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他便不想,隐藏再深的秘密,也经不起时间长河的冲刷,终将会一一浮出水面。
陈肆整理完淬炼道纹的相关知识,便继续参悟阵道。
目前,这门技艺,对他的安全帮助最大。
成为元婴修士后,法力和神识强度再次攀升,已经可以开始参悟四品高阶阵法了。
葫芦岛现在最强大的阵法乃是千木万树青云阵,刚开始这套阵法不过是三品初阶,经过陈肆放大后,达到了四品初阶。
随着作为阵眼的清河云柳,品阶提升至五品高阶,达到了这方星陆的极限,也让这座阵法威力提升到了五品初阶。
一旦陈肆成为四品高阶阵法师,便可以再次提升这座阵法的威力,达到五品中阶都不是问题。
此外,还有其他阵法,也都可以提升一个小品阶的威力,对葫芦岛的安全防御,无疑是大大的提升。
这次,无边海的异动,持续时间格外漫长。
十位元婴真人,别看声势浩大,在神秘的无边海面前,根本没有泛起多大的浪花。
最后外面传言,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只有三人或者离开。
分别是双生宗的钟白,魔傀门的晏仪芳,以及炙火魔宗的于洪。
曾经和陈肆有过接触的于阳焱,便是这于洪之子。
这次的活动是失败的,整个中东海域的元婴真人,几乎被一网打尽。
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耽搁,无边海已经快要将大半的中东海域都包括了进去。
魔傀门和炙火魔宗因为元婴老祖都在,一边开始搬迁宗门,一边对外招收弟子,实力开始快速扩张。
双生宗因为宗门比较特殊,一直以来,人数都非常稀少,倒是没有什么太大动静。
很快,又是一年多时间过去。
无边海的扩张终于停止,几乎整个中东海域都被覆盖了,差点就将位于北部和东部海域接壤的千星群岛也给覆盖了进去。
好在,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
绝大多数的散修,或者是成为散修的宗门弟子,都开始来到千星群岛这里居住,使得群岛修士基数暴增。
接下来,南海倒是平静了一段时间,也没持续太久。
很快又是一年多时间过去,南海再掀波澜。
炙火魔宗直接对七星宗宣战,一时间狼烟四起。
……
葫芦岛上,经过将近三年的潜心参悟,陈肆的阵道造诣顺理成章提升到四品高阶,超越了修为一个大境界还要多,这对其他修士而言,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
当然,他也无法无限制的提升下去,之后一段时间,四品高阶阵法师便是他的极限了。想要突破到五品初阶,除非修为提升到元婴后期。
灵力累积如下:
天地灵根(木)
品阶:7(0\/10,0000,0000);
灵力:2,320,1132;
术法:1、探查;2、掠夺;3、灌注;4、转化;5、破限。
值得一提的是,幻海宫从两年前最后一次出现在附近海域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让陈肆诧异起来。
不管幻海宫内隐藏了怎样的强者,铁定对葫芦岛有企图。按理说,对方不应该如此轻易就放弃才对。
“难道,对方已经嗝屁了?被我熬死了?”
陈肆觉得很有可能,但依旧需要提防。
两天后,周围的迷雾开始消退,陈肆来到连廊中,站在左侧的悬崖边眺望。
迷雾宛如潮水一般,朝着来时的方向收缩,似是受到了操控。
陈肆静静地观察了片刻,突然心中一动,看向洞府后院,神识蔓延了过去。
距离洞府后院大概五十丈左右的地方,幻海宫正在随着雾气潮一起,朝着来时的方向缓缓飘荡回去。
陈肆没有犹豫太久,通过神识沟通破法铁线藤:“将它捞过来,动静小点,我打开阵法,你将它拽过来。”
破法铁线藤其中一根藤蔓缓缓抬起前端,左右摇摆了片刻,似是在犹豫。
陈肆又重复了一遍,这根藤蔓才嗖了一下,从打开的阵法缝隙中射了出去,绕着幻海宫环绕一圈后,缓缓收紧。
不过片刻,幻海宫就被它拽到了阵法当中。
陈肆当下便将阵法重新合拢,周围迷雾翻滚,再次将小岛完全遮盖了起来。
让铁线藤收回藤蔓,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探查,而是取出阵旗,开始在幻海宫周围布置一个隔绝阵法,将一切可能的危险全部隔绝在阵法之内。
做完这些,他便将之抛在了一边,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先放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再想起来再说。
这件事他没有让孙清知道,害怕这家伙好奇,在他闭关的时候偷偷溜进去。亦或者,将幻海宫在这里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对方应该不至于如此,但,凡事还得留一手。
阵法造诣提升了,岛上的阵法也需要提升一下。
他去了一趟千星坊市,打听了一下现在南海的情况,顺便拜访了一下苍营真人,确定对方没事后,这才开始在坊市内搜寻布阵材料。
他没有在千星坊市多待,现在那里散修很多,骚乱时有发生。再加上炙火魔宗和七星宗正在交战,不时还有两宗的修士在坊市内爆发战斗。
千星坊市背后的元婴真人多次出手镇压,但效果并不并不是很好,并没能震慑住两宗的魔修,将他气得够呛。
深夜,夜凉如水,月光映照在海面上,荡起一圈圈皎洁。
千星群岛,楼七星所在的岛屿上,两道黑影悄然出现,片刻后,一片庞大的黑雾,将整座岛屿笼罩,周围一片死寂。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一人从里面走出,黑雾散尽,一切如常。
数月后,南海西部,七连屿,噬魂宗,宗门大殿。
“什么?鬼渊长老也失踪了?”噬魂宗的宗主外表看起来和中年男子无异,身穿一袭镶边黑色长袍,神色阴鸷。
“是,宗主!十多天前就联系不上了,可能……在无边海退潮时被卷了进去。”大殿中央,站着三名男子,说话的是一名脸色苍白,嘴唇纤薄的三十岁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