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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兄,那我同夫郎就先回去了!”朱燚开口,闫天泽和安玉点头。

他们夫夫两个又去同安父和安爹爹告辞后才离开的。

“咱们也差不多了!”闫天泽看着,桶里的粥都分发完了,后头怕粥冷,他们还特意生火热上,现在也已经全部见底。

安爹爹那边也差不多了,正打算收拾东西一起回去。

没想到闫天泽就是去后头收拾座椅的功夫,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直接往他怀里扑。

好在他及时侧身,用椅子拦住了那女子。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

闫天泽看着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还深怕人出什么好歹。

“这……这位公子,奴家的脚崴了!”

说着那女子缓缓抬头,眼眶中带着泪,朱唇轻启,明眸善睐,眉间自带着愁绪,小脸苍白,但是脸颊中又透着丝红润。

“那姑娘还是先坐着,我叫人来扶你。”

闫天泽来到大历朝这么久,还是懂得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要是搁他前世,早扶着人去医院了。

“公子,还请先不要出声。”那女子语气轻柔,听得人倒是觉着春风拂面。

闫天泽虽然疑惑,但是还是等着下文。

他们这个位置比较偏,一旁又有棵树,外头不注意看的话,坐着的那女子还真不容易被人看见。

“哪里去了,方才还在这,人不见了。”

“给我往那边搜,她可是天香楼指定要的,要培养成花魁娘子的人。”

“是老大。”

随着几个大汉的离开,这女子才松了一口气。

她柔弱得爬了起来,对着闫天泽见礼,随后歪歪扭扭,那小腰像是要折了一般,语气轻柔,眼中的泪水要掉不掉。

“小女子谢过恩公。”

闫天泽有些无语,他似乎没有做什么,怎么就成了恩公了。

他有些怀疑是不是想仙人跳。

“那些人是什么人?”

按照故事发展,闫天泽应该这么问,当然他也问了,想要知道对方的下招。

“小女子本是盘龙郡农户家的女儿,因家里被大水冲了,同父亲一起被朝廷送到玉都府,本想着等过几日分配下去后,和父亲好好过着,谁曾想父亲路上太过操劳染上了病,小女子不得已卖身救父,本以为是被大户人家买去为奴为婢,没想到居然是被那……那地方买去。”

她哽咽了声继续道:“小女子虽一介女流,也是知道清清白白做人的,自是不愿,但是父亲又病重,只能暂且答应,得了银钱好治病,但是父亲最终还是没能活下,葬了父亲后,那些人逼我去花楼,我拿了银钱,还不上,只能跑。”

这女子说到伤心之处,眼中的泪大颗大颗得流,她伸出衣袖拿着手臂擦拭,随着衣袖的滑落,一节玉璧露出,令人想入非非。

“闫天泽,你在干嘛?”安玉早就在那女子讲到动情之处来了。

他冷眼旁观,本来如果这故事是真的那还是值得可怜的,只可惜一眼假。

一个农户之女,不说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现在才刚被人追,在闫天泽面前却看不出一丝的狼狈不说,甚至就连面对闫天泽的角度都是最美的。

“你怎么来了?”闫天泽意外问向安玉,毕竟这么大个人突然出声还是挺吓人的。

“我不来,怎么能听到这么精彩的故事?”安玉眼中带着怒火。

这闫天泽一天天的竟是招惹些小娘子,真是不省心。

“瞧你这话说得!”闫天泽若此时还看不出安玉情绪不对,那他也枉费跟安玉相处这般久。

安玉眼神一瞪,闫天泽默默闭上嘴。

“恩公,这位是?”这女子叫得那叫一个婉转动听。

闫天泽觉着要是生在他前世,这女子在网上搞个直播还不赚得盆满钵满的。

这声音酥酥麻麻的,保准榜上大哥不断。

“唉,你别乱喊,我可不是你恩公。”

闫天泽见安玉黑着脸,赶忙撇清关系。

“我在后头收拾座椅,这小娘子莫名其妙跑过来,说是有人追她,我也就莫名其妙成了人的恩公……”闫天泽一通解释。

“行了,我信你,谅你也没有这胆子。”

虽然安玉说这话是对的,但是闫天泽怎么听怎么觉着怪得慌。

“这位夫郎,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恩公,不我和这位相公并无关系!”

这女子柔柔弱弱开口,但是怎么觉着越说越不对劲。

闫天泽前世也是浸染过宅斗小说、电视等的,再不济进入职场也是经历过职场小斗争的。

还能看不出这女子的把戏。

显然安玉也不是那般好挑拨的。

“我知道你们没有关系,既然如此,不如说说你的目的。”

安玉开门见山,显然他不想再绕来绕去。

“目的?!我不明白这位夫郎的意思。”说罢她还偷瞄闫天泽,一副受到欺负的模样,想引起他的保护欲。

闫天泽叹气道:“姑娘,你没发觉你的话处处都是漏洞吗?”

那女子后背发紧,但是还是稳住心神:“恩公,您的话,绿芜不明白!”

安玉见闫天泽心里门清,也不再开口,看着闫天泽要怎么处理。

“你一个自称农家女子,但是手掌上并未有任何的茧,当然你也可以说家里体恤,不用干农活,但是你手指纤细,指甲里头白净,定然是不需要做家务的,也就是烧水做饭,不然指甲里不会那般干净。”

闫天泽又看了看对方那一身孝服的装扮。

都说人要俏一身孝,孝服倒是没有出错,但是谁家好人带孝,脸上还抹胭脂水粉的。

再说了对方头上的那朵白色的珠花也不是农家女能够有的。

“公子,小女子家里头盼着我嫁个好人家,所以所有的家务,烧水做饭这些都不用小女子做的。”那女子红着眼辩解道。

但又怕人觉着自己不体贴家里,又开口道:“小女子就每天做做针线活补贴家用。”

这女子话说完,闫天泽就笑了。

“公子笑什么?”那女子疑惑,甚至语气还带有怒意。

连安玉也觉着闫天泽莫名其妙。

“本公子是笑你为了圆谎,说了一个更大的谎言。”

那女子瞪大双眼,脚步后退了一步,显然是被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