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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容听说江以衍还查出,那郇老头前几年强暴致死过几个妙龄少女,只是当时风波都被黑心的吴大人压了下去。

这次江以衍亲自上手查案,总算是将吴庸这颗毒瘤铲除了,连带着郇老头堂弟的官职也被波及了。

这些消息都是沈念容旁敲侧击,从小姑子江以眉那里打听来的。

江以眉拿着她新给的去皱养肌膏,一脸喜滋滋看她,“二嫂嫂,你怎么突然对我大哥审案的事这么感兴趣了?”

沈念容笑着看她,“没什么,我就是听说那个张大婶挺可怜的,就想知道后续。”

江家人内心其实都嫌弃她父亲和她拖累了他们,所以,张婶与她的关系在府内,应该除了江以墨外,再无人知道。

说完,沈念容斟酌一番又道,“小妹,萧家千金的事最近有什么新进展吗?”

江以墨这段时间没去上朝,白日一直待在萧家和他恩师一家人在思谋对策。

老侯爷见他死活不听劝,最终拗不过他,也便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去了。

只要他不跑到皇宫内,公然的去和皇帝太后作对,私底下他想为他师父尽些绵薄之力,他也是不会反对的。

江以眉对着铜镜,边试抹着养颜膏,边道,“听说姣月姐姐自上次中秋宴结束后,就一病不起,身子日日靠药将养着,而萧都督因为被皇帝禁足之故,也是郁结难平,紧跟着也病倒了....”

“现在就那个萧子衡时常和二哥哥一起召集着旧臣武将,在府内商议良策呢。”

听到这,沈念容内心划过一抹隐忧。

萧家千金已和孙家订婚了,未来要成婚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江以墨真的有对策能改变这个局面吗?

见她出神不接话,江以眉自顾自叹道,“姣月姐姐以前是多么清高自爱的一个人啊,现在却被孙耀琦那个混蛋怄的日日拖着病容,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沈念容轻叹一声回应,“还好你二哥哥日日守在她身边,陪着她,想必她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吧。”

不像她,病了难过了,一直都是一个人死扛,比起萧姣月,她的命可太贱了。

“那是自然。”

江以眉脱口就出道,“姣月姐姐和我二哥哥情深义重,打小一起识文断字,你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她现在如此脆弱,有二哥哥照顾她,她才能撑得下去.....”

说到这,她猛地一转头,就看到沈念容静静听着,脸上已是挂满两行清泪....

她一瞬间又觉得自己这张嘴闯祸了。

她条件反射般站起身,拿起养颜膏作别,“二嫂嫂,我说的那是小时候,现在他们是清白的,你别钻牛角尖哈,我先走了,谢谢你的养颜膏。”

随着她离开,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沈念容的泪却流的更加汹涌。

想到不见他的这一月内,他日日守在别的女子身旁,她就难过的心如刀绞。

心脏抽搐疼痛间,一股强烈的恶心猛然泛上心头,沈念容难受的干呕起来。

她捂着帕子,干吐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榻上,难受的睡过去了。

晚膳间,梦珠给她端了些饭食进来。

看着她恹恹吃菜的模样,她忍不住道,“少夫人,夫人和侯爷传话说世子回来了,你作为他妻子,让你好好劝劝他,别再为萧家的事胡闹了。”

沈念容吃菜的手微顿,片刻后,才道,“他回来了?”

往常不是到后半夜才会回来吗?今夜怎会这样早?

“是啊。”

梦珠撅着嘴道,“你是世子的夫人,你对世子也太不上心了吧?反正夫人是让我传话给你,让你务必劝着点世子。”

连年夫人和侯爷发火都劝不住他,她人微言轻,能劝得住吗?

想虽这样想,但吃过饭后,沈念容还是端着一碗自己亲手所制的绿豆糕去了隔壁。

一来年夫人和侯爷既发了话,她势必要听从,做做样子过去一趟。

二来她的确很想他,想见他了。

来到隔壁,里面烛火通明,江以墨坐在书案前,还在奋笔疾书写着什么。

看着他清冷俊俏的脸上,仍旧缭绕着愁云惨雾,眉心深锁,一看就是忧心过度。

沈念容不由心疼起他。

她迈步过去,轻声唤他,“夫君....”

江以墨握笔的手没停,头也没抬,只淡漠道,“有事?”

沈念容望着他目中的关切肉眼藏不住,但也不敢明目张胆说出来。

她盯着他头顶,浅声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母亲说你累一天了,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便做了些绿豆汤送来给你。”

听到绿豆汤,江以墨执笔的手终于顿住,抬眸看向她托盘,眸中闪过一抹厌恶。

下一秒,他火气不加掩饰的发泄出来。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又想故技重施?”

沈念容不解其意看着他。

她不明白,明明两人都已经一月多没见面了,她又哪里惹他不高兴了?

见她装傻,江以墨清俊面容染上一丝薄怒,“上次那碗绿豆汤里你又下药了对吧?”

他一向酒力很好,不会随意喝了几杯,就醉得酒后乱性,行为完全无法自控。

唯一的可能,就是沈念容死性不改,又在借机给他下情药了!

渐渐明白过来他什么意思,沈念容不敢置信道,“你....是说,上次我们睡在一起,是因为我给你下了药?”

“难道不是吗?”

江以墨语气添上一丝凌厉,“上次,上上次,还有这次,那次你没有干出这么龌龊的事?”

“沈念容,我都答应会和你要孩子了,你为什么还要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到底有没有一丝做女子的羞耻心!”

听他这样毫不留情的指责自己,沈念容一股怨愤哽上喉头,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来。

“世子...”

她这样生分的唤他,“你我是夫妻,别说我没有下药,就算下了,也只是想和你有夫妻之实,这是人之常情,我有什么错?值得你这样侮辱我!”

见她做出这种事还不知错,振振有词的狡辩,江以墨心里的怒气便控制不住。

“你用下三滥手段算计我就是错,沈念容,若要人尊,除非自尊。自你嫁给我以来,你就小心思不断,我当初虽听从爷爷吩咐娶了你,但那也是为保你父亲性命,不代表我会与你如胶似漆的生活,侯府妻子的体面我已经给了你,但你想要情意绵绵的夫妻生活,抱歉,我这辈子都给不了,以后请你做事前,先琢磨下自尊自爱四个字怎么写!”

他怒气灼灼的说完,就极度厌烦的低下头,不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