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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和谢正安被晏月怼的一愣一愣的,他们的脸色犹如变色龙一般,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可谓精彩至极。

然而,尽管心中恼怒万分,他们却根本没有勇气与晏月正面交锋,只能继续紧紧揪住战必胜不放,企图让他回心转意。

“岩儿啊!父亲母亲对你的养育之恩你都忘了吗?”张氏用含泪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战必胜,还话里有话的道:“你可不能听信外人的挑唆,连自己的最亲的亲人都不要了啊。”

她的语气充满了哀怨与指责,同时又带着几分阴阳怪气,似乎想要以此唤起战必胜内心深处的亲情。

可战必胜对于张氏这番做作的表演丝毫不为所动。

他冷笑一声道:“你知道自己是外人就好!”

说完,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张氏一眼,反而面带微笑,毫不犹豫地朝着晏月的身旁靠近了一些,并坚定地说道:“姐姐才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亲人!”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张氏的心窝,让她瞬间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脸涨得比猪肝色还要难看。

此时的张氏在心里已经将战必胜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想当年,他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时,我们对他百般容忍;如今好不容易有点出息了,居然就这样翻脸不认人!

不过,这些话张氏也只敢在心里偷偷地咒骂几句罢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站在面前的这个人早就不再是从前那个任她随意欺凌打骂的窝囊废儿子了。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她还一心指望着能够顺利入住将军府,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战必胜彻底撕破脸皮,那么之前所有的盘算可就要全部落空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氏才从方才的愤怒之中缓缓回过神来。只见她的眼眸滴溜溜地一转,仿佛在一瞬间便做出了某个艰难的决定似的。

竟然一把拉住身旁的谢正安,毫不犹豫地朝着战必胜的方向跪了下去,并重重地磕了一个响亮至极的头。

不仅如此,张氏还带着哭腔说道:“岩儿啊,父亲母亲从前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对、亏待了你,今天就在这里向你磕头赔罪啦!希望你大人大量,能够原谅我们过往的过错呀。”

说完,张氏像是生怕计划落空一般,又接二连三地磕起头来,每一下都磕得极为用力,以至于额头很快便泛起了一片红肿之色。

然而,当张氏和谢正安终于磕完头,满心期待地抬起头望向面前之人时,眼前所见的景象却让他们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不知何时,原本应该跪在那里接受他们叩头认错的战必胜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脸得意洋洋的晏月!

此刻的晏月正双手抱在胸前,以一种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姿态俯视着张氏和谢正安。那双美丽而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嘲讽之意,嘴角更是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坏笑。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你们对不住我的地方确实挺多的,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磕几个头就能得到本将军的原谅,那岂不是太过便宜你们了?所以呀,还是继续再多磕几个吧,兴许等本将军心情好了,会考虑勉强饶恕你们犯下的罪过哦。”

张氏:“……”

听到晏月这番话,张氏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她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晏月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心里暗暗骂道:“啊啊啊!这个晏月简直就是个疯子!怎么会如此可恶?她简直就是我的命中克星啊!要不是因为打心底害怕她,深知老娘绝非她的对手,老娘早就不顾一切地扑上去跟她拼命了,非得把她撕成碎片不可!”

休夫的人是她!让他们净身出户的人也是她!是这个心如蛇蝎的贱人,将他们害得这般凄惨。然而此刻,她居然还有脸提出要他们给她磕头道歉的要求,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欺人太甚到了极点!

“哈哈哈......”

一阵轰然大笑骤然响起,围观的百姓们被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彻底逗乐了。

“你们快看呐,瞧瞧那谢家人脸上的表情,真可谓是精彩纷呈啊!”有人指着张氏等的方向,笑得前仰后合地嚷道。

“可不是嘛,早就听闻过这谢家人无耻至极,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啊!而且不光是无耻,那脸皮简直比城墙还要厚实几分。”另一个人跟着附和起来,言语之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哈哈,晏大将军所言极是啊!这谢家人早就应该乖乖地向咱们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磕头赔罪啦。”又有一人高声喊道,引得周围人群纷纷点头称是。

“真是大快人心哪!感觉积压在心头多日的闷气一下子全都消散无踪了,整个人都变得神清气爽起来。谁能想到我们这位女战神,不但行军打仗勇猛无比,就连应对这些人渣败类的时候,也能如此霸气侧漏呢?”

有人兴奋地拍着手,满脸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哇哦!女战神简直比我心中的仙女还要厉害!察觉到渣男的真实面目,便毫不犹豫地毅然决然选择休夫,这等魄力当真令人钦佩不已。休夫之后的她更是一路高歌猛进、平步青云,相比之下,如今的谢家人就算是跪着给她提鞋恐怕都没有资格喽,哈哈哈......”

人群中的赞叹声此起彼伏,仿佛化作一股洪流,将整个场面烘托得愈发热闹非凡。

……

听着周围那些七嘴八舌、指指点点的议论声,一直沉默不语的谢云贤终于忍不住了。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后,猛地抬起头来,高声说道:“晏大将军如今手握重权,声名显赫,可谓是权势滔天,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实在是得罪不起啊!这所有的过错,皆是因我而起,恳请晏大将军高抬贵手,莫要为难这两位老人家。”

晏月眉头上挑,一个眼神杀过去,似笑非笑的道:“既然你已承认所有过错都是因你而起,那好啊,那就由你来给本将军磕头认错吧!”

“我……”谢云贤顿时如遭雷击,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般,面色铁青,额头上更是青筋暴突,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似的。

尽管在此之前,他也曾向晏月磕过头,但那毕竟都是私底下发生的事情。而此刻,要让他当着这么多围观之人的面磕头赔罪……这种感觉,就好似有人将他最为珍视的尊严无情地踩在了脚下,并肆意践踏一般!

一时间,谢云贤只觉得自己犹如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上,浑身上下滚烫无比,似乎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每一根神经都快要炸裂开来。面对如此尴尬窘迫的局面,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能够化解难堪的办法。

正在这时,一个尖锐刺耳且异常高亢的鸭嗓音突然间从拥挤的人群之外传了进来。

“圣旨到——!”

齐公公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圣旨?!”在场所有人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地从谢云贤的身上收回视线,转而齐刷刷地朝着齐公公所在的方向跪拜下去。

谢云贤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份突如其来的圣旨究竟所为何事,但至少暂时帮他解了围,让他避免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陷入更为尴尬的境地。

他一边想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四周,寻找着最佳的时机,准备趁旁人不注意时,迅速带着张氏和谢正安悄然离去。毕竟眼下认亲这件事已经变得极为棘手,还是要等到晏月不在场的时候,再好好地从长计议一番才行。

而另一边,齐公公则不动声色地将目光偷偷投向晏月,待接收到来自于她的暗示指令之后,便立即神情一肃,郑重其事地缓缓展开手中那卷明黄色的圣旨。

他清了清嗓子,然后扯开嗓门,以一种极其庄重且严肃的语气高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今日接到密报,称战必胜将军存有冒领军功、通敌叛国之大罪嫌疑!此等罪行天理难容,实乃诛灭九族之大祸,自即日起,务必将其本人及其所有亲属一概捉拿入狱,严加看管,等候最终发落处置!钦此!”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瞠目结舌,一个个张大嘴巴,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一切。

尤其是张氏和谢正安,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吓得脸都白了。

看来他们还是高看了这废物儿子,以为他真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脱胎换骨、一鸣惊人。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给了他们当头一棒——废物终究只是废物罢了,又怎能奢望他会有真正的长进呢!

万万没想到他的军功都是冒领来的,为了这将军之位,甚至还通敌叛国,犯下了诛九族的大罪……这还了得啊!

想到此处,张氏已经不敢再有丝毫耽搁。她心急如焚地站起身来,企图趁着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悄悄地溜之大吉。毕竟,她此番费尽心思前来相认,无非就是贪图能够进入将军府享受荣华富贵,而绝非是跑来送命的呀!

还好那废物还没认他们,他们现在只要赶紧离开,并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可张氏刚跑出去几步,便被战必胜拦住了去路,冷冷质问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母亲吗?现在这是要去哪?”

张氏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声音尖锐地反驳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谁是你的母亲?我家儿子姓谢,而你姓战,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你怎敢妄称是我儿子?!”

说罢,她还梗着脖子,一脸怒容,仿佛对战必胜充满了厌恶与嫌弃,丝毫没有了之前那种跪求认亲的慈母模样。

谢正安也赶紧说道:“我们方才是因为太过思念儿子才认错了人,我家儿子早死了,怎么可能会是你。”

那急切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和战必胜撇清关系。

谢云贤想拦都没能拦住。

战必胜站出来拦住张氏的那一刻,谢云贤便看出了端倪,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圣旨有蹊跷。

要知道,战必胜如今可是晏月的义弟,且晏月和太子殿下明显都十分的爱护他。

以皇上对晏月和太子殿下的器重,不可能不和他们商量便下这样的圣旨。

况且,当初在北国时,他是看过战必胜上战场的样子的,他绝对是有真本领在身上的,不可能冒领军功,更不可能通敌叛国。

锐林军一路势如破竹,将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战必胜就是再蠢,也不可能选择通敌叛国。所以,他觉得这道圣旨就是为了吓唬他们的……

可张氏和谢正安这两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实在是太过愚蠢!这么快就急着撇清了关系,将他布局了这么久的棋,瞬间打入了死局,他都要气死了!

“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看错?!你们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啊?!”齐公公一甩拂尘,语气威严的朝身边的护卫命令道:“来人!将战将军连同自称他父母兄弟的人全都抓起来,押入大牢!”

话音刚落,那张氏与谢正安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尤其是谢正安,由于过度惊恐,身体抖动得越来越厉害,最后竟然尿湿了一地,黄色的尿液四处流淌开来,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眼看那些身形彪悍的护卫就要过来,两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边磕头边道:“求公公饶命啊!我们真的和这战将军毫无关系,方才确实是我们有眼无珠,看走了眼,一切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