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管家八号在内,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认为亨维尔几息间就能够赚到十金。
而亨维尔也没有说假话,和平角各方的收益,每年可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
不说其他部门了,就单单说和平角的军队,有十万人左右。
每年亨维尔要发饷银就超过四百万金币,这还没有算军队的各种花销呢!
维持和平角的军队,每年都要准备好超过八百万的金币。
这还是每年的消耗,不算新组建军团的各种采购。
也就是亨维尔赚钱本事大,要不然的话,根本养不起这一支精锐的军队。
所以说亨维尔一秒钟赚一个金币,也不是什么夸张的事情,甚至更加多一些。
鸿周王朝的一金,也不是一两金的意思,而是一个衡量单位而已,大概有三十克。
而和平角的一枚金币,含金量也超过二十五克。
一金的购买力,双方差不多相当。
这么算下来的话,一晚上十枚金币的开销,也算不上什么极致的奢华。
和平角中至少有十个酒店,都能够达到这个标准。
而在银丰城或者说隐辛城,这种消费更是上不得台面。
那些权贵,动辄几百上千金币的花销,才是真正的奢靡。
就在亨维尔跟众人打趣聊天的时候,悬浮舞台开始表演了。
上面洒下来大量的花瓣,周围的灯火也被刻意的调暗淡一些。
接着几个霓裳飘荡的赤足女子,拉着一根花绳,缓缓飘落在悬浮舞台上。
这几个女子,在音乐中,时而在舞台中间汇聚,时而在锁链上轻盈的起舞。
引足了众人的目光,周围的观众大声喝彩,各种银钱,朝着舞台中央扔过去。
此时又飘下来几个舞女,拉着绳子,手持花篮,精准的接住了所有的金钱。
这时,一个身穿彩衣的舞女,顺着锁链到了亨维尔前面的栏杆外。
踩着那只有两指宽的摇晃锁链,对着亨维尔翩翩起舞。
娇柔的身姿,配合那摇晃的锁链,很能吸引客人的眼神。
在彩衣舞女跳了片刻后,亨维尔抬手鼓掌:“不错!有些技术!赏!”
闻言,管家八号取出一锭黄金,精准的抛到那彩衣舞女身前。
彩衣舞女接住黄金,对着亨维尔行礼,又将黄金扔进了飞驰而过的花篮女子的篮子中。
最后对亨维尔俨然一笑后,彩衣舞女回到了舞台中间。
亨维尔身边的两个女子嗔怒道:“爷好生偏心啊!奴家哪点不好,竟然入不了爷的眼!”
“爷喜欢看跳舞,奴也上去给爷舞上一段!”
亨维尔笑了笑:“好了!那么危险,美人还是不要冒险了!你们当然也有赏的!”
管家八号又取出两锭金子,交给亨维尔。
接过金子的亨维尔手指一挑,金子就飞进了两女子的胸间,逗的女子又轻轻捶打亨维尔一番。
就在亨维尔畅快大笑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你这是对于彩霞的亵渎,为何要给那些一般的舞女同样的打赏!”
亨维尔瞥一眼旁边围栏旁一脸愤怒站立的男子,指了指坐下的位置。
意思很简单,有资格买雅座,再跟我聊天。
那年轻男子脸色涨红:“你这人藏头露尾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莫不是朝廷通缉的要犯?”
亨维尔都无语了,这竟然还有狂热粉丝呢!
亨维尔摊摊手:“人家彩霞姑娘都没有说什么,你这里着什么急啊!
钱是我自己啊!我愿意给谁就给谁!
我身边两位佳丽,从开始伺候我到现在,拿点赏钱,你怎么还不满意上了?
你要是能够给我跳一支舞,我一样给你打赏呢!”
“你……你……你真是个粗鄙之人,竟然如此羞辱于我!”
亨维尔耸耸肩:“跳个舞而已,怎么就成羞辱了?刚才彩霞姑娘不也跳舞了吗?我也给赏钱了!
人家不觉得这是羞辱,到你这里就成羞辱了,莫不是你认为彩霞姑娘也是一个应该被羞辱的人?”
这时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提着裙摆跑过来,赶紧拉住那已经撸起袖子跳脚的男子:“汪少爷,您今天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真是该打,没给您安排雅间,是我的错,今天少爷您的花销,算奴家头上了。
奴家给汪少爷赔罪了,您这边请,一会让风铃来代我再给您赔罪喝酒。”
汪少爷在酒楼管事拉扯中,半推半就的离开了这里。
管家八号,轻声在亨维尔耳边说道:“这人叫汪妙才,本身没有什么才学。
但是他的叔叔是翰林院编撰,听说年底的大考中,可能被调往御史台了。”
亨维尔:“有麻烦吗?”
“少爷多虑了,一个小人物而已。”
在两人交流的时候,两个舞女,很识趣的错开一个身位,去给亨维尔拆分新上来的菜肴。
她们知道,如果了解太多秘密,并不是什么好事。
过了一会后,那已经退场的彩霞姑娘,换了一身清素的衣衫,捧着一壶酒,来到亨维尔身边。
对着亨维尔行万福礼:“因为奴家,让公子今天扫兴,是奴家的过错,特来给公子请罪!”
在管家的应允下,护卫放彩霞姑娘靠近雅座。
彩霞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既有少女娇憨,又有风尘女子哀婉,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怜惜。
在恭敬的送上美酒后,彩霞自己也端了一杯:“不知该怎么称呼公子?”
亨维尔闻了一下银质酒壶中的美酒:“我姓秦!”
“秦公子,奴家彩霞,给公子赔罪了!”
说罢,彩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亨维尔笑了笑,扬起头,将酒壶举起来,壶中酒全部倒入口中。
刚喝完酒,轻轻咳嗽几声的彩霞开口赞叹道:“秦公子海量。
公子如此豪爽,又生的如此魁梧,真是大丈夫啊!
奴家斗胆一问,公子为何要带上面具呢!
虽然不知道公子相貌,但却能够从公子的星眸中看的出来,公子是一个英俊男子呢!”
亨维尔笑道:“过奖了!我在军中厮杀过,脸上受伤,面容毁损,不方便见人。
再说,狰狞的伤疤,要是不带个面具的话,岂不是要吓到别人了!”
彩霞再次端起一杯酒:“原来是守土卫国的将军,那小女子还要再敬大人一杯,祝将军武运昌隆!
另外,将军刚才说的,小女子不敢苟同,既是保家卫国受的伤,又何有吓人一说?
要说吓,也是敌寇被将军的悍勇惊骇到才是!”
亨维尔笑道:“好一张巧嘴!我就再陪你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