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悲伤地回到二次元空间,在皇宫大殿,没有找到李天琪。她就怏怏不乐地回到自己的住处。
丫头不在家,秀儿更是伤心。丫头一定是找龚鹞子去了,她不是嫉妒,她伤心她自己,分明有心上人,却不能成就姻缘。
屋子外边有人声,秀儿听着远去的言语声,似乎有天琪哥的声音。她连忙出门,李天琪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了。
自己回到了二次元空间,就得向皇上禀报。秀儿匆匆赶了过去。
要给龚鹞子和丫头他们,准备新婚的洞房,李天琪要亲自过目。他对工匠们说:
“修好新房以后,把斜对面的那一栋,再装修一下,等秀儿回来住。她的心情不好,和丫头住的近一点,也好些。”
秀儿的心里感动,她赶过来,跪在李天琪的面前,她说:
“天琪哥,秀儿回来了。”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秀儿和张合,隔着空间,相爱只能是悲剧,不能成为婚姻。李天琪不能问,也不能说。他怕惹得秀儿伤心。
李天琪不想装糊涂,感到难为,他故做惊喜地说:
“刚刚好,秀儿。我正在给你准备住的地方,和将军的宅院一样。你快给师傅们说说,哪儿有不满意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秀儿看见李天琪,她就想哭。她呜咽着说:
“天琪哥,我恨史豹踪!是他害了我,让我痛不欲生。”
李天琪揽着秀儿的肩膀,他也替秀儿感到悲伤。他说:
“史豹踪也只能这样惩罚了,他是二次元空间里的人。我也只能带你去找他,骂他几句,出出心中的恶气。”
秀儿的眼睛红红的,就是把史豹踪剁成肉酱,锉骨扬灰。都不能消除她心中的恶气。她说:
“我要杀了他!让他和他的老子,史天霸一样,灵魂不能成形,永世不得托生。”
李天琪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哄的秀儿开心。他说:
“恰好我们要去惩罚恶徒靳滚金,咱们一起去。管家在史家庄园的时候,也没有少欺负你们。”
丫头也来了兴趣,她跳过来,就拉着秀儿的手,欣喜地说:
“天琪哥,我也想陪着秀儿,一起去看如何惩罚恶人的。”
李天琪就想让丫头陪着秀儿,让秀儿开开心。他说:
“你们快去通知其尉先生,这就开堂,审问,处罚靳滚金这个恶棍。”
他们一起来到阴阳真火炙烤炉的那栋宫殿。其尉先生也匆匆赶了过来,在炙烤炉旁给皇上设了座。他就喊人过来,把靳滚金的刀笼子抬到宫殿里。
靳滚金贪得无厌,一辈子唯唯诺诺,看起来是那种卑微小人。
可是,他却心狠手辣。他为了他的一己之私,发起狠来,就不惜亲自操刀,手刃史家庄园里的三百几十口生命。令人发指。
靳滚金罪大恶极,恶行全在明处,无需多问。
关上阴阳真火炙烤炉的宫门。其尉先生就命人将刀笼打开,一任靳滚金的灵魂,化作一团阴气,在梁柱之间游荡。
其尉先生就正襟危坐,低诵咒语。他平伸手臂,掌心朝下。飘荡在梁柱间的阴气,便瞬间聚拢,乖乖地归顺到其尉先生的掌心之下。
靳滚金的阴气,转瞬间,便化作一条大白虫,慢慢蠕动着,向其尉先生掌心的正中下面龟缩,蜷做一团。
秀儿不由得惊叹,她呼叫着说:
“难怪在史家庄园的时候,他那么坏,原来是一只大白虫!”
其尉先生站起来,令人打开炙烤炉的盖子,他把靳滚金送进炙烤炉膛里。便坐下来,燃火炙烧。
靳滚金这家伙,可比史天霸厉害,在炙烤炉膛里,拼命的折腾。终于,高温烤得大虫子不动了。
其尉先生这才打开炉盖,唤出半边大白虫。又盖上盖子,把炙烤炉里的半边虫子,烧成灰烬,碾压成粉齑。喷洒到阴曹地府里,让其魂灵,永远不能成形。
待前半边做完以后,李天琪以为其尉先生,会将后半边大白虫钉在墙上,以儆效尤。
可是,其尉先生又把这半边大白虫,送入炙烤炉中。李天琪不解,他问其尉先生说:
“先生,他不是应该和史家父子一样,钉在宫殿墙上么?”
其尉先生微微一笑,回过身一礼,对李天琪恭敬地说:
“我的皇上,这种卑鄙小人的魂灵,上不得台面。恶人的排行中,也没有他的位置。”
大白虫的另外半条身子,也被送进炙烤炉子里,如法炮制。
秀儿不愿意了,她愤怒地说:
“先生,我要史豹踪死!让他和这些恶人一样。请先生把他的灵魂,碾压成粉齑,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能成形。”
其尉先生皱起眉头,他看着秀儿,无可奈何地说:
“史豹踪是恶人不假,可是,他是二次元空间里的人,灵魂不死。没有办法让他离开二次元空间。”
秀儿和丫头,在史家庄园的时候,帮助了纪金枝。被史豹踪发现,他下黑手残害她们。她们的下场极为悲惨。秀儿咽不下去这一口气。她说:
“先生这么说,史豹踪平白无故地杀了人,这就算了?”
其尉先生理解秀儿她们的心情,二次元空间,没有惩恶扬善的刑法。他也是爱莫能助,他说: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二次元空间里,唯有史豹踪,是高谋子作祟,通过不正当的手段,弄到二次元空间里来的家伙。二次元空间里,没有死刑。”
秀儿以为,其尉先生说的不对。她分明看见,其尉先生处罚了靳滚金,还有史家父子这帮恶徒。到了史豹踪你头上,这又怎么不行了。她不高兴地说:
“先生,您刚刚处罚了靳滚金,把他碾压成粉齑。史豹踪咋就不能惩罚了?”
其尉先生捋一捋胡须,看着秀儿,耐心地对她说:
“二次元空间里最大的惩罚,就是让史豹踪变为畜生,变为野兽,永远不能成为原形。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更加严厉的刑法了。”
秀儿的脸色不好,不惩罚史豹踪,她无法平静。她说:
“他们都是史家庄园里的人,一样在外边做恶。能惩罚史天霸和史虎森,为什么就不能惩罚他史豹踪?”
其尉先生的目光,转向了皇上,乞求似的用眼神讨教。见李天琪不动声色,他也没有办法,他只好说:
“秀儿姑娘,史豹踪非法进入二次元空间。当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二次元空间里的人了。你看见我处罚的这些恶人,他们都是从阴曹地府里,捉过来的魂灵,他们并不是二次元空间里的人。不一样的。”
秀儿仰头沉思,的确如此,史天霸和靳滚金,来二次元空间里的时候,仅仅只是一个魂灵。
史豹踪在其尉先生不知情的时候,他就已经属于二次元空间里了。她忿忿不平地说:
“先生不能惩罚史豹踪,我和丫头也得去惩罚他!不能让他就这个样子好过。”
丫头听了,立即随声附和。她说:
“是的,不杀了史豹踪,我也无法出了这一口恶气!”
其尉先生无奈地看着李天琪,向他求救。他劝她们说:
“谁也杀不死二次元空间里的精灵,你们两个,大概还不知道吧。二次元空间,生灵永生,是不灭的魂灵。你们两个有气,去出出气,还是可以的。”
秀儿和丫头,她们都乞求似的看着李天琪。秀儿说:
“我的皇上,天琪哥,我们求求你了,让我过去,把这个恶徒杀了!”
这个时候,李天琪才对二次元空间,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二次元空间,魂灵不灭。在二次元空间里,也没有死亡,不存在生死轮回。他笑着对秀儿说:
“先生不是说过了吗?你们杀不死史豹踪。既然先生说,出口气可以,那么,你们就去出出气吧。”
秀儿的脸上,出现了笑容。这个害得她活不得爱不成的恶徒,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她还是暗暗地带了长刀,和丫头一起,去找史豹踪寻仇。
二次元空间里,没有牢狱。在草地尽头,靠近树林子的旁边。离狗窝不远,有一间四面透风的草棚子。
草棚子里,孤零零的放着一个刀笼子。刀笼里圈着一只花豹。
这只花豹,看不出一点人形。秀儿似乎有点怀疑,她低声问丫头说:
“这是史家庄园里的史豹踪吗?”
丫头也是疑虑忡忡,她用脚踢了一下刀笼。花豹睁开眼睛,不介意地看着她们,又自顾闭上眼睛,睬都不睬她们。丫头说:
“我们上当了,这就是一只畜生,不是史豹踪。”
秀儿这才发现,周围都是花草树木,看不见一位天兵。若是罪犯史豹踪,不可能没有人看管。她倒吸一口气,她说:
“是的,是上当了。你看见没有,我们来的时候,身后就不跟一个人过来,跟闹着玩似的。”
丫头映嗖地拔出长刀,就往刀笼子里面捅,她说:
“让我试试,这个畜生是不是史豹踪?”
刀笼子看似缝隙不少,就是没有缝隙能插进刀尖。
秀儿在旁边看着,也是觉得奇怪。刀笼子的缝隙,看似很宽,长刀可以捅进去。待刀头挨着刀笼子的时候,缝隙就小了,刀尖都插不进去。她怒了,便呵斥说:
“史豹踪,你个混蛋,还在这里装死?”
秀儿说着,就把长刀猛地扎向刀笼,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刀笼子动都不动,史豹踪这才睁开眼睛。他懒洋洋地说:
“别费劲了,若是有一点缝隙,老子早就走了。”
秀儿和丫头大惊,她们惊恐万分,不由得向后倒退。丫头低声说:
“没有上当,是史豹踪。”
秀儿这才想到,其尉先生说过,是让他永远成为畜生。剥夺他做人的权力,就是对他的惩罚。她呵斥他说:
“史豹踪,你还认识姑奶奶吗?”
史豹踪舔着前爪,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冷漠地说:
“不就是我老爸的那两个暖脚丫头吗?你们还成了气候了,人模狗样地在这里叫唤什么?”
秀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举起长刀,就砍向刀笼子。她觉得奇怪,刀砍刀笼子,就像砍在棉花包上,手都不震,就连响声也没有。
丫头用脚去踢刀笼子,刀笼子纹丝不动,反倒是踢得自己的脚疼。丫头骂道说:
“史豹踪,你个畜生,我和秀儿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杀害我们?”
史豹踪不以为然,他津津有味地舔着自己的前爪。他狞笑着说:
“你们死了,我也死了,一报还一报。大家扯平了,还说这个事情干嘛?”
秀儿怒了,她冲到刀笼子前面,低头看着笼子里的史豹踪,她愤怒地说:
“你个混蛋!这能一样吗?我和丫头,都是天辜的受害者。你作恶多端,你该死!”
史豹踪睁开眼睛,豹子头抵在刀尖上,他冷笑着说:
“这有区别吗?反正都是个死,还管他妈的怎么个死法?”
秀儿气得直跳脚,她回头四面寻索,找不到什么可手的家伙。她说:
“这可不行,得想办法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畜生。”
丫头也是怒火中烧,她用刀在刀笼子上又砍了一阵子。累得气喘吁吁。她忽然停下手,思量着说:
“对了,这个畜生怕火。去找火捻子来,用火烧他。”
史豹踪在刀笼子里面笑了,笑得浑身发抖,他说:
“傻逼!我怕火,难道你们就不怕火了吗?”
好像是的,二次元空间里的天兵,无坚不摧,唯有怕火。丫头无奈,收起长刀,一只手下意识地摸到头上的金簪子。她慢慢地拔下金簪子,对着刀笼子的缝隙,就扎了进去。
丫头的金簪子,是天外黑洞里煅炼出来的神器。可以征服阴阳两界,和二次元空间里的恶徒。
史豹踪看见金簪子,就瘫软在刀笼子里,他喃喃自语地说:
“丫头奶奶,是我的不是,不该在史家庄园里的时候,伤害你和秀儿。看在我们同是来自史家庄园的份上,丫头奶奶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丫头哪能饶过史豹踪,她用金簪子,一次一次地,往史豹踪的身上扎。直扎的史豹踪,污血斑斑。
金簪子就是这么神奇。在刀笼子的缝隙间,扎进去,随着距离,自然长短,每一次都是恰到好处地,扎在史豹踪的身子上。
疼得史豹踪,在刀笼子里呜呜乱叫。丫头扎得累了,秀儿上前一步,对她说:
“丫头,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