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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民间怪谈集 > 第135章 老屋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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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过昌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日子平淡如水。他父亲几年前去世后,母亲便回到乡下老家生活。最近母亲打来电话,说老家的房子年久失修,请他抽时间回来处理。朴过昌虽然工作繁忙,但母亲一再要求,他便利用周末开车回了乡下。

乡村的夜晚寂静无比,朴过昌一进村就感到不安。小时候在这里玩耍的回忆似乎被时间覆上了一层薄雾,变得模糊而陌生。

老屋很大,三进三出的格局,朴过昌小时候曾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吱呀声划破了夜的静谧。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陈旧的气味。母亲坐在堂屋等他,一脸疲惫:“后院那些杂物太多,根本没法住人了。你明天先清理一下。”

“后院?”朴过昌一愣,记忆中后院是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小时候,他听说那里曾是家族祠堂,后来因为某些变故被封了起来,村里人总说那地方“不干净”。

母亲看出他的迟疑,神色复杂地说:“你小心点,别碰那口老井。”

“老井?”朴过昌愣住了。

“明天你自己就知道了。”母亲疲惫地摆摆手,不愿多说。

第二天一早,朴过昌带着工具走向后院。这片地方已经多年无人打理,杂草丛生,院子角落里堆满了破旧的家具和杂物。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清理出一片空地,正准备休息时,目光被院子中央的一口井吸引住了。

井口被一块厚重的石板盖住,石板上刻着模糊的纹路,仿佛某种古老的符咒。井边立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禁动此井。”

朴过昌心中一阵不安。他绕着井转了一圈,发现石板上的符咒似乎有些破损,边缘部分已经风化剥落。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有碰那块石板。

下午,他继续清理其他杂物时,意外找到了一本发黄的旧日记。日记本的封皮早已斑驳,上面写着“李中平”三个字。

“李中平……”朴过昌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这似乎是他已故的叔祖父的名字。他翻开日记,发现里面的文字密密麻麻,讲述的内容却让他心头发紧——

“今日家中又闻异声,似婴啼,源自后院之井。父母吩咐不可靠近,然心中疑惑难平。”

“夜半,梦见一女子长发覆面,衣衫浸水,步步向我而来。醒后后背湿冷,如水浸之感。”

“父亲密语,井中葬怨,此为家族秘事,不可外传。每年初一需祭井以镇……”

这些文字让朴过昌心惊胆战。他终于明白,后院的那口井并非普通之物,而家族中似乎一直有某种隐秘的传说。

天色渐暗,老屋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朴过昌把日记收好,回到堂屋,想问母亲更多的事情。然而,母亲的态度出奇地冷淡,只是低声说:“这房子迟早要卖,不必多问。”

入夜,屋外风声大作,窗棂被吹得咯吱作响。朴过昌辗转难眠,总觉得有东西在黑暗中注视着他。他试图用日记里的内容安抚自己,告诫自己只是心理作用,但那种异样的感觉却愈发强烈。

午夜时分,他被一阵轻微的声音惊醒。那声音像是水滴落在地板上的轻响,从后院的方向传来。他屏住呼吸,拿起手机电筒,悄悄走向后院。

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看到井口的石板竟然被移动了!井边还多出了一些湿漉漉的脚印,通往院子的深处。

朴过昌全身僵住,握紧手里的手电筒。他慢慢靠近井口,低头往里看,井壁潮湿而光滑,井水漆黑得如同一片深渊。忽然,他似乎听到了从井下传来的低语声,那声音模糊不清,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谁在里面?”他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只有轻微的水声。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时,井里猛地伸出一只苍白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

朴过昌惊恐地大叫,拼命挣扎,那只手却如铁钳般牢牢抓住他,力气之大,几乎要把他拖进井里。他手中的手电筒掉落在地,光线摇晃中,他看到井里慢慢浮现出一张脸——那是一张惨白的女人脸,五官模糊,长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

“救命!”朴过昌拼尽全力踢开那只手,踉跄倒地,连滚带爬地跑回屋内。他反锁了房门,却发现母亲的房间空无一人。

恐惧让他无法思考。他打电话报警,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他蜷缩在床角,死死盯着门口,生怕下一秒那扭曲的身影就会闯入。

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亮了。村里人发现他倒在堂屋里,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像是被什么东西夺走了魂魄。他口中喃喃念着“井里有人……井里有人……”

几天后,老屋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成废墟。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是朴过昌的母亲放的火,也有人说是朴过昌自己引发的。但更诡异的是,在那场大火之后,村里人再也没有找到那口井的遗迹。

几年后,朴过昌从精神病院回到城市,生活逐渐恢复平静。但每到午夜,他总会梦见那口井,梦见井里伸出的那只手和那张模糊的脸。

一次,他整理旧物时,无意中翻出那本日记。日记的最后一页竟然多了一句话:“你逃不掉的。”

他愣住了,突然听到窗外传来滴水的声音,越来越近……

朴过昌颤抖着看向窗外。夜色下,他的公寓楼外没有任何异常,街道空荡荡的,连路灯都显得昏黄无力。可那滴水声却清晰得如在耳边,仿佛就在房间里。

他小心翼翼地转头,视线落在卧室的天花板上,哪里有一片潮湿的水渍,正一滴一滴地向下滴落,水滴砸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细小的水洼。

“这……不可能啊!”他记得清楚,楼上是没人住的,而且公寓的水管维修才刚刚完成,不可能漏水。

他心里惴惴不安,抬头盯着那片水渍。它似乎在逐渐扩大,边缘慢慢向四周扩散,水滴的频率也越来越快,竟带着某种规律,像心跳一般……

滴答……滴答……滴答……

那声音越来越响,仿佛整个房间都充斥着这种诡异的回响。朴过昌心脏怦怦直跳,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老井边的情景,那个伸出的苍白手臂,和那张惨白模糊的脸……

“不可能,不可能!那东西已经被烧掉了!”他不断对自己重复,可声音仿佛成了催命符,将他的恐惧无限放大。他再也忍不住,抄起手机,决定打电话给物业。

然而,他的手指还没触碰到屏幕,手机却自动亮了起来。屏幕上一片雪花点,接着,一个低沉的女人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你……为什么要离开?”

朴过昌惊叫一声,将手机丢到地上,连退几步,背靠在墙上。冷汗湿透了他的后背,双腿也软得站不住。他死死盯着那掉在地上的手机,发现屏幕仍亮着,雪花点在屏幕上不断闪动,像是一张扭曲的人脸。

“别吓自己!一定是幻觉……”他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却又忍不住想到:那火灾后,井真的彻底消失了吗?那些符咒的力量真的足够镇住那东西吗?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模糊的脚步声。声音细碎而轻柔,就像是有人赤脚走在湿滑的地面上,从他房间外慢慢靠近。他屏住呼吸,几乎不敢动弹。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的房门口。

安静了几秒后,门上传来缓慢的敲击声。

咚……咚……咚……

每一声敲击都像敲在朴过昌的心脏上。他努力稳住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咬紧牙关,踮起脚尖慢慢靠近门边,从猫眼向外看去。

猫眼外,走廊空无一人。

但敲门声却依然持续,甚至变得更加急促。朴过昌不敢再看,连退数步,想回到床上拿起手机报警。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停了。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死一般的寂静。

他盯着门口,不敢放松警惕。就在他以为那东西已经离开时,一声低沉的笑声从门后传来。笑声沙哑而拖长,充满了诡异的快感:“开门啊……为什么不开门……”

“滚!滚出去!”朴过昌歇斯底里地喊道,甚至操起桌上的椅子准备防卫。但笑声突然停止,紧接着,他听到“滴答”的水声从他身后传来。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房间的另一侧。

那片水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天花板蔓延到了墙壁,湿漉漉的痕迹汇聚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像一个女人。水渍的“头部”部分,正慢慢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五官渐渐清晰,眼睛的位置却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那张“脸”竟然张开了嘴,发出轻声呢喃:“井里……冷……过昌……”

朴过昌顿时头皮发麻,他大喊着扑向房门,试图逃离这片恐怖之地。但就在他刚拧开门锁的一瞬间,一只湿冷的手从背后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猛地拉了回来。

他拼命挣扎,转头的一刻,却看到那张“脸”近在咫尺,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回井里……陪我吧……”

一声惨叫撕裂了夜晚的寂静,随即戛然而止。

次日清晨,邻居发现朴过昌的房间大开,里面一片狼藉。他本人却不知所踪,只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发现了一滩积水,水中隐约浮现出“井”字的痕迹。

警方多次调查,却始终没有找到朴过昌的下落。奇怪的是,他住过的公寓天花板和墙壁上,始终潮湿斑驳,像是被井水浸泡过一般。

多年后,这栋公寓被拆除,施工队在拆除过程中,意外发现地基下有一口古井。井内干涸,但井底却有一具腐烂的骸骨,抱着一部手机,屏幕上隐约显示着:“你逃不掉的。”

这口井最终被重新填埋,但村里人说,每到雨夜,仍有人能听到井边传来的低语:“回井里……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