远吃人一般的目光。
不过,她的脸色波澜不惊,仍然若无其事地替他擦着香皂。
将他的胸前也擦了一遍之后,舒悦这才拿起喷头,从头到脚地将沈司远浇透了,洗了两三遍。
沈司远目光浓稠得如同晕不开的浓墨,声音更是嘶哑得过分,低声道:“还有地方没洗。”
舒悦知道他指的是哪儿。
一直板着脸的她总算是微微抬起眼,媚眼如丝地睨了沈司远一眼,声音微沉道:“真要我洗?”
“要。”沈司远言简意赅,态度坚决,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了,低沉得不行。
“噢,那我可得好好洗,洗干净一些。”
舒悦轻轻勾唇,忽然拿过了喷头,调到了凉水,直接就朝着沈司远的身下喷了下去。
本来她刚才冲的是热水,加上她刻意的撩拨,沈司远沉浸在她的温柔乡之中,整个人都热血沸腾的,仿佛全身的热血都冲到头顶去了。
这会儿,舒悦突然调成了凉水,瞬间调动了他身上所有的感官。
这份凉意,非但没有将他身上那股燥热和冲动降下去,反而是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沈司远忍无可忍,一把抢过来舒悦手中的喷头,然后调回来热水,从舒悦的头上淋下来。
舒悦的头发和衣服一下子都湿透了。
“我又没有抱过别的男人,我不脏。”舒悦下意识的闭上双眸,避免头上的热水落进眼睛里,声音不悦地抗议道。
“真的没有抱过吗?每天跳舞的时候又是搂又是抱,各种亲昵暧昧的动作,又是对视又是搂腰的,还跟那个小白脸一起去吃西餐,我说什么了?”
沈司远声音低沉嘶哑,一把将舒悦挣扎的两只手用大手紧紧摁住,放到了她的头顶上桎梏住。
这个姿势,让舒悦紧紧贴在了墙上。
沈司远从背后紧紧贴在了她的身后,顺手就将她背后的拉链给拉开了。
拉开了拉链,沈司远将喷头对准了舒悦裸露出来的后背,将水流了进去。
“真是辛苦你给我洗了这么久,现在轮到我给你洗了。”
此时此刻,沈司远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忍耐的急躁,但是说话的语速没有改变,仍然跟平时一样,更有一种禁欲的感觉。
他做的比说得还要快,一把将舒悦的旗袍拽了下来,然后往她身上涂了香皂,打出来泡沫。
不过,他洗得可没有舒悦刚才洗得那么认真彻底,心无邪念的。
说是洗澡,不过就是在舒悦的身上到处乱摸,几乎要将她搓圆捏扁一般。
他的手掌很是粗糙,上面都是厚厚的茧子。
这样粗糙的而宽厚的大手,在舒悦那柔软嫩滑得如同上好丝绸一般的身体上揉搓,那种摩挲带来的刺激感让舒悦瞬间就全身发软了,站都站不稳。
她整个人都要被热得缺氧了。
就在舒悦几乎要站不住的时候,沈司远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摁在了怀中。
舒悦前面贴着墙壁,毫不间隙,是冰冷的。
她身后又是沈司远的怀抱,严丝合缝,是火热的。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更是让她有一种失神的错觉。
就在此时,沈司远低下头,开始亲吻舔咬她的颈侧,黏黏糊糊缠缠绵绵的,然后嗪住了她的唇瓣,来了一个漫长又热烈的长吻。
舒悦的脑子彻底不清醒了。
“其实我,我今天回来,是有事情想要跟你说的——”
舒悦脑子模模糊糊地闪过了先前自己回来要说的事情,声音破碎地开口道。
沈司远捏住了她的下颌,手指滑入她的唇齿之间,攻城掠池,翻云覆雨。
“说什么?”
他一边跟舒悦搭话,正事一点没有耽误。
舒悦都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脱了个精光,他又是什么时候得逞的。
她脑子一片浆糊似的,一会空白得茫茫一片,一会又绽开五颜六色的烟花噼里啪啦的,哪里还记得自己要说什么?
狭窄的洗浴间中热水不断地喷洒,雾气氤氲,时而夹杂着舒悦的抽泣以及沈司远粗重的呼吸——
春色一片,旖旎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