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莫要这般自责,囡囡并不觉得有丝毫委屈之处。只要能够促进两邦之间的繁荣昌盛、共同发展,哪怕再辛苦些,囡囡也是心甘情愿的。
然而,师父您又如何能够笃定,那位北清王最终究竟会选择何人来为李修泽指婚呢?要知道,在王室贵族之中,身份地位高于我的女子可谓数不胜数,而且才学出众、知识渊博的姑娘更是多如繁星。
倘若其他的公主或者名门闺秀也对李修泽心生爱慕之意,那咱们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岂不是全都白费了吗?”明希忧心忡忡地问道,她那娇美的面容此刻被忧虑所笼罩,一双美眸之中满是不安和焦虑。
“哈哈哈,这便是我们竭力为你谋取郡主之位的初衷所在呀。如今,以你如此出众的名望与才情,再添上郡主这一尊贵的头衔,你必定能跻身于本次选拔的备选者之列呢。后续之事便交由李修泽去操办吧。
在咱们北清国,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实并非那般至关紧要。但凡男女双方彼此心生爱慕之意,便能在神圣的神明跟前许下相伴一生的誓言,如此这般,方可获得神明的庇佑与祝福哟。”罗布仁夫面带轻松之色,侃侃而谈道。
一旁的萧峰闻言,不禁笑出声来:
“哼,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了,虽说没那么重要,但你自己不还照样形单影只么?囡囡可千万别听信他在此信口胡诌。我们之所以对你们二人终成眷属如此笃信不疑,实乃因现今皇室之中并无年龄适宜的公主参与此番联姻之举。细细盘算起来,也就唯有你当下所拥有的身份最为尊崇了。其他那些心怀妄想之人呐,纵使绞尽脑汁,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谢谢师父,也谢谢大哥。”明希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不禁一阵窃喜,一抹娇羞的红晕悄悄爬上了脸颊,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微微垂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含蓄而迷人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融化人心。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过,老萧,你为何老是要揭我伤疤啊!”罗布仁夫气得吹胡子瞪眼,满脸涨得通红,他双手叉腰,怒视着萧峰,大声嚷道:“我没有成亲,那可不是我的错!咱们大王不同意我成亲,这能怪得了我吗?哼!”
萧峰却不为所动,只是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地看着罗布仁夫,缓缓说道:“我可是得到可靠消息,她已经回来了。如今她已恢复自由之身,再无婚姻束缚。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啊,兄弟,你可得好好把握呀!”说着,萧峰拍了拍罗布仁夫的肩膀,眼中满是鼓励和期待。
“没错,大哥,这事儿可耽误不得呀。我也是近日方才听闻有关她的状况,据说她那未婚夫不知怎的竟私自从北地奔赴南宴,妄图行刺南宴皇帝陛下,结果当场就被格杀了。正因她的未婚夫蓄意破坏两邦的关系,连累了他家人株连。北清大王格外开恩,特许荣小姐能够改嫁他人。如今呐,那些个贵妇人们私下里都在议论纷纷呢,说是荣家府邸大门前时常会有众多青年才俊登门递呈拜帖,争相邀约荣小姐外出相聚。”明希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所获取到的这些小道消息详细地告知给了罗布仁夫。
罗布仁夫听完后,顿时变得焦躁难安起来,他下意识地伸手狠狠地抓挠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嘴里嘟囔着抱怨道:
“你们难道觉得我不愿意么?然而事实却是,自她归来之后,我几乎每日都会前往她家寻她,可她每次都避而不见啊!甚至还特地吩咐下人们传话于我,叫我莫要再去叨扰她了,以免对我的官运前程造成不良影响。哼,你们说说看,我像是那种会在乎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之人么?”
明希:“正是由于家族与朝廷施加的沉重压力,致使你当初根本没有勇气去正视你们二人之间那份真挚深沉的情感呐!如今,上天竟赐予了你重新来过的宝贵机遇,这一次,无论如何你都务必要倍加珍视呀!要知道,荣小姐能够托人传话于你,便足以证明她仅仅是对你心怀恼怒罢了,绝非已然舍弃掉你们这段来之不易的情分呢。”
身为女子的明希,对于姑娘家细腻入微的心思自是了如指掌。其实,荣小姐无非就是希望罗布仁夫能够亲自前去宽慰安抚她一番,从而促使他勇敢地直面内心深处对这份感情的真实感受,而非为了家族所谓的利益,再度轻易割舍掉他们之间如此珍贵的情谊。
萧峰:“至于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嘛,仍需从长计议方可妥善解决。毕竟就你们家族里那几位顽固不化、食古不化的老家伙而言,此时此刻恐怕更是难以接纳已然失去未婚夫的荣小姐啦。所以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得由你先好生哄劝荣小姐开心,务必让她深切知晓你对她的一片真心实意才行。不过呢,这件事情最终能否圆满达成所愿,关键还得看大王是否愿意颔首应允。因此,咱们只能耐心寻觅恰当的时机,切不可操之过急哟!”只见萧峰面色凝重,缓缓说出这番话语来。
“我怎么哄啊?她都不见我。”罗布仁夫泄气似得倒在凳子上说道。
“亏你还是能够号令百万雄师的金甲侯呢!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不是全都被那些武功秘籍给填满了!依我之见,就算你武功盖世、天下无敌,那也是毫无用处啊!居然连区区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的荣家大门都踏不进去,简直就是白白浪费了你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武艺呀!”萧峰瞪大双眼,紧紧地盯着罗布仁夫,脸上满是怒其不争、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听到这话,罗布仁夫那张原本刚毅的脸庞瞬间垮了下来,他露出一副无比委屈和无辜的模样,嘟囔着嘴说道:“我怎么能硬闯进去嘛,如果那样做的话,她岂不是会对我更加怨恨有加啦?”
这时,站在一旁的明希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见她一手扶着额头,一边痛苦地哀号道:
“我的大哥哟!您能不能别总是这么言听计从啊?要知道,女孩子往往都是口不对心的呀!她嘴上说着不让你去,可心里未必就真这么想啊!咱们南宴可是有一句俗话讲得好:‘烈女怕缠郎’呐!您难道就不能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翻过那堵高墙潜入她家吗?如此一来,既不用担心被她家里人发现,说不定还能给她带来一份意想不到的惊喜呢……”
然而,明希的话音未落,就看到眼前一道人影如闪电般疾驰而去。
定睛一看,原来是罗布仁夫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荣家飞奔而去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明希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硬生生地将后面尚未说完的话语咽回了肚子里。
“唉,这家伙的情商真是低得让人担忧不已啊!真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也许这世上也就只有荣宝歌能够读懂他那隐藏极深的意思了,若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会被他气得半死不活的。”萧峰不禁哑然失笑起来,一边无奈地摇着头,一边缓缓开口说道。
“是啊,谁说不是呢?我真心希望他这一次能够成功地重新赢得荣小姐的谅解和欢心呐。”明希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地祈祷着,心中默默念叨着罗布仁夫千万不要又把这件事情给办砸了。
“嗯,但愿一切都能如我们所愿吧。好了,你今天也跟着忙前忙后劳累了一整天啦,快回房间好好休息歇息去吧。来来来,师父这就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在哪里。”萧峰微笑着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得犹如一颗傲然挺立的青松一般,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门外走去。
见此情形,明希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加快脚步紧紧跟在萧峰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很快便走出了宽敞明亮的大厅。
穿过曲折幽深的回廊,萧峰带着明希来到了内院之中。
“你的房间就在此,与我的房间近在咫尺,我就住在外面那方小小的院子里,若有何事,你大可径直寻我,无需通传。”萧峰指着外面的院子,语气宠溺得犹如春日暖阳。
“好的,师父。”明希感激地连连点头,萧峰对她的宠爱,真可谓如春风拂面,温暖了她的整个心房。
踏入屋内,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一整套由上等红木精心打造而成的精美家具,这些家具无一不在向人们展示着其高贵典雅的独特气质。此外,房间里还琳琅满目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珍贵稀奇的古玩字画,每一件物品似乎都承载着一段悠久而厚重的历史记忆,散发出一种神秘深邃的气息。
当明希缓缓地踏入内室时,她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整个房间仿佛沉浸在一片粉色的海洋之中,那浓郁而甜美的色彩让人几乎窒息。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巨大的床铺,床单和被子皆是粉嫩的颜色,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欲滴。床帐也是同样的粉色调,轻柔的纱幔随风飘动,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甚至就连那隔开空间的屏风,也都被染成了可爱的粉色,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显得格外精致。
明希看着这满屋子的粉色,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笑容。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萧峰的这种独特审美,心中暗自嘀咕:
“师父啊师父,您这审美也太少女心了吧!”
就在这时,萧峰满脸自豪地走了过来,他轻轻地抚摸着一个青花瓷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骄傲与宠溺。只听他柔声说道:
“囡囡,怎么样?喜不喜欢这个房间呀?师父可一直记着呢,你以前在山上跟我学艺的时候,就特别喜欢那些粉色的小花朵。所以这次特意请来了最顶尖的能工巧匠,专门为你精心打造了这个房间。而且哦,这里面所有的物件可都是世间罕有的孤品呢,每一样都是师父费尽心思、一件一件为你积攒下来的宝贝哟!”说着,萧峰还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似乎在等待着明希的夸赞。
明希听闻萧峰所言,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起头来,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显得有些僵硬,但她还是努力说道:
“嗯,喜欢,多谢师父一直记挂着我的喜好。”然而,此时的明希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感慨不已。
师父啊师父,您可曾知晓,如今站在您面前的我,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时光匆匆流逝,不仅我的容颜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连我的灵魂也已悄然换成了另一个人的。
可是这些话,我又怎能轻易对您吐露呢?若我说不喜欢,想必一定会令您感到伤心和失望吧!如果您知道我不是叶明希了,还会这么疼爱我吗?想到此处,明希不禁微微叹息一声。
这时,只见萧峰稳稳地坐在一张雕花大桌旁,他面色沉稳,目光炯炯有神,朝着门外高声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只听得“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丫鬟快步走了进来。她先是恭恭敬敬地将双手搭在肩上,然后低着头,轻声应道:“老爷。”
萧峰看着眼前的丫鬟,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开口介绍道:
“囡囡,她是冬青。从今往后,她便留在你身边伺候了。这丫头心灵手巧,无论是针线女红,还是琴棋书画,可谓是样样精通。更为重要的是,她身怀绝技,武功高强,乃是我特意为你精心培养的贴身护卫。冬青,日后你需紧紧跟随小姐左右,凡事皆要听从小姐的命令,不得有丝毫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