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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天泽当下真就觉着朱燚就像那救世主一般,救他于水火之中。

天知道,和安玉与冷月这两个哥儿逛街可太磨人了!

这朱燚一来,可不就有人来分担了。

“月哥儿,今日也差不多了,咱们找个酒楼用完午膳再回去?”

“也行,回去也不想摆饭了!”

冷月欣然同意,两家夫郎发话,闫天泽和朱燚哪里能不愿意。

正好让安大将买的东西都送回安府,免得等回去的时候东西太多,马车不好坐。

趁着酒楼包厢里等着上菜的功夫。

闫天泽和朱燚临窗而站,看着窗外玉都府城内的热闹,闫天泽喝着茶水。

不经意间问道:“朱兄,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这时辰才到。”

闫天泽本意只是想闲聊几句,顺便打发打发好奇心。

没想到朱燚当真认真回了他这话。

“京城来了信,我处理了下,这不就晚了。”

闫天泽震惊地看着朱燚的眼珠,不明白怎么突然和他真的讲了出来。

他问这句也只是简单问问,并非真的要朱燚说出什么。

现在对方这么开门见山,让闫天泽是继续问下去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朱燚是想着对方继续问的,但是闫天泽似乎没有看到他的暗示,而是视线望着窗外,意图混过这个话题。

朱燚偏不让他如愿。

“三皇子殿前失德,再加上玉都府城私盐这事,独孤良上任玉都府知府一事,已然不可能了!”

朱燚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把闫天泽本来想忽视的作态都忽视不起来。

“朱兄,这等辛秘都同在下说,不怕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朱燚无所谓一笑,随后语气诚挚一问:“所以闫兄会吗?”

闫天泽先是一愣,随后摇头。

朱燚满意,试探道:“其实闫兄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他说得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毕竟他从未想隐瞒过他的特殊,闫天泽这么聪明一人,怎么可能没有猜测出。

“猜到一二!”

闫天泽右手随意抓着窗沿上的凸起,一脸的平静。

“看来闫兄果然比我想的聪明且胆大。”

要是一般人知道他身份不一般,要么巴结,像白仲楠一般。

要么就是远离,像他在京城中遇到的不知凡几的人。

像闫天泽这般从始至终都没有转换过态度的,还真是少见。

“朱兄说笑了,我只是比一般人迟钝罢了。”闫天泽并没有认下这话。

他也不问朱燚出现在玉都府城的目的,就像朱燚知道私盐的暴露与闫天泽绝对逃脱不了关系。

但是两人都没有开口!

朱燚之所以坚信私盐暴露的事与闫天泽有关,就是他不相信闫天泽的反击只是会让黎山长和黎落断绝关系。

这不痛不痒的反击,看起来与安玉受到的威胁不值一提。

两人正在你来我往中,被两道声音突然穿入:“菜都上齐了,你们快过来坐。”

安玉和冷月的声音一齐响起,一个灵动一个清冷,瞬间将两人从尔虞我诈中拉回了现实。

“朱兄,今日美人,美酒,可要多喝两杯才是!”

“自是如此。”

两人刚坐下,这话被安玉这么一听,闫天泽的大腿被这么一掐。

这场面何其相似,不就跟不久前的朱燚那次一模一样。

“说什么呢,喝什么?”安玉眯着狐狸眼笑着问道。

闫天泽可不敢逆着狐狸毛摸,只能应下:“喝茶,我同朱兄说多喝几杯茶水,这里的翠峰毛尖可是清香四溢。”

“噗嗤……哈哈哈……”

朱燚忍不住了,这闫天泽平日里都是一副沉稳可靠,风光霁月的样,今日还能见人这副样貌,也当真是稀奇。

“笑什么,吃你的吧!”

冷月夹了一筷红烧肉,放入朱燚碗里,打了他手背一下。

朱燚吃瘪,只能端起桌上的茶水。

他就说冷月越变越奇怪,这动作神情,简直都要和对面的安玉如出一辙。

当真是他家月哥儿被带坏了,朱燚心中这般想着,还同闫天泽挤眉弄眼的。

闫天泽装没有看见。

这安玉真是的,往时在外头还能给他留面,今日真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

他也知道,安小弟这两日便要下场了,他不好饮酒。

他不过是同朱燚过过嘴瘾罢了!

安玉似乎也知道闫天泽有小脾气了。

凑到闫天泽耳旁,小声道:“掐疼你了?那我同你揉一揉~”

说着就伸手往闫天泽大腿上摸。

又在方才掐着的地方捏揉,给闫天泽整得头皮发麻,他赶紧制止住了对方的动作。

安玉是懂得如何拿捏他的,打一巴掌给颗甜枣,还别说闫天泽他就吃这一套。

两人这点小动作,可瞒不过对面已经通了人事的冷月和朱燚,两人在桌底下偷笑。

不小心对视时,冷月还不好意思得躲开了朱燚带有侵略性的眼神。

这顿饭在两对甜蜜又别扭的气氛中结束。

结束后,朱燚要和冷月去郊外赏枫叶,安玉本来也想去,但是想着买的东西还要回去规整便作罢了。

闫天泽想着他们小两口的约会,他可不愿做电灯泡,所以也很有眼力见婉拒了。

相比于闫天泽他们的热闹,独孤府那边仿佛天都要塌下了。

独孤良精心经营这么些年,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

气得他将书房打砸了,等人再出来时,里头可真是精彩,废纸一地,陶瓷碎片一地,甚至连座椅板凳都断了。

但谁也不敢去问因着何事,不论下人,还是独孤良后院里头的莺莺燕燕都不敢去触霉头。

独孤良打砸书房后,便又到梅院去抒发了他未发完的怒气,当天白日,梅院里惨叫连连。

只把人叫得发慌,后头那声音还变味了,变得甜甜腻腻的。

独孤夫人院子离得那般远都听见了。

她礼佛的手顿了下,直呼淫贱,随后便继续敲着手中的木鱼。

等到独孤良发泄完后,心里堵的气才算出来。

见梅姨娘被他折腾得不像样,心中也有些羞愧,只叫人去库房里多拿些好东西补贴补贴梅姨娘。

随后便穿衣离开。

今日独孤良会这般发疯,都是因着京城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