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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问话,沈念容只觉莫名其妙,她抬眸淡望他,秀丽的蛾眉微微蹙起,“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

江以墨紧仄的心须臾松了松,“这么说……南羽有未婚妻了,你同大家一样,都是祝福的吧?”

沈念容越来越捉摸不透他了,他一向不爱讲话的,可现在怎变得这般啰嗦?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江大人,我想这不属于你破案的范畴吧?恕民女无可奉告!”

见她不欲多言,越过他就要走,江以墨就知晓是自己太过情切了,他又忙拦住她道,“抱歉,是我僭越了....不过,你先别急着离开,我还有案情之事要与你探讨。”

沈念容看到他、靠近他,就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过去气息深深笼罩住,那种三年多来窒息又心疼的感觉不可控的刺激着她大脑,导致她根本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她垂下眼皮,淡声道,“案情之事还请大人与李大人探讨吧,我只是个小小仵作,不敢越俎代庖。”

见她对自己冷言冷语,铁了心不肯面对自己,神情表现的比自己刚到湖州时,还要陌生疏离,江以墨心里又开始隐隐窒息,她就非得与自己这般疏离吗?

他曾经因为无知亏欠了她,但是也并非对她残忍到十恶不赦的地步,可她这样老是连句话都不肯好好跟他讲,他的心真的很痛,那种痛都让他有种活着无趣的念头....

他刚才还觉苏樱为爱要死要活的实在没必要,可现在那种抓耳挠腮的难受,让他也几近失控,只觉理智全失,只想要不顾一切的发疯只为引起那人重视。

他微微攥紧手指,直至指节泛白,才遏住冲动,对已经抬步远走的沈念容,冷声道,“是谁说的会好好配合我查案?沈念容,你现在这般避我如蛇蝎,是不是故意的?你怕靠近我,会再次爱上我,是吗?”

听到爱,沈念容离开的脚步突如灌了铅般,沉重的再也挪不动一步。

她呼吸微滞,才转身回眸,自重逢后第一次极度认真的望向他那张,她整整爱了三年的脸。

熟悉的轮廓、熟悉的眉眼、熟悉的气息,只是那素来不愿多看自己一眼的清高神情略有不同。

此刻隔着稀薄的空气望向自己时,他眼底满满的难过神伤,甚至带些肉眼可见的爱恨交织,这是他这个天之骄子从未有过的神情...

沈念容的心无声的痛了痛,才捏紧指尖,冷笑道,“爱你这件蠢事,干过一次就够了。世子,请放心,我对你已无爱无恨、无怨无仇,只求余生再无交集。”

听着她再次捅他心窝的决绝言辞,江以墨的眼底划开一丝破碎的裂痕,他抬脚一步步走近她,最终在一步之遥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看着她似自嘲般道,“你觉得爱我是愚蠢的?”

他凉薄的嗓音带些低暗的沙哑,言辞里的悲切钻心肺腑,“沈念容,既是毫无感情了,为何就不能像普通人一般相处?你如今否认了爱情,也否认了我,你认为我不值得被你爱,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过我,甚至还要永生不见,我就值得你这么恨?”

他从前除了无视他,轻慢她,答应她和离,让她身无分文的离开,这些是他做错了,但是这只是个人感情问题,他当时的心他也无法自控,这些过错难道就这么的不可原谅,非要一辈子与他死生不见吗?

近在咫尺被他悲戚灼人的视线紧紧盯着,沈念容只觉越发心梗的喘不过气。

他这些话将那些已被她封尘的往事连根拔起,再次赤裸裸的植入进她脑海里,她的心开始割裂般生疼。

肌肉似是有记忆般,让她清晰的想起曾经一次次被他冷漠无视的过去,想起了萧府大门外,夺走她孩子和父亲的狂风暴雨,她伸手紧紧的捂住胸口,身子随即瘫软下去....

江以墨连忙伸手抱住她,只见她眼底湿润一片,指甲已深深用力镶嵌进了肉里,她似想起了什么在无意识的轻声哭泣着....

江以墨心痛不已,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攥紧的手指一一分开,再给她轻轻拭泪。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做错了.....”

靠在他怀里,不可抑制他身上的熟悉气味又尽数钻进沈念容鼻翼,沈念容想到过去,她幻想过无数次他能这样抱抱自己,可最后终是一次也没有。

这次迟来的拥抱真的很温暖,但她却不能再让自己陷进去,同一个深渊她不会再踏进两次。

她紧咬着唇,将所有的痛苦和决心都凝结在心间,毅然决然的推开了他。

看着他,她总觉得有些话还没有跟他说清楚,她抚去泪痕一字一句道,“我并未觉得爱情是愚蠢的,也不觉得曾经爱过你不值得,我只是说过去那个毫无尊严,只为求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爱自己,甚至企图用这种自私的爱,算计对方、绑住对方,还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自己很愚蠢。”

“世子你很好,是个人品贵重的好人,只是我本不该进入到你的世界里,如果我不嫁给你,我完全可以找一个爱我的男子,而你也可以得偿所愿,我们从生来就不应该是一个环境里的人,就不该相遇,过去种种恶缘,皆是上天的安排,现在恶缘早已结束,我们各归其位,有各自归宿,这样挺好的,别再纠缠不休了。”

“归宿?”

江以墨看着她,喉咙溢出一道凉薄的笑,“你指的归宿是南羽吗?还是李大人?”

沈念容决绝的看着他,不欲再与他胡搅蛮缠,只淡漠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这是我自己的事,恕我无可奉告!”