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长虫,不过如此!”
老者将噬界之蛇所在的空间截断,炼化之后,凝聚于掌心方寸之间。
万丈大小的噬界之蛇,仿佛成了他手心中的一座静止的雕像。
噬界之蛇虽然被封印,但是仍能说话,它愤怒的声音传出:“卑鄙!奸诈!”
“你敢对我出手,葬天之海将再也没有你堕神山的立足之地!”
老者掂了掂手中的雕像,说道:
“你们一族确实让人忌惮,但是,你的失踪,谁又知道是我堕神山干的呢?”
“你真不打算说,你是如何到来的吗?若是坦白交代,说不定可以少吃些苦头。”
“哼!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呵呵,老夫可不会如你一般蠢笨!”
“正好,好久没回来,天地逐渐枯竭,我堕神山的灵气估计也不太充足了,将你压在山下,当做灵脉,估计也能勉强看得过去。”
老者翻手,将噬界之蛇收起。
“噬界之蛇怎么会盯上这里?不应该啊!难道是阵法出了问题?”
老者自言自语,正要离开,周围的海水中忽然有星辰骤现。
星光交织,构筑了一片深邃的星空,将老者困入其中。
“星辰炼仙阵!”
老者大惊,大袖一甩,想要破阵离开。
星光汇聚,凝成了一个与老者一模一样的身影。
他同样大袖一甩,抵消了老者的攻击。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星光最终汇聚成了四个身影,将老者包围。
他们身上弥漫着浓郁的星辰之力,气息强弱与老者一模一样!
老者扫视四方,没有看到其他人影。
“星源神山,你们这是何意?想要与我堕神山为敌吗?!”
老者的声音震动八方。
同时,他在心里仔细回想,堕神山和星源神山,应该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吧?
星源神山已经沉寂无数岁月,如今突然现世,困住自己,是想干嘛?
老者又开口道:“不知是星源神山哪一位道友,还请现身一见!”
没有人出现,只有一个无法分辨的声音传来:“将噬界之蛇留下。”
老者内心一动:’星源神山的目标,是噬界之蛇?’
“这条噬界之蛇,乃是由我捕获,道友半道拦截,不太好吧?”
老者一边说话拖延时间,一边暗中观察这星源神山的星辰炼仙阵,想要寻找破阵之法。
“交出噬界之蛇,你可以离开,否则,便留下吧。”
星辰炼仙阵外,黎渊的目光穿透大阵,可以直接看到里面的老者。
当下正是多事之秋,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他暂时不想与禁地打交道。
“好大的口气!”
老者心中恼怒。
黎渊的话语太霸道了!古往今来,有谁敢这么和他们堕神山说话?
“我堕神山,敬你星源神山与世长存,故而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不是怕了你们!”
“道友如今这副做派,是想挑起大战吗?”
“我劝你星源神山不要自误!”
黎渊内心极度无语。
这老家伙真是油盐不进啊!
你说这么多话,不就是无法破阵出来吗?明明处于弱势的一方,话还说得这么硬气。
老者继续说道:“你若想留下我,那便出手吧!让我看看星源神山的实力!”
他手持画笔,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四周的四个星辰镜像,手中也同样出现了一杆画笔。
老者刚刚的出手,被星辰镜像挡回,现在他主动出手,想要试一试这些星辰镜像的威力。
他手持画笔,在空中写下一个‘杀’字,一气呵成。
有无边的杀意自老者所写的‘杀’字中爆发,撞向其中一个星辰镜像。
若这里不是阵法空间,而是真实世界的话,星空估计已经被杀气填满!
老者出手后,回应他的,是四个相似的‘杀’字,威力比起他施展的,几乎一模一样。
老者以画笔为剑,将它们全部斩灭。
还好他试探时,只用了大半的力量,若是全力出手,应付起来怕是有些狼狈。
‘哼,也不过如此!’
‘虽说实力与我相近,但想要将他们斩杀,不难!’
老者正想继续出手,就看到漫天的星辰变化,全部化成了他的模样。
?!!!
假的!一定是假的!
“区区障眼法,看我如何破解!”
“轮灭法眼!破妄!”
老者的神魂深处,睁开了一只眼睛。
这只眼睛在他神魂中睁开时,也在外界显化。
这是一只独眼,瞳孔是死寂般的灰白,而且在一瞬间,在这个瞳孔之内,又出现了一个瞳孔,以此往复。
像是无数个大瞳孔套着小瞳孔,诡异而可怖。
在轮灭法眼中,倒映出无数个星辰镜像。
他们竟然不是幻象?怎么可能?!
世间怎会有如此强大的阵法?
老者呼吸急促,额间有冷汗流了下来,刚刚自己若不是单纯地破妄,而是发动攻击的话......
那么回应给自己的攻击该会有多强?
老者吓住了,不敢动弹。
“那个,星源神山的道友,你想要噬界之蛇对吧?此事好说啊!”
老者取出被禁锢的噬界之蛇,托在掌心,往前伸了伸。
“道友,这小蛇你想要便拿去吧!只是,大家还是和气些为好。”
“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刚才,我们之间怕是有些误会!”
老者手中的噬界之蛇凭空消失,而后,便没了动静。
‘星源神山的老东西该不会反悔吧?’
他已经将噬界之蛇交了出去,怎么还没被放出去?
好在,过了一会儿,阵法之中,阵法之力化成的星辰镜像在慢慢地消失。
当最后一个星辰镜像消失时,星辰空间也消失了。
老者又回到了葬天之海。
只是黎渊早已离去,四周除了葬天之海的海水,空无一物。
老者的神念覆盖周围的无尽海域,但是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
他面色难看,阴晴不定,一掌将海底的一座山峰拍断,然后忿忿离去。
他离去的方向,正是五洲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