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位神秘人物的信息以便作出正确的决定。
“没错啊,夫人口中所说正是事实。”
听到这样的提问,让一向自信满满的灵儿更加得意了起来,仿佛她本人就与此人关系匪浅般说道:“玄龙方丈可是有着极高深法力的人哟,平常只会接见命中注定与其相逢之人!”
看到自家主人似乎流露出想要见面之意后,心思细腻如发丝般的侍女立即联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不过……假如真得渴望得到高人的指点迷津,也许通过王爷的关系可以达成心愿也不一定。”
她停顿了一下才缓缓接着开口:“因为据我所知王爷和方丈之间的私交不错,如果您愿意让他帮忙引荐一下,那么相信那位尊者看在其份上定会给夫人一个面子。”
然而她却没有料到自己这份好意非但没有获得认可反而还引发了一系列误解。
谁会想要见他?
心里暗暗腹诽了几句之后,幸亏今天提前知晓了此消息,不然若真的毫无防备就碰面岂不是很被动?
于是,谢晚棠默默下定了决心:到时候到了目的地必须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接触才行!
夜晚对于内心忐忑不安的人来说总是特别难熬。
尽管身体很累却无法真正入睡,谢晚棠在辗转反侧了好几个时辰以后依旧没有进入梦乡。
就在迷迷糊糊快要沉睡之时忽然被急匆匆进来的灵儿给惊醒了。
“怎么这么早就把我吵醒了?”
满腹怨气地质问道。
只见她一把拉过薄被盖住脑袋,希望用这种方法来抵御外界打扰。
“哎呀我的小姐唉,请你代为传达我不舒服不能前往龙岩寺的意思好吧?”
“什么?夫人你说你不去了?”
灵儿瞪大了双眼惊讶地喊了出来,“这怎么能行呢!刚才我发现王爷和夏总管他们都已经开始朝大厅方向移动并且桌面上早已摆好了丰盛早餐只等咱们俩洗漱完毕就能动身启程,这样贸然放弃计划实在太不合适了吧?”
听到这番话后谢晚棠只好无奈地掀开了被褥并用力挠了挠头发,以宣泄内心积压已久的烦闷情绪。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去,就是不去!”
她坚定而又执着地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立场。
“夫人……”灵儿注视着她,满脸的困惑溢于言表。
这一刻她等待已久,心里怀揣着对美好婚姻的期盼,甚至已经精心准备了一个美好的心愿,假如夫人不去参加的话,那么所有精心策划的安排都将化为泡影。
她的心头涌上一股酸楚,“夫人,您真的不应该放弃这个机会,能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让您不愿意去呢?”
“啊啊啊,你别再劝我了!”
听到灵儿用这般哀求的口吻对自己说话,让一向容易心软的谢晚棠十分不安。
就像小孩子耍赖一样,她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开床铺。
事实上这是她在最后一刻才想出的办法,坚信只要坚持下去,就没有人能够将自己强行带走。
“夫人……”见到这副模样,灵儿既觉得有些好笑同时也感到一丝不满,不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好。
最终还是试探性地询问道:“夫人,我看您的脸色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呀,到底哪里感到不适呢?是否需要我去请位医士来给您诊治一下呢?”
“完全不需要,绝对没有必要这样做。”
面对这个提议,谢晚棠内心暗暗叫苦,如果真的让大夫过来看病的话,恐怕所有伪装都将被戳穿了吧?
“既然如此……”见对方仍旧躺在床上不肯起身的样子,灵儿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之中,随后决定采取另一策略试探地说:“那么我就先到王爷那里汇报一下情况吧?”
闻言之后,谢晚棠干脆将脸转向了墙壁那边,并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尽管去做。
“行,那你快点去告诉他吧。”
于是,无奈之下的灵儿只能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房间。
当她离去之后,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就在谢晚棠低头想着心事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了熟悉且急促的脚步声。
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惊醒过来:啊,糟糕!
还没等她想出应对之策,一个冰冷的声音便在门外响了起来——“筝儿,现在就给我起床。”
那低沉且略带不满的话语毫无疑问属于方淮序本人。
躺在原处不动弹丝毫,只是故意模仿出虚弱沙哑嗓音低声回应道:“王爷,请原谅我今天的身体状态实在不好,能不能允许我不去了呢?”
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打消他的念头。
但回应她的依然是之前那个毫无变化的回答,“筝儿,起来。”
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内容与语气。
谢晚棠烦躁地翻了个身,目光落在方淮序的眼睛上,语气带着几分不情愿地说:“王爷啊,我真的不想去。”
“为什么不去?”
方淮序看着她,眼神温柔,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这么久以来,他深知谢晚棠不是一个轻易耍性子的人,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她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看到他如此温柔的眼神,谢晚棠感到有些羞愧和烦躁,于是她伸腿使劲踹了几下床板,“哎呀,真是烦人!”
她大声说道,似乎在借此发泄内心的不满。
方淮序笑了笑,觉得这一幕颇有趣味,“你再这么踹下去,床板都要塌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轻松与调侃。
谢晚棠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了几声,身子依然不动如山。
实话实说,她真心怕那个灵儿提起的大师。
直觉告诉她,这次的事情背后隐藏着危险。
她好不容易才保命成功,怎么可能愿意再去冒险呢?
生命只有一次,谁会舍得轻易丢掉呢?
宇文瓒用一种宽容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温和地劝道:“起床吧。你要是不保护希宴和骅亭,还有谁能保护他们呢?你知道他们俩有多么容易被欺负。”
谢晚棠一听这话,顿时心气消沉下来,仿佛整个人失去了力气。
方淮序有些无奈地走到床边,用力捏了捏她的脸颊,“既然你说不出个正当理由,那就赶快给我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