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建康,空气清新,阳光洒在舶司分署的大堂上,映出一片金光。士绅的联手封市已经破裂,各地市场开始恢复活力。百姓在舶司监管下重新买到价格合理的盐、布与粮,街头巷尾传来一片感慨。
“这舶司也算为咱们做了件好事,盐价总算不那么离谱了。”
“可不是!听说那些大盐商都被抓了,看他们还敢胡作非为。”
苏子恒站在舶司分署的高台上,俯瞰着熙熙攘攘的街市,目光如炬。他转身对程岚说道:“士绅的封市虽然已破,但他们的网络依然存在,特别是苏州和润州的余党,仍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程岚点头道:“大人说得是。虽然大部分士绅已服软,但仍有少数顽固分子试图隐匿财产,甚至暗中串联外邦。”
苏子恒冷笑一声:“他们以为靠隐忍就能东山再起?传令下去,全面清查江南的盐商、布商与粮商。凡有漏报赋税、隐匿财产者,一律依法处置!”
程岚拱手道:“属下明白,立刻安排。”
与此同时,锦衣卫指挥使王成带来一封京师的密旨。
“钦差大人,这是陛下的旨意,命您暂时接管江南盐税和布匹贸易的调控,协助舶司建立新的市场秩序。”
苏子恒展开密旨,扫视片刻,轻声说道:“这一步,陛下终于下定决心了。”
程岚疑惑道:“大人,这是否意味着江南士绅的权力将被彻底架空?”
苏子恒点头:“正是如此。陛下的意思很明确——地方的经济命脉必须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舶司将成为新的管理中枢,以彻底取代士绅的地位。”
他抬头看向王成,问道:“锦衣卫对士绅的秘密调查,进展如何?”
王成微微一笑:“大人,锦衣卫已查清苏州的一批隐匿财产和账目。更重要的是,我们发现这些账目中涉及了一些昭明国商贾的名字。”
苏子恒闻言,目光一凝:“果然,外邦的手并未收回。继续盯紧这条线索,务必查明他们的目的。”
在苏州的一座隐秘宅邸中,几名士绅正在低声商议。
“舶司接管了盐市和布市,若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商贾的路就全被堵死了!”
“我们必须找到办法反击,不然迟早被朝廷完全吞并。”
一名年长的士绅沉声道:“唯一的出路,就是借助昭明国的力量。他们虽然暂时在江南失利,但仍然希望继续渗透,只要我们能够提供渠道,他们一定会出手相助。”
另一人犹豫道:“可是,与外邦合作一旦暴露,便是灭门之祸啊!”
年长士绅冷笑:“不冒险,便只有死路一条。去联络昭明国的商贾,我们需要更多的资金与支持。”
这些人的密谋很快被东厂密探截获。陆平连夜将密信呈给苏子恒。
“大人,苏州士绅试图与昭明国商贾勾结,以资金和渠道换取支持。他们甚至计划重新发动市场动荡。”
苏子恒看完密信,冷声道:“他们的死路已定。这次,我们不只是要除掉他们,更要通过他们的失败敲山震虎,让所有人明白,江南再无士绅立足之地!”
翌日,苏子恒派出舶司官兵与东厂密探,直扑苏州士绅的秘密宅邸。
夜色中,东厂密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宅邸,将正在密谋的几名士绅当场擒获。搜查中,发现了一批昭明国商贾提供的金银与密信,其中明确提到“通过支持士绅动荡,以牵制大殷朝廷的内务”。
消息很快传回建康,苏子恒随即下令将涉案士绅押往京师,由宗法司直接审理。
“这批人不仅是士绅的余党,更是外邦的内应。他们的罪行足以震慑所有心怀叵测之徒。”苏子恒目光如刀,语气如铁。
士绅余党落网,江南市场逐渐恢复稳定。舶司开始推行新的管理制度,以官府为核心的经济网络逐渐取代士绅的传统影响力。
在建康舶司分署,程岚向苏子恒汇报道:“大人,目前江南市场的秩序已基本恢复。舶司的价格调控也得到了百姓的支持,各地的盐商和布商逐渐归顺。”
苏子恒点头:“很好,但切记不可掉以轻心。士绅的残余势力依然存在,尤其是与外邦的勾结,必须彻底根除。”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远方:“江南的风波虽然平息,但这只是开始。陛下的旨意,是要让朝廷的权力渗透每一寸土地。江南已定,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让天下真正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