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昊皱眉,绾姐姐又是谁?
这时,春桃从门外走了进来,好不容易才缓过气,对着屋里的人一一行礼。
她虽没见过南宫昊,却听得分明,小世子方才喊他父王来着,想必是平南王了。
“方才我家小姐在路上遇到有人碰瓷安华郡主的马车,恰巧小世子也在场,便作为目击证人一同前往了大理寺,听说我要来谢府找我家小姐,小世子也跟了过来。”
春桃说完,一直提着的一颗心可算回到了肚子里。
既然平南王在,也算是把人安全交到了他手上,小世子再有什么可就与她无关了。
只是小姐如今并不在这,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过来,自己什么也不做干等着会不会不太好?
“既然人是你带来的,便带他到院子去,可看好了别让他到处乱跑,否则本王拿你是问。”
春桃:“???”
她把一双眼珠子瞪得溜圆,平南王这是把她当王府的下人使了?
她是婢女不假,可也只是自家小姐的奴婢,只听自家小姐的。
“怎么,听不懂本王的话?”
这丫头是哪个府邸的,如此不会看眼色,难道他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不把这个混小子带走,他还如何认亲?
裴晚晚却是拎着南宫曦钰的衣领子朝门外走去,“春桃快些跟过来,咱们去找你家小姐。”
南宫曦钰听说要去找沈绾绾,乱蹬的小短腿突然就停了下来,眸子里全是光。
“快,快带我去找绾姐姐!”
谢乐清:“???”
方才一口一句母妃的喊,是她幻听了吗?
“姐姐等等我,我也去。”
一时间,正厅里仅剩南宫昊和谢乐清二人。
“我去厨房看看晚宴的膳食准备得如何了。”
“咚!”
南宫昊重重的跪在了谢乐清跟前,“清儿,晚儿她真的是咱俩的孩子,当年的洞房花烛夜,与你在一起的人是我。”
谢乐清身形晃了晃,猜出来是他和听他亲口承认还是有区别的,他竟然真的如此……
“不过那次我并非有意为之,是有人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也是不知怎么的就进了你的婚房,我……”
谢乐清深吸了一口气,“是裴柏良安排人做的!”
她声音平静,说出的话似乎同自己毫无关系,让人看不出情绪。
南宫昊微微一怔,“你都知道了?”
裴柏良已经承认那件事是他所为,可南宫昊不忍心让谢乐清知道这残酷的真相。
那是她自己选的夫君,结果却为了往上爬,新婚夜把她当作礼物送给别人,这让谁能接受得了?
他只想让她知道,是自己不小心着了道强要了她,也好过让她知道是被自己喜欢的人背叛。
可聪慧如她,岂能猜不出?
“清儿对不起,当年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我自觉再也无颜面对你,当日离开了上京城前往封地,若早知道你这些年……”
“你若早知我这些年过得并不好又如何?你莫要忘了,那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谢乐清的眸子倏然暗下,若新婚夜他没有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或许会是不一样的结局。
“我会告诉两个孩子你是他们生父的事,至于他们会不会认你,便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了。”
谢乐清迈开步子朝门外走去,“至于咱们,为避免惹人非议,今日过后便不要见面了。”
“清儿,我心悦你未曾变过,那些年我表面上对你爱理不理,是因我气你忘了我。”
南宫昊从地上站起来,快速走上前去拦住谢乐清的去路。
“当年是我先发现你并把你带回的,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不得不暂时把你托付给谢家照顾,可咱们再见面时,你成了他们家的养女,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谢乐清震惊,“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