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安觉得自己酸得没抗,越想越不是滋味,终于忍不住要进去棒打鸳鸯。
然而,就在他转身要走时,眼角余光无意瞥见了夏桑手中的托盘,上面赫然摆放着两个精致的荷包和玉佩。
“这是什么?”
夏桑笑着说道:“大公子,这是小姐特意为崔大人绣的荷包。”
春白还低声解释道:“香闺绣荷包,赠与钟情郎,大公子您就别问了。”
沈家大公子顿时感觉一股酸水从胃里往上涌,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声抱怨:“阿昭也就给我做过衣裳、大氅、鹿皮靴子、护腕护膝、护甲、马鞍,她居然还给崔颢做荷包?”
两个丫鬟你看我,我看你,全然不明白大少爷在纠结什么。
给家人当然是做衣裳鞋子啊,给夫婿才做荷包,这有什么不对吗?
但沈大公子就是这样一个不讲理的人,妹妹没给自己做过香囊,却给了崔颢,他就是不满意!
沈成安被气到不行,双手叉着腰,拔高声音喊道:“你们俩个还不赶紧进去?送完荷包就告诉他们,本少爷在门口等着,让他们赶紧出来!”
两个丫鬟只觉自家公子脑袋顶着四个大字:色厉内荏。
他自己不敢进去打扰小姐,偏让她们做坏人,她们才不干呢。
两个丫鬟悄咪咪地进院,将托盘放在小姐右手边,又悄咪咪地退了出去。
小姐和崔大人聊完了自会唤人,她们才不做恶人。
沈成安见两个丫鬟如此不争气,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
哼,这次就暂且纵容妹妹一回,以后绝对不会再放水了!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同时翻了个大白眼。
府里的男主人就这样,嘴上喊得越猛,实际上越怂,都是空口说白话,根本不用怕。
而此时的沈昭十分无语,她明明只是让丫鬟把崔颢的荷包拿来,怎么连自己的也一起拿来了?
看着笑容得意的崔颢,沈昭真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崔颢一手拿起一个荷包,仔细端详起来,一个是他原本的荷包,被沈昭绣上了登枝喜鹊,另一个是女子的荷包,绣着蝴蝶。
荷包针脚平齐细密,绣工精美,配色雅致,足见绣工极佳。
随后,崔颢又拿起两枚玉佩,一枚是白玉龙鱼连环佩,另一枚白玉透雕桃梅花活环佩,他将两枚玉佩举到沈昭眼前,笑着问道:“这两个哪个是我的?”
沈昭抿了抿唇,这人分明就是明知故问,于是故意回答:“都不是,这两枚是我和兰蕊戴着玩的。”
“哦。”崔颢拖长了声音,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玉雕龙鱼象征吉祥与权威,寓意吉星高照、仕途高升。怎么,你们也要更上一层楼?”
沈昭觉得这男人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处处心机,是个笑里藏刀的。
她伸出手试图抢走他手中的玉佩,但崔颢却将玉佩高高举起,让她无法触及。
沈昭心里有些急,咬了咬牙,决定站起来抢,崔颢为了逗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两人一时间僵持不下,沈昭猛地向前扑去,却没有抢到玉佩,反而因为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扑进了崔颢怀里。
崔颢生怕她摔倒,出于本能,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腰。
两人瞬间面对面贴在一起,眼神交汇,一时间都有些不知所措。
崔颢只觉她腰部纤细柔软,手心也开始微微发烫。
自己好像过于孟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