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心下犹豫,自从知道她自己的身份后,已然是看不上焱昊了。
但现在她还没有恢复身份,火龙一族少族长与天下第一宗门宗主之女联姻,确实是门好亲事。
可她担心自己恢复身份以后,再去看焱昊便觉得他配不上她,到时岂不是要落个负心女君的称号。
她犹豫片刻,正要拒绝,飞濂化身的小灰兔忽然跳入她的怀中。
她猝不及防,差点没接住。
她的脑中忽然传入一道声音,正是飞濂的声音。
“答应他,与他先行订亲礼。”
姜芜心下充满疑惑,飞濂为何要让她答应和焱昊的亲事呢?
“别管那么多,先答应他,等他走了我再告诉你。”
飞濂的声音再次入耳,姜芜不情不愿地看向焱昊,娇声道,“能和你成婚,我自然是愿意的。”
焱昊听到姜芜答应了,心下当即十分欢喜,激动得说话都开始磕绊了。
“阿芜,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那我这就回去准备,等算好了日子,我就同我父母一起上门,我们再行订亲礼。
焱昊看着姜芜的目光真挚无比。
姜芜羞涩地点了点头,目送焱昊离开,这才将门关上,把怀中的兔子放到床榻上,一脸的不高兴。
“飞濂,你明知道我可是妘璧神尊,他根本配不上我,为何还让我答应他的婚事?”
飞濂抿着唇,心下对她这话不敢苟同,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的异议,“你还想拿回玄音铃和化生鼎吗?”
姜芜蹙着眉头,“我与焱昊的婚事和这两件神器有什么关系?”
飞濂抬眸,眼角泛着笑意,“当然有关系,天下第一宗主之女订亲,三界之人无不有不来的,届时想必扶玉仙尊也会来。”
姜芜撇撇嘴,“就算他来了,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以他的仙力,你我二人联手也无法从他手中夺回那两件神器。”
飞濂垂下眼眸,暗道姜芜真是愚蠢,若非他不到其他可利用的人,压根不想和她合作下去。
“他对姜似月那般重视,若是来这般重要的场合,怎么可能不带她来?”
姜芜眸子一亮,“莫非你是想用姜似月来威胁扶玉仙尊,让他拿出两件神器?”
飞濂轻轻点头,“以我现在的实力,即使拥有蚀心莲这样的魔器,也无法和扶玉仙尊抗衡。最好的办法就是拿捏住他的软肋,这样想让他不交出来都难。”
姜芜若有所思,又苦恼道,“可是你怎么确定他一定会来呢?上次我过生辰,我父亲派人去送过请柬,扶玉仙尊可是一口回绝了。”
她说的不错,凡事都有例外,如果计划不能做到万无一失,会有各种各样的变化。
飞濂思绪片刻,咬紧牙关道,“若这次你送出去的请柬,他们还拒绝的话,那我就只能向他们透露出我的行踪,引他们到此处。”
这个方法极为冒险,假若扶玉仙尊察觉到他的气息,是一定会来东极峰的,可是青岩宗上上下下修仙的弟子人数众多,他的身份暴露的话,就会被宗门上下群起而攻之。
“那化生鼎和玄音铃就那般重要吗?值得你以身犯险。”
姜芜并不是担心飞濂的安危,而是担心飞濂身份暴露后,宗门上下知道是她藏了飞濂,她在仙界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
飞濂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嘴角一抹嘲讽的笑,虽然他和姜芜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明显感觉到,姜芜品性和姜似月差的太多了。
“你且放心,若我被他们发现踪迹不幸落网,我是绝不会把你供出来的。”
听到他这么说,姜芜放心许多,就答应了飞濂的计划。
“既然我都已经答应了焱昊,那就按照你的计划来吧,不过,你务必要得手啊。”
飞濂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在想如何将扶玉仙尊吸引过来。
玉清山上。
这些日子仙界没有什么要事发生,扶玉又一向清闲惯了,扶玉事情较少,他就陪着姜似月到处游玩。
许是玩累了,姜似月说想在山上休息几日再继续出发,扶玉就答应了。
但让扶玉感到奇怪的是,这几日姜似月都躲在屋里不出来,他去寻了她好几次,她都推说身体不适。
若是一两次也就罢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很担心姜似月的身体。
“似月,你究竟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是不能同本尊说的?”
扶玉还特意问了苍凝,苍凝却说她也不知道。
一时之间他急了,站在姜似月的门口,一边敲她的门一边询问。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躲在屋里的姜似月,正手忙脚乱地为他雕刻礼物。
听到扶玉仙尊在门口,姜似月不由得紧张起来,她之前从来没有做过木雕,所以有些生疏,好在虽然笨手笨脚,但也快是完成了。
只是她想给扶玉一个惊喜,若是现在就被扶玉知道了,那就不算惊喜。
眼看门口的扶玉仙尊催得紧,姜似月急忙将桌上的木雕和木屑都收入了天玄宝袋,这才慌忙起身,打开门去迎扶玉仙尊。
“我没什么事,就是前段日子日日出去游玩太累了,想歇一段时间。”
她的眼神躲躲闪闪的,立刻就被扶玉看出了异样。
扶玉也不与她客气,径直推门进去,毫不犹豫坐在了她的塌上,一把将她拉过,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举止暧昧。
“可你已经歇息好几日了,若是哪里有不舒服,为何不肯告诉我,我可以用仙力为你疗愈。”
扶玉说着忍不住伸出手,在姜似月的下巴勾了勾,惹得姜似月脸当即变得通红。
虽然她和扶玉仙尊已然算是仙侣,可每次与他做出这般亲密的举动之时,她依然会觉得心跳加快。
“我、我已经歇息好了,不日就可出发。”
在扶玉仙尊的攻势下,姜似月不得不妥协,时日还长久,她可以利用别的空隙,再将木雕完善。
扶玉的眼睛就如同鹰隼般锐利,在姜似月的房中扫了一眼,便察觉到了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