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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闫天泽收到了马竹青的帖子,说是静北王邀请京城明年下场会试的众多学子,一起去城郊赏梅花。

说是交流学习,切磋文采,互相进步。

马家得了两份请帖,马竹青将一份差人递给了闫天泽。

闫天泽想着,每日闭门造车也不算个事,便应下了这事。

更何况这帖子是马家送来的,他这要是再推脱,倒是显得没有了礼数。

所以便应下了。

安玉在外头红着脸进来,正好在桌上看见了请帖,只道明日给闫天泽准备暖和点,郊外不比城里,风大!

闫天泽摸着安玉冰凉的手,有些无奈。

这么冷的天,都挡不住他和冷月的热情。

这两人好在身体都是比较好的,不然这天天往外跑,还真容易染上风寒。

他将安玉的手放在他手心暖了好一会儿,安玉的手这才回暖。

“不紧要。”安玉见闫天泽盯着他手看,有些心虚。

他这些天同冷月往外跑也不是什么都不干,他们去寻了铺子,甚至也打听了明月楼。

只可惜得到的结果不尽人意,没有什么特殊的。

期间他也介绍了表弟楠哥儿同冷月认识。

现在他们外出,楠哥儿时不时得会跟着他们一起。

不过楠哥儿身子弱些,安玉可不敢让他多待。

闫天泽见安玉心虚,拉着人坐下,无奈摇头,但是却未曾放开人的手。

“这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办这赏花的,今日月哥儿也说静北王妃约京城夫郎女眷去赏花,想着明日他带我去呢!”

安玉看到桌上的请帖,突然想到方才冷月说的。

静北王两夫妻都各自邀请人去赏花,不知道是有什么考量。

“看来,这次赏花宴并非这么简单呀!”闫天泽脸上带着坏笑。

“哦!我晓得了,说是赏花宴,其实是相看会,等明儿我倒是要看看地点是否在一处了!”

安玉恍然大悟,毕竟这都是静北王府主持的。

只可惜方才月哥儿同他讲时,他未注意到地点,不然倒是当下便能确认是否是这么回事了。

不过明日月哥儿来接他时,再问,也是一样的。

反正如果真是相看会的话,就没他们俩什么事,闫天泽和安玉如是想到。

次日一早,闫天泽和安玉穿着整整齐齐,披上了斗篷,斗篷上都绣着精致的花鸟,里头带着柔软的皮毛,很是暖和。

因着前往郊外,不穿暖点还真冻得紧。

甚至两人手上各自拿着汤婆子,连小君和书墨也拿着个小的汤婆子。

他们身上也穿着厚厚得棉衣。

马竹青来接闫天泽时,正好在他们府外看见了英候郡王府的马车。

他赶忙下车!

“见过郡王妃!”

“免礼吧!”

马竹青行礼到,冷月让人起身,没有再多寒暄。

本来马竹青来行礼也是因着看到郡王府马车,不得不上前。

若是郡王在还能多聊几句,现在郡王不在,他同郡王妃还是避嫌为好,免得有些个不怀好意的乱说。

于他,于郡王妃都不好!

闫天泽和安玉踏出府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马竹青站在马车下。

“表哥,怎么不进去坐着等?”安玉皱眉道,这天寒地冻的。

“左右没一会儿,便懒得进了!”马竹青回道。

安玉简单说了两句后,便往郡王府马车去,正好见冷月掀开马车帘子,他兴奋道:“月哥儿,等久了吧!”

说着踩着凳子咚咚咚,两步直接上了马车。

在安玉上去后,马车帘子重新放下,随后华丽的马车离开了府门外。

闫天泽和马竹青目送马车离开后,才一起上了马车。

“驾!”

随着车夫的声,马车在内城巷子里头动了起来。

等坐稳后,马竹青才问道:“方才玉表弟可是上的郡王府的马车?”

他觉着有些新奇,毕竟安玉也才来京城半个月,便能结识到郡王妃这种人物?

“回大表哥,是的,正是郡王府的马车,今日静北王妃也宴请了京城里的夫人小姐、夫郎哥儿去赏花,这郡王妃同玉哥儿交好,就给带上了!”

闫天泽解释道,毕竟他们同郡王府交好,想瞒也瞒不住,有心人一查便知。

更何况,安玉后头还要同冷月一起将京城的果珍斋开起来,怎么着也瞒不住的。

“确有这么回事,母亲也收到帖子了,今早一早让弟弟妹妹们打扮了出府!”马竹青想着他母亲今早带着几个婶婶出府,想着应当就是这回事。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玉表弟如何同郡王妃联系上的。

要知道,这郡王妃从嫁与郡王后便陪着郡王出了京,这不,大半年前才回的京里。

同郡王两人也挺神秘的。

想着,他也问了出来,“不知道玉表弟同郡王妃因何熟识?”

闫天泽轻轻笑出声,他回道:“表哥,这郡王外出的地正是玉都府,这玉哥儿同郡王妃在玉都府便交好了。”

闫天泽别的没有多说,只说这些。

这些如果想查,也能查得到,毕竟朱燚在玉都府并没有化名也没有说清扫痕迹,隐瞒身份!

马竹青脑中一琢磨,便猜测道:“那想来表弟夫同郡王应当也是熟识的!”

闫天泽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下了。

“如此也好,起码京城能多份人脉,不过……”马竹青在思量这话要不要同闫天泽说。

“表哥,不过如何?”闫天泽追问,既然要说,干脆说完,他不是那种听不得别人意见的人。

“好吧!”马竹青抛却思虑,继续道:“不过郡王为人也不像表面那般简单,你同他相处,切忌保有一份警惕!”

闫天泽倒是来了兴趣,他倒是想知道竹青表哥为何这般评价朱燚。

“表哥,为何这般说呀?”

马竹青见闫天泽状似懵懵懂懂,便解释道:“这郡王几年前还是个招鸡斗狗的市井纨绔,满脑草包,但他三年多前突然从京城消失,随后娶亲重回京城,待了月余,便又离了京,等今年三四月份再次回京,整个人都变了不少。”

闫天泽挑眉,他还真想知道朱燚以前在京城干啥了,导致他这彬彬有礼的大表哥都这般评价他!

用词犀利且很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