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尊者梅怀星,是孟玉当年回村路上结交的好友。
他为人神秘莫测,又有一身妙手回春的好医术。如果不是他的样貌太过年轻,那么大褚国的第一神医必然是他。
“梅兄,珩儿还好吗?”
听着孟玉黏腻的称呼,梅怀星浑身恶寒。
“还好。就是身子有些亏空,我开几服药,养养几日便可。”
梅怀星不会医术。但是凡人的症状,他用灵力便可治愈。
“那好。珩儿,你最近好好休息,养好身子为重。孩子的事情你别操心,我已经派人出去寻找,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收到消息。”
“孩子?”听到这话,梅怀星语气惊讶,“孟兄有孩子了?那么恭喜!恭喜!不过,这孩子也是王爷的?”
闻言,孟玉尴尬一笑。
“梅兄,你方才不是给珩儿把了脉吗?你说孩子是谁的?”
“难怪!”梅怀星恍然大悟道,“我说王爷怎么身体有异,原来是着了他人的道。”
“梅兄这是什么意思?”
“这……”在孟玉着急的目光中,梅怀星解释道,“听说有一种草,服之可呈现怀孕症状。等药效一过,服用者便会恢复正常。
我观王爷脉象,他正是这种情况。如果不是孟兄提醒,我都以为这是自己误诊。”
怀孕草不是此界的产物,梅影尊者一时没发现也正常。
望着脸色逐渐发白的褚珩,他一脸“好意”道:“王爷,你是不是招惹过什么人?但凡这药下重点,你就一辈子‘怀孕’了。”
“滚——”
得知真相,褚珩受到刺激。他受不了自己假孕的事实,也受不了自己爱人的不信任。
天知道,在发现孩子不见的时候,他有多惶恐。
其实在此之前,褚珩就已经发现肚子的异样。只是那时的他被爱人的温柔迷了眼,以至于不敢探寻真相。
如今见梅怀星这么戳破,褚珩心里恨极。要不是孟玉在场,他真想将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梅兄,我们换个地方聊。”见褚珩情绪不对,孟玉提议道。
此时的他神情复杂。说真的,他也不想将争宠的帽子扣到褚珩头上。然而现在证明,他错了……
看出孟玉误会自己,褚珩心酸心痛,却又无话可说。
他察觉,自己累了。在这多人的爱念中,他总有一天会成为那个可有可无的人。
想到这,褚珩失声痛哭。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辈子没遇见他……
“孟兄,你不回去安慰安慰?”
“算了,这是他自找的。我若进去,岂不是助长他的气焰?还是等他想通了再说吧……”
孟玉嘴上这么一说,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忧。
“呵呵!”见他这样,梅怀星好笑,“你若担心,就进去陪陪他。
他也是受害者,你可不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误会冷落他。
要知道,这怀孕草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即便是王爷,他也没有那个本事。
你好好想想,他是不是得罪了某个身份诡异之人。
若是再有此事,你们也有机会防范。”
这个身份诡异之人,梅怀星有所猜测。虽然他不准备跟人家对上,但是能添堵,他也乐见其成。
听完好友的话,孟玉顿感羞愧。
“多谢梅兄的提醒。此事是我不对。若是能多找几个大夫,也能让珩儿少受一些苦。”
“你能想通就好。不过就算请完所有大夫,也是无用功。
孟兄还是回去陪人吧……我最近都待在这儿,咱们改日再聚。”
看出孟玉的心不在焉,梅怀星善解人意道。
“行……梅兄慢走。”
告别好友,孟玉焦急忙慌去褚珩那儿。
“阿玉,你这是做什么?”
柳玟突然出现,一脸不悦道。
“阿玟,珩儿受了苦,我要去看看他。”
“这有什么好看的。外面传的谣言都是我,他有什么理由让你过去安慰?”
“你——”面对柳玟的夹枪带棒,孟玉眉头紧皱,“阿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知不知道,珩儿被别人暗算。这种苦楚,你能懂吗?”
“我不懂,你别忘了,名声受损的是我。”柳玟生气回怼。
见此,孟玉无话可说。
他认真看了几眼面目全非的爱人,随后沉默离开。
他觉得,自己与阿玟都需要静静。毕竟再这么下去,他们的爱情算是到头了……
——
知道文若有回去的方法,楚惜木便不再执着于寻找空间裂缝。
于是这段日子,他们开启了漫无目的的旅途。
他们去过高山,去过草原,去过大海,去过冰川。不管是大褚国内,还是大褚国外,都有他们的足迹。
“惜木!”再次回到大褚国,文若语气很是雀跃,“此方世界我们都走完了。要不寻个好日子,我们去天牢山?”
“嗯。”
楚惜木拉紧文若的手,满眼笑意地望着他。
他们现在已是成婚七年的老夫老妻。不过岁月除了加深他们的感情外,貌似没有留下其他痕迹。
“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林木村怎么样了?阿若,你说村民们还认识我们吗?”
“应该认识。除了没见过的,谁能忘记你呀!我的楚财神。”文若取笑道。
“行了,不就给了银子嘛?你别告诉我,你没给?”
文若:……
“我不与你说了……”
“阿若,我错了,你等等我。”
打打闹闹中,楚惜木和文若前往林木村。只是如今的大褚国变了样——这让一路看风景的楚、文二人很是意外。
“怎么回事?这是遭了灾吗?”楚惜木眉头紧锁。
望着目光浑浊,衣衫褴褛的难民 ,他仿佛回到末世最初的时候。
“是有些问题。”文若拉着楚惜木离开人群,随后说出自己的发现,“你看这地,这天气,不就是干旱吗?
只是我们对温度没有那么敏感,所以才没第一时间发现不对。
而且你看周围的植物,都快死光了,想来干旱的日子不短。”
“你说的对。观这植物状态,缺水应该缺了三年。只是……”
“只是什么?”
“你不觉得,最近的灾害太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