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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段时日,裴寒江几乎是从乔明月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而乔明月每日唯一想着的就是馄饨能卖完,跟秋娘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当初的东宫,就像是短暂的偏离了自己原本的生活。

更像是梦了一场。

只不过如今梦醒了。

她也如愿以偿过上了平静安稳的日子。

越临近大婚,整个南照也因为裴寒江这个东宫太子的婚事而变得越热闹。

近来这一段时间,每个来馄饨摊子的人,几乎都要提裴寒江与宋清音的这桩举世瞩目的婚事。

而秋娘觉得这就是在乔明月心口刚要愈合上伤疤,再次撒上盐巴。

乔明月摇摇头,“不过就是听着他的事情而已,又不是真的剐了我。”

乔明月还没有脆弱到听裴寒江名字都听不得的地步。

而裴寒江原定的三月后举办大婚,竟然也只是一眨眼就快要到了。

裴寒江大婚那日,夜晚的街市都可热闹。

天上是一阵接着一阵的烟花大赏。

而烟花下面,是南照的百姓为裴寒江的婚礼而欢呼。

南照国男子对于娶的女子重不重视,就是看男方家的排场。

排场越大,婚宴的阵仗就越大。

而裴寒江,无疑是很重视宋清音的。

毕竟那十里长街的花灯,以及每个人都可以坐上流水席,就当是裴寒江宴请了全南照的人共同参与他们的婚宴了。

这些都可以见他对宋清音的重视程度。

而秋娘担心乔明月伤心,即使内心很想出去看烟花,很想跟大家一起吃流水席,也压制着没有出去。

乔明月安安静静的待在宅子里,也能听到宅子外头的动静。

她又如何不知秋娘对她的担忧。

“秋娘,走吧,我们一起去看花灯,还有吃流水席,今晚本来吃得也不多,正好蹭裴寒江一顿饭吃了。”

秋娘狐疑,还在观察乔明月是否真的放下,人就被她拉了起来。

等秋娘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了流水席上。

桌上的人都互相不认识,但都只是南照城的平头老百姓。

他们嘴上夸赞着,“这太子还真是大方了,请全城老百姓吃喜宴!你看那厨子锅里的大蟹,你看还有一盘盘的肥鳜鱼,下了血本了!”

“是呀,这平日里可吃不着,太子大婚,我们也吃得跟过年了似的。”

“这南照还真的很久没见过这种排场的婚宴了!”

乔明月也抵了抵秋娘,“等会儿,可要放开了肚子吃,别客气,毕竟能好好宰他一顿!”

秋娘连连点头,“放心!”

而等着一道道菜端上来,满桌子的人几乎是快速下筷子,谁也没有更谁客气。

狼吞虎咽得几乎刚上菜就清盘了。

还有一个老阿婆端着剩下的菜汤倒进了自己另外带来的小碗里。

一个小孩嘴上嚼着一个螃蟹腿,吧唧吧唧的,“好吃,娘,好吃!”

吃到最后,满桌子的人几乎都撑了。

而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新郎,新娘子来啦!”

乔明月转过身去看,长街两边本来挤满的人群,此刻也都纷纷往两边散去。

而撵车上,红纱在风中慢慢吹起。

乔明月也看清了花轿内,宋清音一身精致的大红嫁衣,身边坐着的是裴寒江。

两人同坐,手中共同执着红绣球。

乔明月脑海中浮现起来的就是般配二字。

撵车行进的缓慢,直到从乔明月身边过去。

而一直目视前方的裴寒江像是有所察觉,眼神偏移,看到了不远处,坐在流水席中的乔明月。

所以,她是来参加了他的婚宴吗?

裴寒江手指紧握着红绸缎,而宋清音有所察觉,望了他一眼。

这在乔明月眼中,就是两个新婚人的深情对望。

乔明月看着撵车逐渐走远,转过身,继续看着还在不断上的菜。

秋娘打着饱嗝,“明月,你还能吃吗?”

乔明月此刻撑得快吐了。

当下就找了一棵书下,而秋娘紧随其后,就看到乔明月趴在树下难受的呕吐。

秋娘凑近的时候,能看到乔明月双目通红。

“明月,你还难受是不是?”

乔明月摇摇头,“秋娘,我就是吃撑了,给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等最后所有人都去参观太子的拜堂,外头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乔明月拽了拽秋娘,“我累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回去吧。”

“行。”

乔明月走的时候,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乔明月脚步踉跄,眼角泛着泪花,看着十里长街上的大红灯笼,感觉迷乱了眼睛。

而小九就在不远处的看着乔明月单薄瘦弱的身影,直摇头。

“乔姑娘这样,告诉给主子,又该难过了。”

另一边,裴寒江拖着到了宾客都快走光的时候,才不得不回到宋清音旁边。

而宋清音规矩的坐着等着裴寒江回来。

看着他靠近,手指紧张的攥在了一起。

但是很久却都没有等到裴寒江来揭开她的盖头。

“夫君?”

裴寒江听着这一声只觉得讽刺,如果可以,他根本不会选择娶宋清音。

眼下,更是没有半点耐心,“宋清音,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不用装了吧?”

宋清音盖头下的脸有片刻僵硬,最后自己揭开了盖头。

“不管太子哥哥怎么对我,起码清音的心是日月可鉴的,并不会因为太子哥哥的冷落而有所改变。”

裴寒江在里面坐了会儿,最后就起身去了书房。

“我还有事,你早点歇息吧。”

宋清音站起身,大步上前,从后面抱住裴寒江,“前面几年也都等过来了,清音相信,早晚能够感化太子哥哥的。”

裴寒江掰开了宋清音的手。

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了。

而宋清音变换了脸色,坐回了床榻上,拆了头上繁琐的发饰,“重死了!”

窗户那边传来了异响。

宋清音警局,“谁!”

窗户下一刻就被打开,露出了一张揶揄的脸。

“新婚夜,裴寒江也舍得,让如此貌美的宋姑娘就独守空房?”

“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