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马车内,程则绪紧抱着怀中熟睡的人,听着耳边不停呢喃声,双臂时不时推搡他几下。

鼻尖萦绕着淡淡酒香,他敛眸落在娇艳红唇上,指腹压下带去某人痕迹,温软感触让他既喜又怒。

心中快发了疯般想要擦去别人残留下的气息,引来怀中人轻哼两声抓住他的手。

“怀松,疼……”

程则绪眸中闪过一抹冷光,无名妒火快要将他焚烧殆尽,既然擦不去某人的气息,那便用他的气息掩着住。

粗粝地捧起她下颌,倾身含住,撕咬临摹,撬开齿关勾着她,引着她一同共舞。

不够,还不够,远远不够……

看着他们在屋内亲近厮磨,举止言行熟练自如,仿佛他们才是一对小夫妻。

不对,与她有婚约的是他。

阿宁是他的妻。

他绝不会让给任何人。

不会,绝不会!

陆嘉宁此时如同溺水的雀儿,在水面挣扎渴望脱离,双手拍打着面前人,却丝毫不见任何松动。

她呜咽着咬了上去,耳边一声闷哼,渐渐脱离出来。

微张着被蹂躏的唇瓣,大口大口喘着气。

刚要抬起眼,下一刻被一双大手遮挡住视线。

陆嘉宁此时昏昏沉沉,不甘示弱掐着他手臂,硬邦邦的肌肉有些掐不动,脑袋抵在硬朗胸膛缓缓入睡。

片刻,程则绪放下手,眸光落在带着红印的白皙脖颈上。

阿宁的皮肤很娇嫩,稍不留意便带出痕迹。

可这些,都不是他留下的。

马车内没有帕子,程则绪倒了杯茶水泼在他衣袖上,单手拧了拧湿漉漉衣袖,擦拭着她脖颈。

一滴茶水顺着肌肤钻进深处……

他眸光暗了暗。

怀中人只着一袭里衣,勾勒着姣好身躯,身上散发出淡淡雅香勾的他浑身紧绷。

他喉咙滚动。

揪开里衣细带露出白粉色小衣,上面绣着淡蓝色蝴蝶。

停在微妙之处。

顷刻间,怀里人缩了缩身子往他怀里钻,喃喃道:“冷……”

程则绪背脊撞上车壁,发出闷哼一声,长臂紧紧揽着怀中人往身上贴,寻来披风将人裹好。

出门着急,没来得及给她穿好外衣,竟忘了此时已经夜深。

回想起御花园阿宁对他说的话,如同一把钝刀横插在他心窝多日。

他向来不是谦让之人,为了阿宁一步步把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却只得到她与其他男人夜夜同眠。

还一颗心牵挂在其他男人身上。

他不准。

“阿宁,会把心交付于我的。”

程则绪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黑色药丸塞进陆嘉宁口中,指腹在她脖颈上轻刮几下确保药丸入腹。

他下颌抵上陆嘉宁脑袋轻蹭几下,心头源源不尽的孤寂感涌来。

自上次护送拓拔皇子离京,他在荆州便悄悄离开队伍。

军中有一人与他身量外形有六七分相似,简单易容一下几乎分辨不出。

况且,相似之人是他早早培养的,言行举止与他毫无任何差异,如今倒真是派上用场。

他在京都潜伏多日,便只为了此刻。

许承言私下派来的暗卫不好对付,但许承言一向不喜外人打搅他与阿宁相处,这便给了他可乘之机。

-

陆府。

青黛在屋内醒来,手里还紧抓着木托,地面上不少碗瓷碎片,她惊慌站起身走进里间查看,榻上已空无一人。

青黛眸光一凛,推醒地上的禾善,“姑娘呢?”

禾善站起身揉了揉后颈,霎时反应过来,“姑娘方才在榻上休息,怎么会不见了?”

陛下离开时特意交代侍奉好姑娘,还准许姑娘在陆府多待几日,还正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姑娘,颈后一疼便没了知觉。

青黛慌乱骑马回到皇宫,站在宣政殿外焦急等待,心如乱麻。

此时,宣政殿内,许承言正会见几位大臣商讨程则绪失踪一事。

约摸小半个时辰,几位大臣陆续从宣政殿内出来,青黛才慌慌张张进殿跪下。

“陛下,陆姑娘不见了。”

许承言一怔,怒斥,“何时发生的事?”

青黛道:“陛下离开陆府后,奴婢进屋给陆姑娘送醒酒汤,被人袭击,醒来时便发现陆姑娘……”

“奴婢立刻吩咐暗卫去寻,如今还没有消息……”

青黛有些后怕,上次神不知鬼不觉被人迷晕,事后还不知发生何事,但今日有所不同。

她补充道:“那人是从背后突然袭击而来,武功在奴婢与羽书之上。”

青黛和羽书是自小培养的暗卫,武功在京都也是数一数二的,一般没人能近他们的身。

许承言心中慌乱站起身,攥紧腰间拳头,冷声吩咐羽书,“派人立刻去查,尽快!”

羽书拱手,“是!”

“慢着,别惊扰陆府人。”

宁儿一定不希望惊扰她的家人。

他刚离开陆府,宁儿便从陆府消失了,而程则绪也正巧在两日前消失。

可探子一路跟随着程则绪的队伍,应该不会出现差错。

羽书领命离去。

深夜,宣政殿异常寂静,宫人大气不敢出站在一旁,连往日还能劝谏两句的王德福都闭口不言,生怕闯上刀刃。

许承言坐在龙椅上微阖着眼,心底异常慌乱,早知道今日便应该直接将宁儿从陆府一同带回来。

他将所有会发生的可能通通想了一遍,如今只盼着宁儿不会受到伤害。

是陆贞阳不想让宁儿再与他纠缠,偷偷将宁儿藏起来了?

是季敬川偷偷从寿州回来带走了宁儿?

还是程则绪突然从沧州回来了?

亦或者登基途中的某些党派从中作乱?

……

若让他发现是谁,格杀勿论!

天色渐亮,许承言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直到快午时羽书才匆匆赶回。

“陛下,属下探查了从昨晚到今日的出城情况,并未寻到陆姑娘踪迹,但暗中查到陆姑娘消失似乎与鲜于细作有关。”

‘鲜于细作’显现在许承言的脑中时,他一晚上的侥幸心理荡然无存。

鲜于做事狠辣,他怕宁儿途中遭遇不测,最怕宁儿担惊受怕。

“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