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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景千帆这么一提醒,顾清鸢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而景千帆认识她这么久,看见她的表情就知道要是没有自己提醒,她肯定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景千帆走过来,恨恨地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尝到血腥味的时候才松开。

“你……属狗的啊!”

怎么说咬人就咬人。还隔着衣服都把自己的肩膀咬破了,足以证明这个家伙有多用力。

景千帆舔了舔自己嘴角的她的血迹,又问道:“那主人考虑好了吗?被我这个疯狗缠上,可是一辈子。”

“放心好了,我不会忘的。”

顾清鸢抬手捂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现在还在疼。

眼看景千帆又要凑过来,她立马警惕地与他保持着距离。

“喂,你该不会还想再在另外一边也咬一口吧?”

景千帆一愣,随后邪肆一笑道:“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其实是想看看主人身上被我留下的那个印记。”

顾清鸢朝他翻了个白眼。

她就知道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这个疯狗。

景千帆又朝她伸出胳膊,顾清鸢给拍了下去。

“你干嘛?”

“主人要不要也咬回来?”

他的脸上带着期待。

能被主人打下爱的标记,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景千帆就差摇着尾巴期待了。

“算了,我可不像你一样,随便乱咬人。”

景千帆巴巴地凑过来,为自己辩解:“我哪有随便乱咬,只不过因为你是我主人,我才……”

顾清鸢的肩膀隐隐作痛,她越想越气,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咬在了景千帆的脖子上。

此时,景千帆白皙的脖子上有一圈她的牙印。

景千帆不但没有生气,脸上还带着满足。

“主人,我就知道,你也是爱我的。”

顾清鸢快步离开,景千帆赶紧跟了上去。

他还专门把衣领下拉了些,好让那个她留下的牙印更加显眼。

忽然,顾清鸢停下脚步,景千帆一下子就撞到了她的后背上,疑惑地问:“主人,你怎么停下了?”

顾清鸢拽过他的胳膊,想到之前在姜城的时候想到的一个问题。

她问景千帆:“你是从小就有着这样特殊的体质的吗?”

景千帆回想了一下,说:“从我有记忆起,我就对于疼痛的感觉不是很明显。如果能感觉到疼痛,我就感觉很兴奋。”

所以,还真的有人天生就恋痛。

顾清鸢又带着几分严肃地跟他说:“你这种情况有些危险,我打算有空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帮你调理一下。”

因为他对疼痛的感觉不明显,所以就算是受伤了也不能及时发现。

正常人磕着碰着都会疼,而他对于这种轻微的疼痛根本就感知不到。

“那我都听主人的。”

虽然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但景千帆还是决定听她的。

看景千帆又要继续跟在她的后面,顾清鸢再次停下脚步。

“你要跟我回家吗?”她问道。

景千帆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对啊,之前不是主人答应了我,难道主人要反悔吗?”

顾清鸢想到自己还没有与温述白说过这件事情,并且他和齐子尧都还有孕,怕是要好好跟他说这件事情。

她就对景千帆道:“这个,你先回天机阁,过几日我再正式带你回家,如何?”

景千帆答应得很爽快,也没多问什么,就掉头了。

......

石头正在给齐子尧煎药,忽然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他看到来人,疑惑地问道:“阿贵,你怎么过来了?”

阿贵有些苦恼地说:“我不小心把要给齐侧夫改的衣服剪坏了,担心齐侧夫骂我。”

石头安慰他:“没事,你要是不敢跟齐侧夫说,我去跟他说,他应该不会因为这件小事责备你的。”

阿贵连忙道:“那就谢谢你了,你去帮我跟齐侧夫说一下,我帮你看着药。”

石头出去以后,阿贵赶忙往原本的药里加入藏红花。

煮了一会儿之后,他又把里面的藏红花给挑了出来。

反正已经煮了一会儿了,药效应该能够发作。

石头回来以后,就看到阿贵已经出去了。

“奇怪,不是说帮我看着药吗?药还没好怎么就走了。”

而且他跟齐侧夫说了这件事以后,齐侧夫并没有放在心上。

衣服剪坏了,反正还有多余的料子呢。

齐侧夫又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苛责下人。

药煎好以后,石头就去给齐子尧送了过去。

“齐侧夫,安胎药好了。”

齐子尧闻见药的苦味,眉头皱起。

但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决定咬咬牙喝下去。

不过在喝药之前,他还让石头去拿了几颗蜜饯出来。

夏天天气热,药放了好一会儿才凉,齐子尧端起碗,捏着鼻子把药给喝了下去。

喝完药以后,他立马去吃蜜饯。

这才感觉口中没有那么苦了。

顾清鸢从外面回到家中,第一时间去找了温述白。

他正一个人坐在屋里,听着雨水拿着话本子给他念里面的故事。

雨水见到她过来,连忙让出位置,“少主,你来了。”

顾清鸢走到温述白的身旁坐下,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话本子?”

雨水把话本子递给她,顾清鸢随意一翻,发现竟是之前在林星河那里看过的那个卖了很多册的话本子。

讲的其实就是一个女子对于一个男主强制爱的故事,男子多次出逃,但都被女子给抓了回来。

她问温述白:“你也喜欢这种话本子?”

温述白移开视线,说道:“不过是无聊让雨水随便拿了一本过来念给我听而已。”

他才不会承认要是妻主晚来一会儿,他就能听到大结局了。

又有哪个男子没有幻想过被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强制爱呢?

顾清鸢又把话本子扔给雨水,雨水赶紧接住。

温述白问道:“妻主今日进宫了?”

“嗯,我跟陛下说想当个巡检,日后就能留在京中了。”

“这样也好。”

他知道无论妻主做什么,她都有自己的考量。

“对了,我想跟你说……”

“少主,主君,不好了,齐侧夫他小产了,一直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