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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牌,很邪恶……”

杜维看着牌上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穿着燕尾服的自己,瞳孔微微一缩。

整个牌的图案和背景,除了多出了个月亮自己人变成了自己以外,和二楼的那副油画一模一样。

同时,一种莫名的阴冷感,缓缓出现在了心底,怎么都挥之不去。

再看这张牌,杜维有种自己似乎和邪灵达成了联系的既视感。

猛然间。

他的耳朵里传来一阵嗡鸣声,心脏处也微微刺痛了起来。

眼前所看到的景象,也忽然变了。

是死亡画面……

……

老旧破败的建筑林立在黑夜中,自己戴着面具,撑着黑伞,手里还打着打火机,走在无人的街道上,黑暗之中,有很多模糊不清的人在低声窃窃私语,似乎在说着什么。

自己走走停停,似乎在寻找着离开的方法,可却怎么都找不到,只能勉强支撑着。

突然……

一个光头的白人男子走了过来,他面带微笑,身着黑衣,看起来很像是神父的打扮,胸前却挂着一个逆十字架。

在自己看到光头男人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拿出手枪,开还没来得及开枪,身体却僵直住了。

然后,便看到光头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面前,轻轻拿走手枪,朝自己的心脏扣动了扳机。

在这个过程中,自己就像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一样,只能眼睁睁的步入死亡。

最终,自己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后,光头男人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那张小丑牌,并且也拿出了另一张代表太阳的小丑牌。

当两张牌都到手的时候,光头男人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自己的尸体突然颤抖了一下,在光头男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站了起来,轻轻一伸手,光头男人便悬浮了起来,双手捂着脖子,满脸涨红。

咔嚓……

光头男人的脑袋折成了一个诡异弧度,而“自己”则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尸体面前,将两张牌拿在了手里。

行为举止,带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优雅和庄重。

看起来,就像是上个世纪的贵族绅士一样。

……

画面到此结束。

杜维额头满是汗水,呼吸也急促了许多。

他捏着小丑牌,有种想要将其丢弃的冲动。

看来自己之前的分析是对的,小丑牌的确有两张,而其中一方神秘势力,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并且得到了另一张牌,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段,那个光头男子找到了自己,并且似乎用了什么东西,使得自己根本没法动弹。

他的目的,则是自己手里的这张牌。

只不过最终在自己死后,恶灵杜维似乎接管了这具身体,轻而易举的弄死了对方,两张牌都到了他的手中。

“所以这张牌,究竟有什么能力……”

杜维握着小丑牌,感受着整个酒庄中的变化,他能感觉到,邪灵似乎正在离开。

但有一部分,却留在了这张牌里。

“无法理解……”

他摇摇头,将小丑牌收了起来。

其余人见此,对他耸了耸肩,便有人坐了上去,开始打牌。

而现在,这场赌局已经正常了。

杜维也没搭理他们,扭头看向艾利克斯。

灵视状态下,艾利克斯身上的那些黑色细线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稍稍松了口气。

而艾利克斯则有些疑惑的说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已经解决了吗?”

杜维冲她点了点头,环顾四周以后,却说道:“算是解决了一半吧,得到了一个东西,却沾染上了很多麻烦,而且现在维克托不见了,得先找到她。”

艾利克斯面色一变道:“可是我觉得她有问题,而且这会不会更危险?”

虽然刚刚杜维是怎么赢的她没看懂,在她眼里,杜维只是说完话以后,伸出手,然后一切就变成了正常样子,只不过多了一张奇怪的牌。

可这并不代表,她看不出这里面的危险程度。

只要有一个点是错的,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输。

输了,就意味着一无所有。

杜维却平淡的说:“有问题的是维克托家族,而不是她,并且解决她的麻烦,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事,把伞收起来,我们去二楼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应该就在二楼。”

说完,杜维便拉着艾利克斯走向了楼梯口。

当然……他还有一句话没说——二楼应该也是剩下一张牌,原本的位置所在。

只不过,它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了,并且在后面会被人解决,以牌的形式,出现在那个光头男人的手里。

……

二楼。

维克托的卧室门紧紧关闭着。

杜维和艾利克斯来到门前,推了推,却没有任何反应。

可鼻尖,却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他皱着眉说道:“看来是出事了。”

砰……

杜维试了试撞门,可纹丝不动,应该是从里面反锁住了。

维克托家族很有钱,搭建房屋的时候,用料都是最好的,想要暴力破开一扇门或许可以,但杜维做不到。

他大学的时候学法医,以及心理学,毕业以后为了复仇,进的也是医疗机关,根本没什么时间去锻炼身体,或者说去学一些格斗能力。

“看来只能喊人拿钥匙把门打开了。”

“所以维克托在里面?遇到了危险?”

一旁的艾利克斯皱着眉,一边打量着门,一边向杜维询问。

杜维则回答道:“看她的运气吧,有可能现在已经死了,所以你现在去叫人,我留在门口等着。”

艾利克斯却摇头道:“不用那么麻烦。”

说完,她向后退了几步,把高跟鞋褪下,便在杜维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轰的一声,一脚将门踹开。

杜维不行,并不代表她不行。

她受到的教育比绝大部分人都要优渥的多,除此之外,格斗术防身术自然也不可能落下。

毕竟她不是普通人。

烟尘飞舞。

楼下大厅的人也听到了动静,纷纷抬起头看了上去。

而这时,卧室内的景象,却把艾利克斯吓了一跳。

往里看维克托侧对着两人,站在那副油画前,脸紧紧的贴在上面,鲜血顺着她的下巴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了一摊血迹。

最诡异的是,维克托的脸就像是钻进了油画里一样,已经看不到鼻子和嘴巴了,只能看到侧脸。

“fuck!这是怎么回事。”

艾利克斯捂着嘴,忍不住骂了一句。

而杜维则敏锐的注意到,维克托的身体还在颤抖,并没有死去。

于是,他立马冲上前,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种情况已经超乎了他的认知范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整个脸陷入了油画里,怎么才能将其取出来?

把人脸塞进油画里,是恶灵邪灵才能做到的事,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维克托身体颤抖的起伏也越来越弱,再这样下去,她绝对会死。

杜维深吸一口气,对艾利克斯说道:“扭过头别看,接下来发生的事,可能很血腥。”

艾利克斯顺从的转身。

见此,杜维的右手便进入了恶灵化之中,伸手抓住了维克托的脑袋,用一种诡异的方式,将其从画里拔了出来。

噗……

鲜血喷涌而出。

紧接着,便是一声痛苦的惨叫。

维克托原本成熟美艳的脸,在脱离油画的时候,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鼻子消失了一半,嘴唇也有一半没了,下巴更是缺失了一部分。

那幅画也因为被拖拽的原因,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画框断开。

在油画的背后,一个长方形的凹陷痕迹,清晰可闻……

那是原本放着另一张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