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东西的地方无非那几个地方,地窖、暗室、暗格、隔层、房梁、床下等地方。
但南蛮敌军肯定搜过那些地方了,而且看安宁县县令那么自信,一定藏在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进了后衙,果然看到一地狼藉,几乎被掘地三尺了,就连花园的水塘里都掘出了淤泥。
二郎在各处转了转,最后站在厨房的灶台前,指了指铁锅道:“将锅扣下来,挖。”
几个士兵过来,将大铁锅扣下来,拿着工具一通挖。没一会儿,就听到‘咚’的一声,是铁锹挖到金属上的动静。
二郎眼睛一亮:“有了!”
东溟子煜淡笑:“看来是这里了。”
他还以为藏茅房、床底板上呢,没想到在灶头下。因为虽然人人知道真金不怕火炼,但极少有人愿意将金银放在火里烧的。
几个士兵七手八脚地将上面的灰和土都清理了,露出一个铁板,铁板上有拉手。
提着拉手将铁板提开,露出底下一个大铁箱子,箱子里有黄的白的光闪烁着。仿佛一个小密室。灶头修在铁箱子上,而入口正好在锅下。
东溟子煜让跟着出力的士兵每人拿了一个银元宝,然后将这些金银交给了容川。容川让一个心腹和县丞共同管理这些金银,用来抚恤死伤、安置孤寡等。
东溟子煜不便在安宁县久留,带着二郎、将青山、栓柱等几个自己人赶回来石牛县。
石牛县接收了大量安宁县的重伤员,知道了安宁县的惨状了,气氛十分凝重。
看到东溟子煜回来,百姓纷纷下跪磕头,“多谢县令大人,多亏有您啊!不然我们石牛县就如安宁县那般,被南蛮人屠城了!”
东溟子煜摆摆手,“这不是本官一个人的功劳,是全县衙的官员们和百姓们共同努力的结果!都免礼,各自忙去吧。战争还未结束,还请大家继续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的!”
“对对!辛苦点儿,保住县城,保住家,保住亲人!”
“走!走!干活去!”
钱老太差点儿被割喉时没事,敌人退了,都清理干净了,心里的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一下子就撑不住了,发热病倒了。
东溟子煜赶紧赶回县衙,直接回后院看钱老太。
钱老太额头上敷着毛巾,看到他和二郎回来,眼睛一亮,“平安回来了!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菩萨保佑!”
二郎关切道:“奶!您没事吧?”
钱老太不在意地道:“没事儿,就是累到了,歇一会儿。”m
她才不承认,是被吓到了呢,尤其看到安宁县运来的那些重伤员,是又恐惧又担忧儿子和孙子。
凌月端着粥进来,看到他们也笑了,问道:“爹,二哥,你们回来了?都没受伤吧?”
二郎接过粥碗,“没事儿。”
身上的伤可不能让爷奶知道,平白让他们心疼。
凌月眸光微转,问道:“容川怎么样?怎么没跟你们回来?”
二郎喂钱老太喝粥,揶揄地看了她一眼,道:“也没事儿,安宁县的当官的死了大半,他留下来主持大局呢。”
凌月小脸儿泛红,问道:“我还以为去其他三个距离边关近的县城了呢,那三个县城有旁人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