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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东宫硬骨头 > 第223章 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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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但没有指名道姓,无忧也不好替若初对号入座。

又一次撞上了云家嫡女来不及的移开视线后,无忧也不能不多想了。

美眷如云,素未谋面,云家嫡女为何会对她感兴趣?

坐在另一桌的若初咬了咬嘴皮,缩在袖中的使劲儿攥紧给自己打气:

“臣女斗胆请问长幸郡主,您说的攀高枝的娘子,是谁?”

李悠然倒是没想到她敢自己主动跳下来,笑嘻嘻道:“就,我也是东听一耳西听一句的,哪里记得清。那满城传得沸沸扬扬,是谁谁心里不清楚吗?”

“看来是我了。”

若初凄惨一笑:“既然长幸郡主听得模棱两可,我只好厚着脸皮澄清一番。

第一,我没有攀高枝,也不知道高枝在哪儿。

第二,是我被退了亲。我自问无错无愧,走到被退亲的境地,既无奈又欲哭无泪。

第三,那些奇怪的传闻,我听到亦是大惊,明明我和晋王殿下素不相识,闺中女子又不知如何辟谣,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以为大家都是女儿家,应当最能明白女子在婚事上的无助,能感同身受。

我虽没有郡主金贵,也是人心肉长的,郡主怎能拿捕风捉影之言,恶语伤人呢?”

她说着,落下了几滴眼泪。

“郡主不过是喜欢我,有必要把姐姐妹妹都”

李悠然抿了抿唇,“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你这一长串的话堵我,你还先哭起来了。我看该哭的是我吧。”

无忧嗤笑:“你是只说一句,可你专挑刺耳的说。

贵为郡主,不体谅女儿家的为难,还拿着未经证实的市井流言当捅人的刀子,专往人家心上刺。

如果我不分青红皂白的说长幸郡主和攀上了哪个高枝,同哪个男人暧昧不清,长幸郡主会不委屈,心平气和任我讥讽吗?”

“你们姐姐妹妹一个比一个能说,我说不过你们,我说错话了行吧。”

“连道歉都不诚恳,可见有错的不是嘴,是心。”

“东宫无忧,你别太过分!”

夏昕雅冷哼着:“她哪里过分了?

是你别太耀武扬威了,姑姑还在这儿呢,自己嘴臭落人口舌,皇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够了!你们是来给本宫祝寿的,还是给本宫添堵的?

好好的欣赏才艺,瞧给你们发散的。

要不要给你们搭个戏台子,挨个上去唱过瘾啊!”

“你们俩都该收收自己的性子了,整日跟斗鸡似的旁人不定怎么在心里笑话你们呢。

瞧瞧人家宣国公府的姐妹心多齐啊。再不懂事,以后你们就被比下去了。”

各大五十大板的处理,让众闺秀看出了长公主的偏向。

长公主喝了口茶,“话说回来,你这琴跟谁学得?弹成这样,学得时间不短了吧。”

“回长公主,是臣女母亲教的,从小便开始学了,日积月累。熟能生巧。”

“难怪。”

“哎呀,姨母,知道您喜欢她的琴声了。

可您也得瞧瞧我们呀,姐妹们可能才艺比不上人家,心意都是满满的,您也瞧瞧我们吧。”

李悠然得了偏爱,领头卖乖,撒娇说着祝寿的话,众人也不想风头全被宣国公府姑娘抢去了。

齐心跟着,一个接一个,气氛才重新喜庆起来。

从听琴起,无忧肚子就疼得厉害,她强忍着,渐渐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往下涌。

终于忍耐不住地按压着肚子。

李悠然同样觉得腹痛难忍,直觉地瞄了一眼无忧,见她面色如常,细看之下,额头上却隐隐挂着汗珠。

她不动声色凑近了些,吸了吸鼻子,果然闻到一丝腥气,什么都明白了。

“你来葵水了?”

“啊?”

无忧惊讶地抬头,经她一提才恍然大悟。

她见过姨娘来葵水时染红的内物。

那她……莫非衣裙都已经脏了?

无忧不由夹紧双腿,一股儿恐慌漫上心头,应该没有渗透,不会被看出来吧。

李悠然忍着不适,眼中露出戏谑的笑,贴着她的耳朵道:“我最后问你一遍,当真要与我为敌吗?”

无忧一瞬间眼中闪过寒芒,“你就只会趁人之危?”

她轻笑一声,忽然面似着急,放声道:

“姨母,十一娘来葵水了。

有没有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一身吧。”

众人皆惊,在座的姑娘很多都已来了葵水,可葵水是私密之事,弄脏了衣裳更是羞耻不可说之事。

光天化日就这么讲出来,大家看向无忧的眼神都变了。

长公主也脸色微变,眼中透出几分不悦,似在埋怨无忧的不懂事:“带她下去更衣。”

一瞬间,无忧感觉到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到自身,脸颊不受控制的烫了起来。

是每个姑娘都会有的经历,没什么好羞耻的。

她努力自我劝慰,压下恼羞慌乱,目光淡然扫过那些或捂嘴偷笑或嫌弃指点的表情,神色自若地起身。

“臣女告退。”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越是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之际,越不能露怯。

丫鬟将所需的物品放在床边,“我们府上没有娘子这般年岁的女主子,这是我的衣裳,娘子凑合穿着吧。”

“多谢姐姐。”

无忧没有计较,从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塞进她的手里。

“快收起来吧,咱们府里不兴这些。”

“要的,没有姐姐辛劳一日还要赔上衣裙的道理。天冷了,姐姐给自己加些新衣吧。”

丫鬟心中有愧,听得有些难为情,见她和善,不再推托,倒有些后悔没给她拿新衣了。

“那奴婢伺候您更衣。”

“不用了,姐姐告诉我这个具体怎么用,帮我守着门便好。”

丫鬟诧异地瞄了她一眼,粗略快速地比划了一通。心知她是觉得丢脸,巴不得不沾这晦气,说完便转身离去。

无忧匆忙换上,默默把脏衣整理叠好。

看着黏糊糊的暗沉血迹,一种说不出的忧伤弥漫心头,眼睛酸涩。

猛然听到推门声,如临大敌。

“想好了吗?当真要与我为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