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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稀奇,这种事我骗你做什么?”

宋归时也有些疑惑。

他小时候跟着上一任青魔柳烟笙学过一段时间的医,那时候他的身体还没有太好,不能习武,就很喜欢收集各种毒药。

柳烟笙有一本古籍,上面记载了很多古老的毒药,他非常热衷于调制那些毒药。

也几乎调齐了。

但有一个毒,其制作的毒方被撕掉了一页。

那就是残血枯蝶。

柳烟笙说,那一页到她手里就没了,但那本书,是来自宫廷。

后来他打听过,原来那毒药方子在木氏王族手中,并且只有他们能制作出此毒。

他对此毒印象深刻,所以在楚惟身上见到时,才格外兴奋。

没想到今日居然又见到了。

那也就说明。

木氏王族曾经对丁觉动过手。

楚惟对宋归时的话仍然抱着怀疑的态度,他更相信叶风阑的话,“叶风阑,他说的是真的吗?”

“此毒的确世间罕有……”叶风阑垂眸。作为王室影卫,他自然知道这毒有多稀少。

当年先王赏赐给他们残血枯蝶时,说这世间,只有他能制作残血枯蝶的毒药和解药。

先王已逝,雪未销的那瓶已经用在了楚惟身上。

就只剩下他和花明野,月生手里。

虽然月生刚好来了梅州。

但看丁觉刚刚出手那状态,不像是中了毒,肯定是解了毒的。

那就是说。

在多年以前。

先王曾给丁觉下过残血枯蝶,而后又为其解掉了毒。

中安宫内,木玞猛地睁开了眼。

随着一旁的烛台。

他的心剧烈跳动着。

又是那个梦。

身旁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木玞转过头,看见木珏安静的睡颜,伸出手,触碰她的睫毛,内心平静了几分。

他从床上下来,没有惊动内侍,独自来到窗边。

月亮高挂,洒下一室凉薄。

“父王,王祖曾经跟你说过,说我们木氏是最不适合做帝王的,可若不做帝王,我们木氏还有活路吗?”

他喃喃自语。

透过窗子,他仿佛看见了那日池天曙来到衍庆宫求他给血救自己的妻子那夜。

木佑的脸庞在窗前浮现。

木玞轻声低语。

“父王,你责怪孤将血给了池天曙,将木氏百年的秘密暴露,可你自己却不够心狠啊,才让那池天曙得以威胁你,与你做那样的交换。孤告诉你,孤会守住木氏江山,一辈子将这个秘密守住。”

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

都是池天曙的错!

对,都是他的错。

他不该被这梦缠住,因为根本不是他的错。

“所有可能会知道木氏秘密的人,孤都不会放过。”

池狐带着那个秘密回去,赤狐上下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得知了,所以他要杀了他们。

至于风夜阑……

木玞一笑。

他倒是很好奇,有一天风夜阑知道自己亲手覆灭了自己父亲多年的心血后,那张永远淡然的脸上,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床上的木珏翻了个身。

木玞收了表情,回到床边。

静静地凝视着那张熟睡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宠溺,仿佛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珍藏。

在微弱的月光下,那张脸显得格外恬静和安详。

木谨,不要试图把珏儿从孤身边抢走。

谁也不能。

知春楼内。

叶风阑眉头紧锁。

楚惟亦然。

宋归时瞧着他们俩的模样,忽觉有趣,才开口:“叶兄,楚兄,你们是想到了什么,怎么这样严肃。”

楚惟这才像突然抽离了出来,发觉叶风阑也像陷入沉思。

“叶兄,你是不是也觉得……”

“你说在十二年前的幻境中,拾到过一枚影卫的玉牌?”

“是。”楚惟回应。

“果然是君子所见略同,我也在想这件事。”

先王和丁觉之间的唯一的联系,叶风阑只能想到十二年前的共治之约。

宋归时叹了口气,“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是楚兄跟叶兄在我面前打哑迷了。”

楚惟做了个鬼脸,“你自找的。”

坦诚是相互的。

宋归时有不愿和他们说的事,他们自然也有不想更多人知道的事。

“我真是可怜,”宋归时说道:“罢了罢了,既如此,我只有去跟小舟哭诉一番,才能解我心中哀愁。”

说罢,他便起身离开,将屋子留给了叶风阑和楚惟。

叶风阑还有没疏通的地方,但他大致猜到了一种可能,但他又不愿真是那般。

“你是不是也觉得,丁觉中的这毒和十二年的事有关?”

叶风阑抬起头,看着楚惟。

自己是知道残血枯蝶只有先王能制毒制解药,才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没想到楚惟只是知道残血枯蝶很珍贵稀少,就想到了这一层。

到底是涉及到这件事,他的“嗅觉”就会变得异常灵敏。

他们几乎同时往右看。

那地方,孤鸿剑正安安静静躺着。

红色的薄纱在它上方飘摇。

爹,我离当年的事,越来越近了。

三日后,忘尘谷开谷。

“开!”

在钟老七弟子王宣一声令下后,尘封的谷中大门终于被几个弟子拉着打开。

谷外,是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

在他们之首,是一个抱着剑的男子,他身着一袭白衣,袖口和领口处暴露出黑色里衣,高高束起的发如墨般漆黑,随着风飘逸,身形萧瑟,神色郁郁。

“今宗主,好久不见,”王宣抱拳。

今周虚与之擦肩而过,仿佛一阵风,声音却在他消失后才在王宣耳边响起。

“是挺久的,上次见你还是个被抱在怀里的奶娃娃。”

王宣用袖子擦了把汗,“那倒也不至于。”

今周虚的声音又从远处传进王宣的耳朵里。

“这群小的就交给你了,我去拜访拜访你师父。”

王宣看着眼前几十个少年少女,不由得又用袖子擦了把汗。

带孩子这种事,他真的不在行。

“我是钟老的第七个弟子,名王宣,既然你们是来宗中历练,你们可以跟着我们医宗的弟子叫我七师兄,或者王师兄。”

随着最后一位进入谷内,王宣对几位师弟说:“关门吧。”

“是。”

大门只剩一拳就要合上时,被一把剑挡住了。

“怎么回事?”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