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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师,寅时前后,在丞相府周围盯着的那些来路不明的人都撤走了,学生还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北明的隐卫。”

相府密室中,两道传话声音传出。

一个年轻人躬身站在吕丞相前面,很是尊敬的样子。

几天不见,吕丞相的气色又好了一些,似乎之前中的药对他已经没有作用了。

他点了点头:“走了就好。但这几天还是要加强防备,在暗处多布置一点人手。”

“是,恩师。”年强人领下命令。

吕丞相呼出一口浊气,拿起手边一本折子继续翻看。

这些天他身体渐渐恢复起来,虽然还没有在人前露面,但一些他亲近的官员弟子已经知道了,这些天他们也在整理这段时间南岳各方发生的事报告给他。

眼前跟他汇报的就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最信任的学生之一——林越,也是曾经他为淑宜选择的未来夫婿。

林越看他一刻不肯闲着,眼中是掩盖不住的心疼。

“恩师,您的身体才刚好一点,没必要这么辛苦,这段时间虽然您不在,但我们都加倍小心的应付着,国家也没出什么大乱子。”

他轻声劝告:“您还是先以身体为重吧,以后时间有的是呢。”

吕丞相手中拿着朱笔,时不时看到关键处圈出来。

闻言他笔尖一顿,半晌才动起来。

“林越,你今年多大了?”他莫名问道。

林越老实回答:“恩师,学生二十岁中探花,幸得恩师赏识带在身边,如今入仕已有三年了。”

吕丞相看完了手边的折子,合起来放到一旁,上下看了看他。

“一转眼都三年了啊。”他有些感慨,“我也是年近花甲之人了。”

林越能被吕丞相看中,自然脑子不会差,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恩师。”他有些焦急道,“恩师福泽深厚,必会长命百岁、不,会千岁的。”

吕丞相笑着摇摇头:“哪有人能活千岁呢,人老了就该死,把这天下让给年轻人。”

“恩师,您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不能没有您,南岳不能没有您啊。”

林越到底还是年轻,这时真的有些急了,真怕恩师一折辞呈告老还乡。

吕丞相却又把手放在了一旁的折子上,尽管保养的再好,他苍老的手也已经布满了褶皱。

“不用担心,我现在不会离开朝堂,起码,在确定下一任皇帝之前我不会离开。”

他停顿了一瞬,把折子拿了起来。

也是这双干巴巴的手,握着折子一紧再紧,似乎这不是一本折子,而是书着南岳未来的预言书。

林越虽然在朝官职不算顶尖,但确是实权职位,自然早早的就接触了党争。

并且在吕丞相的授意下,早早的加入了二皇子的阵营。

“恩师,您还没选定吗,支持的太子人选?”

他知道恩师一直都在二、三皇子之间摇摆不定。

吕丞相叹了一口气:“那两个人,但凡有一个有出息的我也不会如此纠结。”

“恩师,学生可否斗胆问一句?”林越观察着对方的脸色,怯生生开口。

吕丞相看了他一眼:“但问无妨。”

“学生听闻,您之前一直是大皇子党,但为什么现在会彻底放弃大皇子,转而考虑二三皇子呢?”

————

沈洛醒来之后,大夫维持着一个时辰来一次的频率,直到第三次过来确定他没有大碍了才肯安心。

这段时间,几个从昨晚开始就没吃饭的人被香儿按着吃了早饭,又向详细说明了他们围杀隐卫的“壮举”。

十二没能去成,听的是最认真的,尤其是听到堂堂隐卫被他们杀得求饶,激动的差点跳起来:“爽!”

沈洛则是听到江七七要跟对面统领谈判的时候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对方武功高强,七七你太冒险了。”

以及说到最后,听到隐卫他们前来京城真正的任务之后,他们也沉默了。

“搞了半天虚惊一场啊。”十二嘟囔着,心情复杂。

十六则是带着感激向江七七致谢:“没想到夫人还记得为那两个死去的弟兄报仇,十六在这里替他们谢过夫人。”

虽然站在沈洛的角度看这事做的有些鲁莽,但到底也算是快刀斩乱麻,达成了目的。

他一个躺了全场的人是没立场说他们的不是。

“将人赶走了是最好的结果,不管是不是要杀我,他们来京城总归不是做什么好事,如此一来就当是救吕丞相一命吧。”

他今晚就可以搬回去跟七七一起睡啦。

不,一会就搬回去!

......

几人离开,屋中只剩下沈洛和江七七,沈洛半倚在床上,垂着头准备接受训斥。

毕竟是他不注意身体强行使用内力才会晕倒。

只是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江七七开口。

他有些好奇的抬起头来,江七七正盯着他敞开一块露出的胸口发呆。

江七七原本是很生气很生气的,一方面自然是气那个所谓的隐卫,另一方面也是气沈洛。

但是当她正想张嘴的时候,视线却无意间通过他敞开的衣襟看到了他的胸膛。

她这次没有在看腹肌,事实上她只是隔着衣服摸过,却没有看过他的身体。

“你这是......”她不禁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半路上就被沈洛握住了。

“七七,没什么的。”

他摇摇头,一手拉紧了衣襟,想隔断她的视线。

“不,有什么!”江七七挣脱开他的手,有些发颤的解开他的里衣。

她想过,他是在战场上与刀剑打交道的人,身上肯定难免会有伤口,但是她没想过,会是这样狰狞的模样。

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疤痕,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曝露在她的面前,分布在胳膊、胸口、后背,最长的一道从脖子下面一直延伸到沈洛束着的腰带之下。

伤口看来都有些年头了,上面已经长出了新的粉色的肉,但周围依然有一圈黑色的印记。

这不是受伤会有的痕迹,而是——

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