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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容力气敌不过她,眼见要被他侵犯,慌乱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张婶拔下头顶的簪子,冲过来,就一把扎进了郇太医的颈动脉上。

顷刻间,鲜血喷涌如注,沈念容愤恨的推开了压在身上的郇老头。

她惊恐起身,就见簪子正插在郇太医的脖子中间,他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张着嘴,瞪大双眼,似是已经咽气了。

这一刻,沈念容畏怕极了,连忙缩进张婶怀里。

张婶也是没料到,她盛怒之下会杀了人,但看着身子瑟瑟发抖的沈念容,她还是掩去心悸,拍着她背,安慰她,“容姐儿别怕,没事了.....别哭....张婶会保护你的....”

她看了眼已彻底死绝的老头,无比心疼的抱着沈念容,“容姐儿,没事了,那个畜生已经被我杀死了,你别害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张婶……”

沈念容哭着崩溃的紧缩进她怀里,她好害怕,方才她真的好怕。

要是张婶迟来一步,她就被那个畜生糟蹋了....

“我该怎么办?张婶,今日这事要是被传出去,我怕是再无脸面活在这个世上了…”

顺阳侯府素来注重清誉,今日就算郇太医没有得逞,但对一个世家妻来说,这事一旦传出,她定会名声尽毁,搞不好还会被浸猪笼沉塘……

更何况,这个老头被杀死了,这还牵扯着一桩人命,这件事势必会闹得满城风雨。

她该如何自处.....

张婶紧紧的抱着浑身颤抖的她安抚,“容姐儿,是这个畜生该死,你别害怕,你是受害者,是受了委屈的人,你不该去担心旁的事,你坚强一点,张婶既然杀了他,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两人说话间,隔壁忽然传来砰地一道响声,张婶连忙起身。

“容姐儿,先别哭了,老爷出事了,我们快去看看…”

两人着急忙慌的赶到隔壁时,就见沈远洲从床上滚落至地,口吐鲜血。

“爹……”

“老爷…你没事吧?”

沈念容和张婶连忙去搀扶他。

沈远洲对郇太医的畜生行径都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他只恨自己连动弹都难,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辱。

他心疼的看着沈念容,“容儿……别哭…爹会给你报仇…”

见他情绪激动,脸色一瞬差的吓人,两人赶忙将他安置在床榻。

安抚了他激动的情绪半晌,喂了他药服下,沈远洲才算渐渐缓和下来,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通折腾下来,天色已完全黑沉,张婶连忙将沈念容推出了门,眼中蓄满泪水。

“天黑了,容姐儿,你快些回府去吧,别再让你的婆家人挑出错来。”

沈念容眸中尽是担忧,不肯走,“张婶,那个老头的尸体还在隔壁,你是因为救我才杀的人,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怎能把这烂摊子都丢给你,就离开呢?!”

“容姐儿,张婶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听我的,乖乖回府去,今日的事别和任何人提起,我会将一切都处理妥善的。”

沈念容心底的担忧无法言喻,“张婶,是我连累的你,我不能不负责任的离开…”

张婶抓着她的手,使劲摇头,“容姐儿,这个恶棍死了是上天有眼,你放心,我有办法能明哲保身的,倒是你,此番回去,短时间内就莫要来看老爷了。”

“这里毕竟死了人,会引起人关注,要是这事闹大,传到侯府,那势必会引起你婆家人的不满,而且,这个老头还是个太监,万一这事再传到皇宫,到时候弄得老爷藏身地曝光,那你和侯府都会受到牵连,你必须以大局为重,万分小心知道吗?”

沈念容此刻心乱如麻,眼前全是那老头侵犯自己的一幕,还有他气绝身亡的样子....

一想到他的尸体还在房间,她脑海就一片混乱,失去了思考事情的能力。

她害怕张婶脱不了身,也怕这事大白于天下,自己名誉扫地,江以墨会彻底厌恶自己。

......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张婶浑浑噩噩推出门的,她一路心神不宁,很晚才抵达侯府。

所幸,侯府无人在意她,她只说自己出门逛夜市了,后门的护卫就让她进门了。

回到绣水阁,她就将自己关进房间,泡在了浴桶内,一遍遍用水揉搓着全身,直到搓到皮肤红肿也浑然不知。

她试图洗去今日发生的一切污点,忘记这场噩梦。

可事实终究无法抹去,接下来的几日,她午夜梦回,反反复复都会梦见郇老头倒在血泊里的一幕,她常常半夜都被惊醒……

连着几天睡不好觉,她眼下都是一片肉眼可见的乌青。

这天早起去给年夫人请安。

年夫人见她身子骨欠佳,那副本就纤瘦的身躯看着又似病弱了几分,人也比以前变得更加的木讷沉默寡言。

她以为是江以墨成天往萧家跑,冷落了沈念容,所以沈念容开始郁郁寡欢了。

她心下也有几分亏欠,但仔细一想,若不是当初她和她父亲死皮赖脸,非要缠上他们家。

她儿子现在就是春风得意,娶了同样高门大户的萧家千金,也不会成天的不着家了。

一想到这些,她就又气又无奈,便毅然决然的免了沈念容的日日请安。

她儿子不喜欢的媳妇,就算她对她再殷勤,她也喜欢不起来,她也懒得看见她那副不讨喜的病容了。

随意寒暄了几句后,年夫人就准备将她打发走。

临走前,沈念容蓦然摸到自己怀里还有几包药浴粉。

是前几日就准备好的,只是还未来及给年夫人,她便转身掏出,放到了年夫人面前。

“母亲,上次给您的足浴粉是一周的,这次我便又带了些过来。”

听到这,年夫人怨气冲天的脸才算缓和几分,忙命身边嬷嬷,将药粉收拾妥帖。

沈念容则作了告别,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江以墨后脚就踏进了云上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