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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深将洛玉书送到侯府门前时,从袖中拿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白平安玉扣,交给洛玉书。

洛玉书接过,触手生温,上面还雕刻着祥云图案,是块极好的玉饰。

“这是?”洛玉书轻声问道。

“今日你帮了我,这是谢礼,至于你欠我的,”周云深略一停顿,扬起一抹笑,那笑容是洛玉书前世今生从不见到过的舒朗,令她有些晃神。

洛玉书原本想着,他会说,二人都有了口头上的婚约,这些不过是小事,让她不会放在心上。

只是下一秒,洛玉书就发誓,她再也不会被这个男人所迷惑了。

“本世子还没想好,账先记着,日后再讨。”

洛玉书瞬时便黑了脸,嘟囔道:“还真是小气。”

随后又对周云深躬身一礼,没好气的道;“今日多谢世子送我回府,这玉扣我会好好收着的。”

说罢不待周云深有所反应,便转身进了府,进府前将玉扣丢给一旁的春柳。

周云深望着洛玉书生气的背影,露出一个比之前更加舒朗的笑,随后又似想到什么,转而有些郁色。

不知自己这样接近他的小姑娘,是否会害了她。

因着时辰已不早,洛玉书便没有到延福堂同张氏请安,自行回了德音居。

只是她不知,延福堂内,张氏正发着火。

朱氏回府的第一时间便去向张氏请罪,而张氏早已从洛如成那里得知了些安南王府发生的事。

她就说今日右眼一直在跳,定是不好的征兆,但没想到却是如此大祸。

正堂内,朱氏垂着眉眼跪在张氏跟前,上首端坐着一脸怒容的张氏。

“你养的好女儿,想做安南王世子妃真真是想疯了,竟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来,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张氏气得捶胸顿足,最后竟拿起榻上的大引枕朝着朱氏砸去。

直砸得朱氏歪倒在地,头上的发丝也随着钗环的掉落而显得格外凌乱。

朱氏心中满腹的委屈与怨怼,若不是洛如成想利用女儿攀附皇权,又怎会遭人唾弃。

她好端端的一个女儿就这么被侯府给毁了,日后进了张府,还指不定会遭受多少磋磨了。

想到这,朱氏倏地抬起头,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眸,痛声道:“母亲,这一切不能全怪到儿媳和玉歌的身上,若不是侯爷他……”

话还未说完,张老太太便骂道:“闭嘴,你身为侯府当家主母,自己教养不好女儿,还攀扯上了侯爷,我看你这主母的位置也该换人了。”

朱氏听闻双目圆睁,她恨不得现在立刻杀了张氏和洛如成这对母子。

只是她的部署还没完成,二房和三房还没除,洛如成还不能死,她要让张氏亲眼看着侯府归到她手里。

若是此刻被休那岂不功亏一篑,她的玉歌又要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能行,她要忍。

朱氏跪在地上痛哭道:“母亲,都怪儿媳没教好玉歌,还请您老出马,劝劝玉书同安南王妃求个情,您今日没见着,安南王妃对玉书喜欢得跟什么似的,当场便要同弟妹结为亲家。”

朱氏知道自己去求二房帮忙,指定被拒,洛玉书若想帮忙早就支声了,她的玉歌哪里还会落个给人做平妻的下场。

正因如此,她需要借助张氏在侯府的地位来给二房施压。

她现在也是没有其他别的法子可想,但凡有一点,她也不会求这个老虔婆。

到时,二房若还不帮忙,便是忘恩负义。

传到外面,他们二房的名声也别想好到哪去。

张氏自是不知朱氏如何打算,但她也有着自己的盘算。

朱氏进府多年,虽没为侯府诞下嫡子,但好在她对洛玉青还算关心,又将府中那些个不赚钱的铺子打理得日收渐丰。

张氏又是个对钱财念得极重的人,只这一点,她也不会轻易将朱氏休了,不过是想借口收回她手中那几间收益甚好的铺子罢了。

不过当听到洛玉书被安南王妃看中,选做未来儿媳时,张氏还是有被震惊到。

她没料到这场夜宴竟会使洛府的两个嫡出姑娘遭遇如此不同的境遇。

一个被捧得高高的却跌到谷底,另一个不受看重,却一朝飞上枝头成了凤凰,看来这二房是越来越难拿捏了。

不过眼下,朱氏倒是为自己提供了一个既能拿捏二房,又能赚些银子的大好机会。

既然朱氏不中用,那便换个人主持中馈,自己也好利用这个当口,收回几间铺子来贴补三儿子的亏空。

见时机成熟,张氏沉声道:“有错就要受罚,既然你已认错,那今日便在我这院中罚跪一晚,待明日将中官的钥匙交给孟妈妈,你暂且歇息些时日。”

朱氏瞳孔猛地一震,撑在地上的手指一点点的用力收紧,慢慢地攥握成拳。

张氏不但要收中官的钥匙,还让她堂堂侯府主母当众罚跪,遭受下人的白眼,这哪里是是惩戒,分明就是羞辱。

“明日我舍了这张老脸为玉歌去求求玉书,看看她是否能令事情有转圜的余地,若不行,明日过后,便让玉歌到家庙静心修佛去吧。”

张氏虽心疼自小便看着长大的洛玉歌,但若拿侯府的名声和将来做交换,她是宁愿舍弃这个孙女的。

再说,侯府不是还出了个未来的安南王世子妃吗,这样一看,侯府倒也没有什么损失。

她只需将洛玉书死死攥在手里,那日后权势富贵便皆有了。

朱氏听懂张老太太的意思,这是让她自己衡量,是自己的脸面权利重要,还是女儿的将来重要。

朱氏不是张老太太,她只这一个女儿,做的一切自也都是为洛玉歌。

她虽心中恨极了这一家人,面上却毫无波澜。

今日这苦果她吞下,待来日,她必会将侯府的水搅得更浑。

“儿媳一切听全听老太太安排。”

见她恭敬的应下,张氏摆了摆手,让她退到院里去跪着。

回到里屋,孟妈妈小声问道:“老太太是想将中官握在手里?”

张氏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年纪大了,管不了这许多事,二房总归是府里的人,也不好总这么分着过,明日便将钥匙交给荣娘。”

孟妈妈笑了笑,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