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冷啊修文,快抱抱我。”
清晨,从雨修文的怀里出来的归终感受到了一点凉意,又钻了回去,撒娇着说。
“神明也怕冷的吗?”
雨修文摸了一下她的琼鼻。
“当然,孩子也说冷呢。”
归终声音娇憨。
“孩子啊…”
现在的话,归终的肚子已经有了些许弧度,但不明显,明年的七月左右大概就会生下孩子吧。
“撒娇就说撒娇,居然还说孩子冷。”
光洁的藕臂从雨修文的另一侧抬起,勾住了他的脖子,阳雯亲了一下他的嘴。
“哼,要你管。”
归终搂着他的腰,嘟起嘴。
“等你过段时间不方便行房事的,我保证天天坐在修文怀里,你就羡慕吧。”
“欸,修文,你看她,她又欺负我。”
左右两边相互挑衅。
雨修文轻轻拍了拍她们,像是在安抚小孩子一般:“好了,起床吧。今天可是花神诞祭,该去给纳西妲过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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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城内热闹非凡。
各种装饰挂在墙上、半空中,五彩缤纷。
商贩们贩卖着这天的特色产品,小孩子们欢快地奔跑,向大人们索要糖果。
草神大人过生日,是须弥城最重要的节日,人们也终于可以卸下工作,卸下学业,全身心地投入到欢庆的氛围中。
荧和派蒙已经换好了衣服,等待在花车边。
纳西妲带着亮眼的绿,从智慧宫走出,向着她的花之骑士点头致意。
“你好纳西妲,不管看几次都觉得你好可爱呢~”
荧欣喜地打声招呼。
她们已经是提前见过面了。
“喂,荧,你又在说什么呢。”
派蒙忍不住扶额。
这个家伙,一点都不在意对方神明的身份啊。
“呵呵,谢谢,花之骑士也很漂亮。”
好在纳西妲并不在意这些,不如说往年的花之骑士都太过恭敬,今年有这么一个放得开的,她很是高兴。
“那么,出发吧!”
“拜托你了,我的骑士。”
号角声响起,花车队伍缓慢而坚定地前行。
在花车行进的路途,一如往年,人们准备了惊喜,用自己的方式向神明献礼。
早已在此等候的大家手持礼炮。
砰!
彩带和糖果一起被喷上天空,来了一场糖果雨。
那糖果甜如蜜,仿佛能祛除所有不快,叫纳西妲心生欢喜。
而后是如梦的音乐,妮露跳至车前,一边随着车前进,一边舞动。
她的舞步如风般轻灵和难以捉摸,就像是很久以前花神为树王献舞。
兰那罗带着森林中的花瓣,飞到天空撒下花瓣的雨。
一阵大风吹过,花瓣被卷上天空,又像是舞动的彩色蝴蝶。
藏在某处的雨修文手指指天,云朵汇聚,微小的太阳雨自天空降下,在太阳的微光中闪烁着彩虹的光芒。
在这一天,众生与天地为神明贺。
空气中弥漫糖果的甜蜜和花瓣的香气,须弥城欢声笑语不绝。
在花车路途的最后,修文与阳雯站在此处。
藤蔓破土而出,织成阶梯,花朵丛生,纳西妲踩在七彩的生机之中,从花车上下来,走向阳雯。
阳雯抱起纳西妲,至此宣告花车游行的结束。
当然,花车游行的结束并不代表花神诞祭的结束,正相反,正戏才刚刚开始。
各家店铺大开店门,商贩们大声吆喝,各种花神诞祭这几天才有的娱乐活动就此开始。
如果说花车游行只是为了恭贺神明,那接下来的庆典就是慰劳须弥人自己了。
欢快的氛围中,神明进入凡尘闲游,与子民共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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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修文大人把树王大人称作阳雯吗?”
赛诺正在和好奇的花之骑士闲聊。
“为什么?”
荧问道。
以为能听到雨修文和阳雯的一点八卦小故事。
“因为雨过天晴。”
赛诺认真地说道。
荧打了个冷颤。
“不好笑吗,因为修文大人的全名是雨…”
“好了好了,这个不用你解释了,我们可以理解。”
旁边的提纳里忍不住扶额,向着荧摊摊手,像是在说:诺,他就是这样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一种天赋吧…”
荧说道。
起码她就想不出这么冷的笑话。
“呦,聊的挺开心嘛。”
雨修文从某处窜了出来。
提纳里几人连忙低头。
“不用这么恭敬,我虽然是神明,但也过惯了凡人的生活,放轻松。”
听他这么说,提纳里几人对视一眼,稍稍放松了些。
“你们刚刚在聊冷笑话吗?”
雨修文问道。
“是的,可惜他们并不能体会到其有趣之处。”
赛诺面露遗憾。
其余人叹了口气。
能体会到的才是少数吧?
“那我问问你们,为什么我和阳雯都是须弥的神明,但我不是智慧之神呢?”
赛诺几人低头沉思。
他们知道雨修文肯定不是想要常规的回答,多半是冷笑话。
最后还是没想出来,摇摇头。
“因为我是河流之魔神,河里有‘愚’(鱼)。”
雨修文认真地说。
像是龙脊雪山上的寒风,荧感觉自己穿得有点少,冷到了。
赛诺眼神发亮,觉得找到了知己:“很棒的冷笑话,那您知道您为什么遇到事情一般不会迟到吗?”
“因为我‘流’得快?”
“对!”
要不是因为身份原因,赛诺恨不得当场拜把子。
总算有一个理解他的了!
其余人在旁边听得脸皮抽搐。
好冷啊…
“阳雯她们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荧环顾四周,快来个人把他拉走。
“节日里,各自逛逛也不错,总不能一直黏着。”
雨修文解释说。
“你们平日里黏在一起的时候还少吗?”
派蒙吐槽道。
“因为草离不开雨水!”
赛诺突然一拍手,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树王大人作为前代草神,会经常和修文大人待在一起。”
“…”
“…”
“抱歉,修文大人,您聊您的,我把他带走一会儿。”
提纳里拉着还在努力想些更棒更合适的笑话的赛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