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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都府城,城外。

两辆马车缓缓走在官道上,显然此刻它们正在往目的地走。

前头一辆的马夫是熟悉的人影,可不就是安大。

后头那辆居然是闫管家和书墨,且马车没有顶,拉的都是些礼品,显然是专门拉货的马车,好在初一的日头并不算太冷。

“这闫家村离府城远不?”

安玉好奇,毕竟他还真没有去过闫家村。

虽然年前闫管家提起过,大年初一回去,给闫父闫母扫墓,顺便到族长家拜个年,但是具体去的路上,他还是有些好奇。

“不远,马车就半刻钟的时间,而且闫家村富饶,不是那些个穷乡僻壤的。”

闫天泽怕安玉到时候住不惯,毕竟他们今晚是会住一个晚上的。

这人皮娇肉嫩的,一看就是没有吃过苦的公子哥。

“姑爷,这你就猜错了,我们家少爷呀,小时候也是在村里头待过的,咱们明日就去安家族里走亲,到时候您就知道了,少爷没有那般娇气。”

小君发话,他们家少爷可是生命力顽强着呢!

什么环境都能待,别看少爷平日里精贵,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挑最好的。

但是也不是那般无理取闹的,他家少爷可能屈能伸了!

“好好,不过也先同你们说,咱们今夜会宿在族长家,而且族里对我本人态度不一,你们且有心理准备。”

闫天泽不说虚的,有一便是一,他确实目前除了同族长家还有些联系外,其他的族里人,基本慢慢断了。

“这还用你说,上次中秋礼品还是我同闫管家准备的,再往前,咱们成亲时,我见你闫府也才摆上几桌,显然族里已经不亲了。”

安玉一脸鄙夷,他又不是傻的,这都看不出,不用闫天泽说,他都能猜测到。

闫天泽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至于同族里闹得这般僵,还不是以前做的孽。

“那就成,你有心理准备就成……”闫天泽尴尬一笑。

“对了,今早便想问了,你昨日年夜饭时在厨房可是同爹爹有什么事,我见你们当时表情不对?”

闫天泽早就想问了,但是苦于没有机会。

今日一早起床,便是吃早膳,然后回闫府准备礼品,又是出发前往闫家村,现在闲谈时才寻到了机会问。

安玉:“????”

显然安玉自己都不知道昨日他同他爹爹有什么事。

见人一脸疑惑,闫天泽继续提醒道:“就爹爹最后一道菜时,我听厨房动静有些大,进去问你们是否有事那时……”

安玉一脸恍然大悟,随后道:“我同爹爹好着呢,没什么事,当时爹爹脸上动怒,不是对着我的。”

安玉解释后,闫天泽才放下心。

他还真怕两人有什么心结,现在听人说没什么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唉……其实也就是我一个族兄的事,这次回去你应当也会听族里议论,我就提前同你说道说道……”

安玉想着,既然闫天泽问了,他也不妨提前让人知道。

毕竟这事,等明日他们回去,闫天泽也会从旁人嘴中知道原委,还不如他提前说。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闫天泽说什么都是安家儿婿,也算半个安家人了,他想着这辈子应当也不会再变。

同闫天泽说,也不算着是家丑外扬!

安玉组织了会语言,开口道:“这还得从小年夜前说起,我有个族兄福哥儿,是我曾曾曾祖父兄弟那一脉,同我们家还是有血脉联系,他小年夜前,被夫家给赶出了门…………”

安玉娓娓道来,闫天泽听着狂皱眉。

他总算知道昨日在厨房,安爹爹为何脸上不愉,安玉为何又一脸愠色。

听了这事,属实是那家人不地道,这不硬逼着人往死里走嘛!

“何其可悲,何其可叹!难道就这么放过那一大家子。”闫天泽有些抱不平道。

“唉……现在族里还在想办法怎么安置福哥儿,那家子肯定不能轻易放过,得去找个说法,只是听爹爹说,先前去的时候,那家人脸皮太厚,一直以福哥儿三年未有所出来压着族叔他们。”

当时安家族里只能败兴而归,想着过后再去。

说什么也要把嫁妆拿回来,这不到年了,安玉猜测应当是要年后了。

当然他也同闫天泽讲了他的猜测。

“这就有些难办了,大历朝律法里确实有这么一条,但是这也是有先决条件的,这只是和离条件之一,但嫁妆这个可没有依据扣留!”

闫天泽也是有自己盘过大历朝律法的,毕竟科考会涉及到这方面知识。

大历朝律法关于休妻规定:包括七出三不去。

七出里其中有一条:无子,妻、夫郎不能生儿育女,可休。

但这是有时间限制的,对于女子哥儿时间限制也不一,哥儿本来子嗣就困难,期限自然更长。

约定休夫郎时间是八年未所出,不过三年后夫想要和离,妻与夫郎不可拒绝。

福哥儿这种情况实属和离范畴,和离是可以拿回嫁妆,只是不均分家产罢了。

同他前世夫妻共同财产分割还是有区别的,大历朝明显偏颇男子。

对男子百利而无一害,但是对女子同哥儿那就惨了。

被和离,嫁妆这些还得还给娘家,娘家要是是个好的,可以留下,但是从此也少不了指指点点。

娘家要是个不好的,不给你留下,那就真的无处可去了。

虽说休妻有三不休,其中妻子无家可归,休妻后无处可去的,不可休。

但这种情况本来就少,多多少少都是会有娘家在,至于娘家怎么对休弃回来的女子哥儿,这他们可不管。

“这事还有可谈的空间。”

闫天泽顺了一遍,觉着这嫁妆应当能拿得回,可能就是免不了与人扯皮。

“咱族里可有熟知律法的读书人?让他们去帮帮忙!”闫天泽建议道。

“族里,那些族兄们更多是经商去了,我父亲那辈也是经商居多,还是到我弟弟他们时才重视读书,目前也就允礼和小弟是秀才功名,这两人应当懂些。”

安玉仔细盘了下来,发现目前还真就他弟弟和堂弟允礼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