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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舟看着安然警惕的眼神,很是自觉地往后又退了两步,然后举起双手向她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同时轻声说道:“你放心,过来之前我已经让他们把所有的监控系统和监听系统都关掉了,所以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之间的对话绝对不会被任何人听到。”

徐若舟的余光打量着整个房间的格局。

房间布置的非常简陋,一张铁床,一张不大的木桌子和椅子,往里走还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这里甚至都没有一扇窗户,所有的光源都紧紧依靠着天花板上的壁灯。

不过这条件在红线区里面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微风轻轻拂来,是头顶上打着转的老式风扇。

安然心中盈满了无奈,她叹了口气,看着徐若舟缓缓说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呢,徐若舟,你一次又一次地来看望我,我很感激,但实际上,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了。”

“然然……”徐若舟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

安然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说道:“我想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吧?徐若舟,当你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关于离婚的事情,我已经让律师联系你了,如果你有任何特殊要求,可以直接跟我的律师沟通。我个人建议你尽快处理好这件事,因为我不知道政府会以什么样的罪名起诉我,如果拖得太久,可能会对你造成更大的损失,也有可能最后什么也拿不到,还得接下一个不好的名声。”

安然说话的时候,语速平缓,甚至没有任何的起伏,她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死水一般,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波澜。

徐若舟看着安然的神情,心里面已经凉了半截,他抿唇半张,正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安然抢先了一步:“你先等等,你现在可别跟我说什么,你可以带我出去的话,我可不想听这种废话,我更加不想直接坐实他们在我身上安的罪名。”

徐若舟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道:“外面太危险了,还是在这里你比较安全,你再等等,等我把一切都了结了,就接你出去。”

安然听到这句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徐若舟,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安然皱起眉头,直直地盯着徐若舟,语气中竟然带着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难道我来这里是你安排的?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

随着话语的出口,安然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起来,情绪也愈发激动,她紧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徐若舟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歉意,轻声说道:“抱歉,这些问题我暂时还不能回答你,但请你相信我,等我了结完所有事情之后,我一定会将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安然微微皱起眉头,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翘起二郎腿,毫不掩饰地嘲讽道:“徐若舟,你该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等你把所有事情都办完了,再来告诉我所谓的真相。呵呵,怎么着,办完了就成了邀功,办砸了就是请罪是吗?”

安然顿了顿,继续说道:“徐若舟,你知道我最反感你哪一点吗?”她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向徐若舟,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徐若舟静静地凝视着安然,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着她给出答案。

安然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狂妄和自以为是,明明你只信任自己一个人,却又总是喜欢将事情告诉我一半,你说你自己是不是有病?还是个无可救药的神经病!”她的声音冰冷而尖锐,带着深深的责备。

徐若舟秀美的长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头微微低着,略长的头发盖住了眼帘,掩盖住了他眼睛里面的失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徐若舟想要解释却无从下手,左右想了想,好像她说的还真是实话。

他一直以来都习惯了独自承担一切,不轻易相信别人,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但对于安然,他却有着一种非常特殊的表达欲,想要与她分享一些事情,但又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徐若舟垂放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指甲刺入皮肉带来的刺痛让他缓缓回过神来,却忍不住在心里面唾骂自己。

自己就是一个神经病!

既要,又要,还偏要!

哪哪都是精神失常,然然骂得……

一点都没有错!

徐若舟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的前面,低垂着头,眼神空洞,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抿唇不语,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失去了所有活力,单薄的身影显得如此落寞和孤独,哪哪看着都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安然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一阵刺痛,她抿唇半张,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安然好不容易回了些神,却莫名地开始反省自己。

她刚刚的话好像说的有点重了。

安然缓缓叹了一口气,主动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徐若舟,我不知道你这一回来看我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或者说你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我。我可以如实的告诉你,我在这里挺好的,除了偶尔要接受一下各种各样的审问,别的时候都算是怡然自得。既然是你把我送进来的,那我们能不能谈件事?”

徐若舟像是小狗突然捡到了骨头似的,带着亮晶晶的眼神看向了安然,话语间还带着自己压抑不住的激动,“什么?”

“我书房左上角有几本我还没有看完的书,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把他们送过来给我。还有就是能不能改善一下伙食?”安然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些嫌弃的表情,“这里的饭太难吃了,我吃不惯。”

徐若舟答的很快,甚至在安然尾音还未完全落下的时候,就开口接了上去,“好,可以的。”

安然点了点头,也没再说话了,她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不远处,刚刚拿去砸监控的诗集上。

徐若舟顺着安然的目光看了过去,非常自觉的上前几步捡过诗集,放到了安然的书桌上。

“谢谢。”安然转过身,背对着徐若舟。

徐若舟非常懂得见好就收,他站在原地搓了搓手,抿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留恋的看着安然的背影,“然然,那我先出去了,如果还有别的事情的话,你就直接叫人过来跟他说就好,在合理范围之内,他们会尽量满足你的。”

安然并没有应声,但徐若舟知道安然已经听见了,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了。

徐若舟一步三回头的伸手打开门出去了。

等重重的关门声停止之后,安然才偏头看向了门口,眼睛里面闪烁着意味不明的神色。

她嘴角微微的扯动着,无声的说了一句话,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又好像是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