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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也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救下了道长,这也说明了李清寒李大侠是恭亲王决不能舍弃的重要人物。

这李大侠就是恭亲王的保命神符,最是侠肝义胆,这恭亲王是半分都不敢开罪于他,更何况让他知道自己纵容他人行凶的事情。

这些事情若是被李大侠知道了,事情是早晨知道的,人是中午离开的,下午乌泱乌泱的刺杀大军就进了京城,晚上这恭亲王府怕是比菜市场都热闹。

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自然不会拿出来给道长显摆,反而说了不少为了救他的心酸。

虽然这些都是我编的,却也没有人拆穿我。道长听了,也是感动不已,忙说日后不会胡来了。

我见道长保证,也不多言,又因着心情紧张,这脑子一直都紧绷的,现下松下来,竟是累的慌。

道长见我神思倦怠,知道我是劳心劳力所致,虽想知道我是如何救下他来,但也不好问,只好让我好生休息,心下想着明日再来问。

我自是不再多言,只是胡乱吃了晚膳,就让阿四伺候我睡下。

话说这次我的确是费尽心神,这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我感觉头晕恶心四肢乏力,还没有精神。

不过人却没有半点不适,反而还有些舒服,就像是上完公开课一样。

心神放松,我忍不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却见道长进来,行了一礼,问道:“我已经落到了恭亲王手上,而且证据确凿,你是如何说服他,让他放了我的。”

我这是第二次在屋子里看见道长,第一次是他与我抢卷宗那次,其余时候道长都在房顶待着,就好像是住在房顶上了一般。

我有些疲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道长见我不言语,以为我又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救下他来。

一时间也是心中悲戚,问道:“恭亲王可不是什么善茬,千秋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让恭亲王放了我的。”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什么,我想了想,说道:“与其说是我让恭亲王放了你,倒不如是说碧水无衣李清寒李大侠救的你。”

道长不解,这事怎么又和李清寒扯上了关系,只能疑惑的看着我,要我给他个解释。

我见他疑惑,解释道:“李大侠对恭亲王来说太重要了,这些年来若不是有李大侠在,恭亲王不可能躲过这么多次的刺杀,所以恭亲王宁可放过你,也不能失去李大侠。”

说完又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两权相害取其轻这个道理,恭亲王是明白,在杀了你给小妾一个交代和放了你留住李大侠的这两个选项中,恭亲王没有任何理由选择前者。”

道长不是个蠢笨的,只是不清楚李大侠对恭亲王的重要,今下听我这么说,也是立马明白其中关节。

道长说道:“虽说此事的解法在李大侠处,但是还是千秋殿下为我筹谋,为我与恭亲王唇枪舌剑,日后若有什么不违背道义的事情,任凭千秋殿下差遣。”

我见道长如此说,自然也是客气回话,说道:“此事源头在我,我若不救那张家父子,此事也就与我们无关,更不会发展到杀了小虎,对上了恭亲王这般田地上,道长言重了。”

“这等败类,我只恨杀的不够多,全然不是殿下的缘由,即使再来一次,只要我知道了这些事情也会杀了这个败类的。”

我有些累的厉害,着实不想再跟道长争论,我应下了道长的话,就让道长离开了。

“殿下,殿下。”小桃一边喊着一边跑过来,连不能进屋的命令都全然不顾虑。

我现在听着他们喊殿下我就烦,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看着门外毫无顾忌的小桃,是半恼半喜,我板着脸说道:“谁让你这样子吵吵闹闹的,你的规矩呢?”

小桃见我责备,也是连忙进来磕头,磕完头也不管我有没有喊她起来,自己自顾自的爬起来,对着我笑。

我看着小桃俏皮一笑,心里面的火气顿时就少了一大半,说道:“之前就说过,你们不能进屋伺候,你还敢冲进来,也不怕被罚。”

“有殿下护着我,千秋阁里谁敢罚我啊。”

小桃是看准了我要护着她,有点无法无天了。

我也知道她的心思,也怕她闯出祸来,护不住他,便冷着脸说道:“我可告诉你啊,七殿下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来,贵妃娘娘派来的人,我可管不住啊。”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管事的带着人就进来了,当着我的面就把小桃带走了,我也想让小偷吃点苦长点记性,也就没有拦着他。

只是用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幽幽的说道:“七殿下晚上就会回来,不要太过。”

管事也知道七殿下护着我,自然也不会重罚小桃,而且我心里面也清楚阁里面需得有规矩了,让他罚一下小桃立威也不是什么坏事。

管事让人把小桃压下去,自己却没有走,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说道:“殿下,刚才恭亲王府送了很多东西进宫来,殿下可要亲自去看看。”

入宫久了,赏赐见的多了,对于这些赏赐也就没那么大的兴趣了,只是这里面有个东西,却是十分重要,是需要拿出来好生处理的。

我想了想,说道:“这些东西应该有一幅字,上面写的是神机妙算,你把它找出来,寻个上好的裱匠裱起来,挂在阁里面最显眼的地方,其他的东西让春雨清点入库就可以了。”

昨日午膳之时,管事的也是在旁边伺候的,自然是知道恭亲王答应送我神机妙算四个字这事。

虽然他不知道恭亲王缘何送我这四个字,但是我与恭亲王势均力敌的博弈,他还是看在眼里的。

这奴才,他心里是向着七殿下,事事要以七殿下为尊,但是经过昨日一事,现在对我要尊崇许多。

闲话休提,管事领命而去,我脑袋还是难受的厉害,对着外面说道:“让阿四来给我按按头。”

据说这阿四祖上也是有名的神医,虽然医术未得到传承,但是这按摩却是极为专业的。

这阿四按摩着特别的舒服,很难想象这么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手上的力道把控竟然这么精准。

“启禀殿下,阿四昨日出宫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阿大面有愁容,喃喃道,“阿四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该不会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吧。”

“放宽心,且不说镇北王府在京中的势力,就是阿四自己的身手,七八个普通人也奈何不了他。”

话虽是如此,但是阿大还是担心不已,又说道:“殿下,奴才实在是放心不下阿四,想告个假,还请殿下准允。”

阿大着实是着急的狠了,我准了之后,连行礼都没,就直冲冲的往宫门奔去。

恭亲王赏赐的东西堆的院子里满满当当的,但是也没有减缓阿大的速度,阿大飞身而起,踩着柱子就飞了出去。

就在阿大就要出了千秋阁之时,却听见收拾东西春雨惊呼一声,眼神惊恐的看着手中的盒子。

突然的惊呼惊的阿大下意识回头,然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以更快的速度来到春雨的身边抢过了盒子。

阿大拿出盒子里面的一个玉佩,还有一节早已经风干的东西,粗看一下,应该是男人的那玩意儿。

阿大看着盒子里东西,早已经慌成一团,嘴里一个劲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

阿大拿着盒子飞快的来到我的身边,痛苦的说道:“殿下。”

我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烦,就像是期末孩子们一个劲叫老师一样的烦,但是我不能烦,因为阿大凄苦的看着我,绝望的像个小兽一样。

我拿过盒子,盒子里面还有一纸文书,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朱家村的一个陈年旧事。

一个寡妇带着一个独儿,因与邻家发生了口角,寡妇被打死了,寡妇的孩子趁着夜色杀了邻居一家,又趁夜潜逃了。

我看着文书,有些不明所以,恭亲王何许人也,断然不会是放错了,一定是有什么深意的。

现在了解的信息还太少,我也不能妄加推测,看着因为痛苦,脸都皱在一起的阿大,问道:“怎么了?”

阿大把玉佩递给我,我看了看,不过就是一块廉价的玉佩,路边摊一两银子可以买一大把的西贝货。

阿大知我不知道这东西,又是痛苦的说道:“殿下,这是阿四的玉佩。”

这玉佩着实过于低劣,且不说阿四这种伺候七殿下的,就是才进宫的奴才都不会带这种玉佩了。

我有些不相信,问道:“你确定是阿四的玉牌?”

“这是阿四母亲留给他遗物,阿四极为珍重,都是贴身放着的,要不是我跟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这事儿。”

联想到文书上的内容,我心里面想着这事情怕是要糟糕。

就在这时,春雨也连忙跑了进来,连行礼都没有,把一个东西递到了我手上,哽咽道:“殿下,这是小川的身契。”

“身契?”

“殿下大恩,把我的从奴籍改为民籍,拿到民籍的身契之后,小川就花高价打造了一个水火不侵的盒子来装身契,这东西小川都是从不离身,怎么会在恭亲王赏赐的东西里面。”

我心里面有了不好的想法,忙说道:“把小天小地叫来。”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天小地,问道:“小川最近有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情?”

两人相视一眼,齐声说道:“小川近来本本分分,并没有做什么坏事。”

我把小川的身契扔在地上,说道:“看看这个吧,小川应该是凶多吉少了,你们还替他遮掩做甚。”

两人一惊,小天也不敢隐瞒,只得说道:“启禀殿下,近来小川不知道跟从哪里来的小太监打牌,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了。”

“去找找吧,小天的尸首应该离阁不远。”然后把文书递给阿大,说道,“去大理寺把阿四的尸首领回来吧。”

众人听了我的话,都愣在当场,还是春雨难以置信的说道:“殿下在说什么?”

众人都很悲伤,我也希望我自己判断错误了,但是不过就是两个奴才的命,在恭亲王的眼里或许还不如路边的野花来的有意思。

“不过就是恭亲王示威罢了,只是可怜了小川和阿四。”

春雨阿大也不是蠢笨的,听到恭亲王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两人皆是满脸凄苦的行礼退了出去。

不多时就在后院的水缸里发现了溺死的小川,宫外也传来了阿大告假的消息。

道长有些迷茫,就像是孩子丢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喃喃道:“千秋,他们是因我而死嘛?”

“不算是,杀了他们不过是恭亲王向我示威罢了。”

道长并没有在听我在说什么,只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他们就这样子妄死了嘛?”

我想到文书,还有那突然出现拉着小川打牌的太监,心里面也有些堵,叹了口气说道:“那里就是枉死了,你若去查,他们都是罪有应得啊。”

“罪有应得?”道长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出这个词。

“罪有应得。”我也不想给道长解释我为什么会把这个词用到阿四他们身上。

“道长,此事也算因你而起,你去做件事情告慰他们两人的在天之灵吧。”

道长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我知道他答应了,说道:“你去给他们做一天法事,然后找个好一点的跟道观把他们的骨灰供起来吧,希望他们来生命好一些,可别再到这吃人的京城里来了。”

道长不解,说道:“道观?不入土为安嘛?”

我看着道长,就像平常闲聊的时候一般,笑着说道:“我总得他们一个正义吧,一个迟来的正义。”

道长这次没有再跟我争迟来的正义还是正义嘛,只是落寞的往宫外走去,踉踉跄跄的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一样。

道长走远了,我叫阿二到我面前来,写了个纸条给他说道:“道长做法事那天,你拿着这个在他身边一直读。”

阿二看着纸条写的内容有些惊恐,但是还是领命去了。

纸条上写着,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行侠仗义却要我们死。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