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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安家人后,没想到还剩下几人。

不过不意外,毕竟闫天泽也是救了对方的命的。

“云娘谢过恩公,要不是恩公,云娘今日怕不是要遭大难了。”

云娘眼中满是感激道。

“无需多礼,今日也是我们的事将你们牵扯进来,有我这个因,才会有徐金岩要杀你灭口的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闫天泽只是觉着一因还一果,现在两人互不相欠,所以劝解对方无需放在心上。

“恩公,这事不是这般算的,救命之恩比天大,犹如再生父母,云娘知道也不能报答恩公什么,只有这个,还请恩公不要嫌弃~”

说着她掏出了一个荷包,绣着并蒂莲,看起来就十分精美。

一旁的安父和安爹爹看到后,脸色沉了下来,皱着眉,再看这个云娘就不如方才那般和善了。

这是想撬他们哥儿的墙角,且还是这般正大光明得当着他们老两口撬。

安爹爹正想上前,但是被安玉拉住了。

他扯了扯安爹爹的衣袖,一起后退了一步。

闫天泽看着这个荷包,挑了挑眉,他不确定对方是否那个意思,但是他确实没这个意思。

“姑娘好意,小生心领了,不过这荷包还是送与该送之人吧,我一个有夫之夫还是不太适合。”

被闫天泽拒绝,云娘红了眼眶,但是还是勉强自己扯出笑脸。

她道:“没有旁的人了,恩公不要,我就只能丢掉了。”

闫天泽见人没有顺着他的台阶下,反而来劲了。

他也不再那般彬彬有礼,反而一转方才的态度,整个人都看起来生人勿近了许多。

“姑娘的东西,想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无需过问我,今日时候不早了,我同岳父还有夫郎他们得先回府了,还请姑娘让些路。”

闫天泽说罢,转头让安玉他们跟上。

等几人的背影不见后,方才同玉娘一起来的那红衣绣娘,叹息道:“云娘,还是放弃吧,他不是你能肖想的,端看那位公子在公堂上的表现,就知不是普通人,将来也是会有大成就。”

她作为过来人不得不劝道。

云娘是他们绣楼里最年轻貌美的,因为绣工好,又长得好,目光便也就高了些,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这不就耽搁了。

“姐姐,我长得并不差,虽说不如他夫郎那般明艳,但是也算是个美人,我又不是要做他的妻,一个妾,怎么他却拒绝我。”

云娘想不通,美人送上门,为何他会那般抗拒。

“云娘,你且看开点,我方才出来打听过了,这男子现在家里都是靠着他夫郎的,肯定不敢有什么逾矩,你还是放弃吧,你们有缘无分。”

虽然以这绣娘阅历来看,传言并非为真。

但是现在要断了云娘的想法,只能将传言说与她听,且这也不算是她撒谎。

说回闫天泽那边,安父和安爹爹见闫天泽干脆拒绝了那女子,两人对闫天泽态度更加温和了。

安玉也不遑多让,虽然他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时不时的关心,还是让闫天泽很是受用。

“方才都受了伤还抱着我上马车,怎的不怕伤口裂开……”

安玉有些甜蜜地抱怨,虽然对方那般他很是感动,但是这才刚受伤呢还。

“这不是习惯了吗?”闫天泽打岔道。

“去你的~”两人黏黏糊糊。

安爹爹和安父只当看不见,安小弟此时正在同赶着马车的春来聊天呢,自然没有注意到他们。

小君这个小侍早就见怪不怪了。

“唉,方才那云娘同你示好,你就一点儿想法都没有?”安玉很直接问道。

安爹爹和安父假装看着窗外,实则耳朵都竖着听闫天泽的回答。

就连安小弟和春来也假装不在意得聊着天。

“有什么想法?”闫天泽一脸的莫名其妙。

“纳妾呀?你不想吗?左拥右抱,不都是你们男人最爱的。”安玉见徐金岩就是那样的。

这和福堂哥成婚了,府里有小妾不说,还通奸。

通奸的那个王寡夫那大长脸他也吃得下,不过虽然这里头应当是因为生意和银钱,这徐金岩卖身的嫌疑很大。

但是还是能表明这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不然也不会什么香的臭的都能接受。

“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什么男人都想左拥右抱,你看岳父有吗?”

安父呛了口水,咳嗽出声,他嘟囔道:“怎么说到我身上了。”

安爹爹拧了他胳膊一把,安父闭了声,假装自己是个死人。

“我父亲不一样,除开我父亲,现在是说你。”

“我不想。”

闫天泽回答得肯定,安玉眼神透露着怀疑。

“有你一个就烦了的,再来一个,府里不得闹翻天去。”闫天泽开玩笑道。

安玉恼羞成怒,掐了人大腿。

“疼……疼……怎么专往人肉嫩的地方掐。”闫天泽控诉道,“父亲和爹爹还在,给我个面子。”

见安玉还要再来,闫天泽求饶。

安玉这才停下了手,乖顺得靠在闫天泽完好的那条胳膊上。

到了渡口,下了马车,春来便要同他们分开了。

等过两天,年初八后渡口有得忙的,他得跟着船,到时候就得跑船,所以他便留在水贝州。

安父有事同他交代,故,闫天泽他们先上了船。

“春来,等初八后,你看着天,天好再走,一路上多加注意,还有照顾好自己。”安父交代道。

他把春来当做他的半个儿子。

想当年对方还是个小萝卜头的时候,安父见到的他,知道他通水性,便让他跟着船队。

没想到,对方越长大越是出色,现在都可以独挡一面了。

“安叔,我省得。”

“对了,姑爷给了我一个小本子,说是话剧,让我每到一处,每到一州,便乔装去找伶人来演,还给了我两百两当请人的银钱。”

春来如实交代,还将本子交由安父看。

毕竟这事还是得让安父知道,且闫天泽当时给春来时,并没有交代瞒着。

安父接过手上的本子,大致看了下,他高兴道:“好小子,脑子真够灵的,这般做法,等传到了京城,还想再明摆身份可是不能了,除非对方再诈死一次,不然就只能永远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

春来听不懂,但是他也不纠结。

“就按泽儿说的去办,你再从我私库里掏一千两,还有到渡口遇到船队,你让他们也给宣传宣传,力图整个大历朝都知道这个故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