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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出来时,和福临撞了个满怀,福临直往进跑,忽然窜出来的身影,撞进济尔哈朗怀里,直往地上跌。

看清是福临,将济尔哈朗和多尔衮吓了一跳。济尔哈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福临,福临见撞了人,往后退了几步。

他睁着双漆黑的大眼睛,望着眼前两人,从容等着两人向自己行礼,济尔哈朗见状,先下跪,“见过皇上。”

多尔衮欲往前走,迈出的步子一时又收回,眼前孩童年纪虽小,眉眼间却涌着股倔强的劲头。

他下跪,“见过皇上。”

福临抬手,“两位叔父请起。”

多尔衮站起,余光瞥见未曾离去的陈颜,眉头微微蹙起。

福临身后的多尼,向济尔哈朗与多尔衮躬身点头行礼,两人一点头。

“两位叔父是来向皇太后请安的吗?”福临问道。

济尔哈朗道:“回皇上,我与睿亲王是为肃王一案而来。”

福临抿唇,问济尔哈朗道:“叔父,大哥真的谋反了吗?”济尔哈朗愣了一下,低头道:“睿王与我将召开诸王大会,召集诸王贝勒,共同商议此案,一定查清。”

“皇帝年纪还小,一切全仰赖两位叔父摄政王。”哲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和布木布泰听见外面福临的声音,出来查看。

福临向二人行礼,哲哲拉过福临,手按在他肩膀,直视两王,“大行皇帝生前,待诸王手足不薄,两位叔父摄政王,好自为之。”

济尔哈朗与多尔衮连忙跪下,“臣必为皇帝肝脑涂地。”

从清宁宫离开,多尔衮与陈颜同路出宫,两人一路无语,出了大清门,多尔衮目送陈颜上了马车,这才离开。

回到府中,陈颜发现常为舒舒看诊的大夫脚步匆匆穿过长廊,东院中,照顾舒舒的侍女面容焦急,见陈颜回来了,忙上前道:

“福临,您走之后不久,格格就一直在发烧,现在人已经晕过去了。”

陈颜快步进屋,多铎在屋里,怀中抱着的小女孩脸颊通红,双眼紧闭,嘴角还有白沫,陈颜心里一沉,马上查看女儿的情况。

“你去哪儿了?舒舒一直在找额涅。”多铎话中隐约不耐。

陈颜夺过舒舒,抱在怀中,“我带两个孩子入宫去向皇太后和皇上请安了。”

得知陈颜这个时候入宫,多铎气打不一处来,质问道:“你这会儿入宫,是为了请安还是为了什么?”

陈颜一时恼怒,骂多铎道:“她刚生病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对她有多关心,你不照样去找你的侧福晋吗?”

“阿玛,额娘。”多尼站在一旁,艰难开口劝道:“你们别吵了,先看妹妹吧。”

大夫为舒舒诊脉,“小格格是风寒入体,侵入肺部,停留胸中不发,蕴发为热,引发肺痈,只能等热发尽,肺部痰血排出,才会好转。”

“有劳大夫为小格格开药。”

扎了针后,舒舒醒了,猫一样依偎在陈颜怀中,“额涅,你去哪儿了?你不要舒舒了吗?”

“怎么会呢。”陈颜摸了摸她的头,“额涅这不是抱着舒舒呢。”

“阿玛呢?”舒舒又开始找多铎。

多铎和缓了神色,温柔对舒舒道:“阿玛在这儿。”

舒舒伸出手,抓住多铎的食指。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夹杂着痰音,大夫开了药,侍女煎好,舒舒看着黑乎乎的药汁,抗拒的缩进了陈颜怀中。

“不喝药。”

陈颜抱着她,哄道:“不喝药怎么会好呢?”

多铎接过药,轻轻吹凉,陈颜抓住舒舒两只小手,紧抱住她,多铎捏住她的鼻子,一碗药,分作多次,灌进她嘴中。

舒舒大哭,哭着哭着,又咳嗽,咳嗽的厉害了就犯恶心,刚才喝下去的药又吐了出来。

两人只能再重复灌一次。

她又心疼,又无奈,眼泪在眼眶打转,母亲的心在滴血。

灌完药,陈颜大半边衣服都被药汁浸透,双臂酸软,多铎抱起大哭的舒舒,在屋中走着,柔声细语哄着。

一连几日,药不间断的喝下去,舒舒的病情却没什么好转,大夫闪烁其词,陈颜心中却已经明了。

肺炎,在古代,真的可能死人。

她后悔自己没有学医。

这时,宫中来人,要接走乌云珠,陈颜抱着舒舒,见下人收拾乌云珠的东西,顿时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坚强的人,可是到了现在,才知道自己也有脆弱的一面,泪水哗哗滚落。

看着为乌云珠收拾东西的女官,下朝回来的多铎才知道皇太后将乌云珠接到身边抚养一事,他有些生气,这样大的事情,为何没有提前告诉他?

怒冲冲进了东院,却撞见抱着舒舒流泪的陈颜。

她憔悴而哀伤,向来大胆任性的她,此刻却不敢抬头,再看一眼女官怀中的乌云珠。

什么怒气、怨气,全酿成了心中的带酸的怜悯与不忍。

他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按住她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别哭了。”

天色一暗,怀中人的温度就高了起来,白天只是低烧,到了晚上,就变成可怕的高烧,陈颜连泪流都不再敢,生怕....

变成不好的事情。

两人衣不解带的照顾女儿,或许是上天见怜,天亮之后,舒舒的烧退了,陈颜激动的摸了摸舒舒的脸和脖子,确认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没事了。”

陈颜将舒舒紧紧抱在怀里,脸贴在她脸上,泪水大颗滚落,“没事了。舒舒。”

多铎也松了口气,揽住陈颜的肩头,将她拥入怀中,安慰道:“没事了。”

舒舒很快醒了过来,“额涅,我饿了。”

多铎在家中这几日,刑部口水仗打的激烈,到底怎么给豪格定罪,各执一词。

如果多尔衮非要置豪格于死地,豪格也绝不会心甘情愿被杀,崇德八年时,实力不允许多尔衮动手,现在,已经差不多了。

通过和多铎换旗,整个正白旗已经被他拿到手,加上拉拢渗透的两黄旗官员,实力上,他有压制豪格的本钱。

何洛会的证词,在诸王面前,将豪格陷于不利地位。

皇帝年幼,诸王实力强大,这样的局面,早晚会发生,总要有人出局。

然而几日后忽如其来的一件大事,暂时消弭所有人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李自成在打吴三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