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拥抱在一起,如此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后,芙宁娜才回到外界。
走的时候依依不舍的,但雨修文一调侃,她又立刻嘴硬起来。
然后戒指的话,以芙宁娜现在的身份,她并没有一直戴着,而是选择暂时保存起来。
因为这个,她还特意试探地询问雨修文,怕惹得他不开心。
着实可爱。
雨修文自然是体谅她的,戒指只是为了表明心意,她现在不戴也没问题。
“修文,我羡慕了,真的。”
归终叉着腰,一副娇蛮的样子。
“我也要戒指。”
闻言,雨修文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好好,我之后做一个给你行不行?”
“我也要!”
“是,伐难姐也有~”
听他这么说,两女才哼了一声。
“嗯,现在我得问一下你们两个了。不是说好的不进尘歌壶吗?怎么又去偷看了?”
“…”
见他开始问责了,伐难立刻后退一步,伸手指向归终:“归终姐要进来的。我是百般阻挠,可惜没能成功,为了以防万一,我是进来盯着她的。”
这一套说辞,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归终直接瞪大了眼睛,气的双手搭在伐难肩膀上开始晃她:“不是,你不是也看了吗?还有啊,什么叫百般阻挠我?顶多就阻止了一句好不好?”
“那也是阻止了,你不说我都不会进尘歌壶。”
“嘿,走走,咱俩到别处聊聊,今天让你知道知道我为什么是姐。”
说罢,归终推着伐难就要走。
雨修文冷笑一声,直接抓住了二女的衣服。
“想跑?”
“…啊哈哈…”
二女尴尬地笑笑,僵硬着身体转过身来。
“哪有,这不是想要到别处去聊聊…”
“哼,做梦吧。今天非得让你俩知道知道,应该听话!”
“我可是你姐!”
“嗯?”
“把我当成妹妹也不是不行…”
——————
“雨修文,恕我直言。想念那里的环境,并不能成为你进入梅洛彼得堡的借口。”
那维莱特对着刚刚来到他面前的雨修文淡淡地说道。
“欸…我好歹在那里待了几十年,通融一下嘛,我都死在梅洛彼得堡了,当初也为梅洛彼得堡做过不少事呢。”
雨修文发出抗议。
“…你应该知道那里我无法管辖,并不在我的权力范围之内。”
那维莱特摇摇头。
“今时不同往日,你要进去,要么是编织一个假的罪名——这你应该不愿意,要么就是和你那里的管理者打声招呼,但这需要一个理由。”
“重返故地。”
“这个理由不行。”
“真无情。”
雨修文叹了口气。
理由…他总不能说是想进去玩玩吧?毕竟荧也进去了,肯定会有一些乐子。
“要不我还是去拜托芙宁娜吧?然后你再写一封信,告诉那位管理者我的情况。这样的话,他就不会不允许了。”
雨修文提议说。
“但你还是没有说能让他接受的理由。”
那维莱特依旧不肯让步。
“…好吧好吧,我也不能让你难办…”
雨修文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打算找一个恰当的理由…
“有了,梅洛彼得堡的那个禁区,封印最近应该松动了些吧?”
雨修文抬头。
那维莱特瞳孔一缩,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也对,你在梅洛彼得堡待了那么久,知道也不奇怪。你想说,你要到禁区去?”
“嗯嗯,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吧。那里最近想必有点问题?”
见他连这个都知道,那维莱特不得不正色以待:“你究竟知道多少?”
“什么都知道哦。”
雨修文微笑着说。
这笑容充斥着神秘感,让得那维莱特摸不清他的底。
那维莱特没有说话,皱着眉敲打着桌子。
封印的地方很重要,那里阻止着原始胎海之水的上涨。
所以决不能出了差错。
如果是别的时间雨修文提出此事,他定然会拒绝。
可正如他所说的,封印在松动。
如果雨修文真的可以加固封印,哪怕只是延缓灾难发生的时间,也值得一试。
“我还可以相信你吧?”
那维莱特沉声严肃地问道。
“芙宁娜大人在枫丹,那维莱特你也在枫丹,我不会让这里出事的。所以,不用担心我抱着什么坏心思,尽管在你眼里,我可能现在是个危险的人物。”
雨修文坦诚地说。
对于那维莱特对他的担心态度,雨修文没有心存不悦。
换了谁,如果让一个很厉害很神秘的人物闯入家里最重要的地方,都会心存忧虑。
哪怕这个人是朋友。
“好吧。我会写信给梅洛彼得堡的管理者,当然,不能保证他会同意。”
再三迟疑之后,那维莱特还是松了口。
“哦,谢谢那维莱特先生的关照,咱俩的情谊过了这么久还是没变呢~”
雨修文调侃道,“另外,不用这么担心哦。封印出了问题,我会第一时间处理的,最起码在真正的危机来临之前,我能保证枫丹平安无事。”
“好,那就拜托你了。”
那维莱特点点头。
“但是,我还有一点,需要解惑。”
“什么?”
“到禁区加固封印,只是你临时想的理由吧?真的原因是什么?”
那维莱特目光中透着困惑。
那地方不见日月,雨修文以前还待过几十年,总不能真是想念那里了吧?
“诶呀…哈哈,你看出来了啊…”
雨修文尴尬地挠挠头,小水龙还挺聪明。
“真正的原因嘛,就是你想想,一个近乎自治的流放之地,突然上面派来一个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长官,成天四处晃悠,搞出各种事情,然后去看那些犯人的反应,这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吗?”
而且这种情况下,一直是梅洛彼得堡老大的莱欧斯利拿他却毫无办法。
多有意思。
“…拳力斗技场,你在那里当过常胜冠军,就是这个心理?”
“咳咳,谦虚,谦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